邢至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很快就離開了地下室,直奔邢肆的辦公室。
“肆哥,肆哥!”
邢肆聽到喊聲,略微皺眉,眼角掃了眼坐在一旁的邢立巖,見他沒反應,擡頭就看到一向沉穩的邢至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邢至。”邢肆沉聲叫住他,帶着警告。
“肆哥,我告訴你,剛剛...老,老大......”邢至正準備將剛剛從裴彥那套出來的話告訴邢肆,誰知卻看到邢立巖坐在一旁。
邢立巖擡頭,略微頷首,那張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邢至瞬間收斂起自己那有些吊兒郎當的氣質,站的筆直,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認真了幾分。
邢肆斜他一眼。
裝,繼續裝!
修長分明的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半晌,才悠悠開口:“什麼事?”
邢至聞言,一本正經的回道:“老大,地牢裡的兩個人,說了些信息,我來報告給肆哥。”
“說。”
“他們好像和F洲的唐門有聯繫,那個叫裴彥的男人提到了唐澤,他們這次來M洲,主要是爲了去冥流探查這次發生了什麼事,而且還是唐澤的計劃。”
邢至說完,就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等待男人發話。
邢立巖聞言,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嗯。”
邢至一聽,就知道自家老大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老大,這些你早就知道了?”邢至語氣有些驚訝。
邢肆忍不住想翻個白眼,並不想承認這個人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手下。
“在他們踏上飛往M洲的飛機時,老大就知道了一切。雪狐和幽蘭兩人被冥流趕出去後,就去了D國,那個叫克萊爾的女人,是D國伯特利皇室五皇子的私生女。後來唐澤找上了他們,兩人才去了華國。”
邢至一聽,有些驚訝,也恍然大悟。
當初知道雪狐和幽蘭被趕出冥流,他們炎盟自然也調查過兩人的信息,但很快兩個人就沒了消息。
原來是伯特利家族的人,這樣一說,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畢竟是皇室的人,即使再不受寵,也不會讓她出什麼事。
“老大,既然知道他們現在是唐澤的人,爲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們?”
他們那麼多兄弟都死在唐門手裡,要不是對方隱藏的太好,他們早就想去端了對方的老巢。
“留着還有用。”
見邢至還想說什麼,邢肆開口道:“這幾天隨便你怎麼玩。”
聽邢肆這麼一說,邢至頓時兩眼放光,剛纔還有些鬱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隨便玩的意思不就是說,只要人不死,隨便他怎麼折騰都可以嗎?
他偏頭看了眼沙發上坐着的男人,見他沒有反對,立馬狗腿子的說道:“謝謝老大,謝謝肆哥!那我就先出去啦!”
邢至興奮的離開了邢肆的辦公室。
見人一走,邢肆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大,唐澤這是想做什麼?”
“他們在F洲的一批貨被冥流的截了胡,現在冥流突然把在F洲的人撤了回來。”
聽到這,邢肆瞬間就明白了。
唐澤派雪狐和幽蘭回冥流,就是想探查最近冥流發生的事,看看有沒有機會將那批貨物搶回來。
他們和冥流井水不犯河水,F洲的勢力撤回來之後,他們炎盟就極少再關注F洲的事。
“但他們這樣做有風險。”冥流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讓雪狐和幽蘭回去。
“冥流應該也有唐澤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家的小姑娘知不知道這件事。
邢肆大驚,沒想到唐門的人真的將勢力滲透到了冥流內部。
看來,對方的目的不止是他們炎盟。
邢肆沉吟半晌,又開口問道:“老大,若是冥流的人真上門來要人怎麼辦?”雖說到現在都沒什麼動靜,但保不準對方會來個突然襲擊。
“放出話去,就說人在我們炎盟。”不能讓那些鬧心的玩意兒,去攪了小姑娘的場子。
邢肆啞然,自然聽出了男人這話的意思。
將禍水往炎盟引,這樣不管是D國伯特利皇室的人,還是唐門的人,都會把矛頭對向炎盟,不會去找冥流的麻煩。
畢竟雪狐和幽蘭確實是被他們強制帶走的,他們和冥流也是真的發生了火拼,不過是老大帶隊,所以對方纔沒有人員傷亡。
這樣D國的人和唐門的人,就沒辦法找冥流的麻煩。
這招確實是高,但他們炎盟接下來可就有些慘。
邢肆有些無語,看來是真看上人家那當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