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手術後,陸枋依舊還在昏迷中,並沒有醒來的跡象。
陸崬閏索性也不回軍區,將事情安排好後,就一直待在實驗室裡照顧陸枋。
邢立巖見他在,自己也抽了個時間回了邢氏一趟。
他原本不想將陸枋昏迷的事告訴邢妙蘭,但紙終究包不住火,在他再次拒絕回邢氏老宅的時候,邢妙蘭就猜到了他有事瞞着自己。
在得知陸枋竟然已經昏迷了一個星期,邢妙蘭差點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好在邢立巖再三保證沒事,她才緩了口氣,但執意要去照顧陸枋。
邢立巖想到那已經將實驗室當成家的陸司令,忍不住頭疼。
已經有個賴在實驗室不走,現在還要去一個,真把實驗室當自己家了。
“我已經讓老胡準備了蔘湯,大補,枋枋現在正是需要大補的時候。”邢妙蘭將自己需要用的生活用品全部裝進袋子裡,然後還想往裡塞,結果發現已經塞不下了。
邢立巖看着她手裡的東西,走過去,一把奪過她還想塞進袋子裡的一個暖水壺。
“姑姑,我會照顧好她的。”所以您壓根兒就不用去。
而且實驗室裡什麼都有,帶這些東西完全沒必要。
“你要是能照顧好,枋枋現在能昏迷不醒嗎?”邢妙蘭沒好氣的從他手裡將暖水壺搶了過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邢立巖啞然,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你那裡的東西,誰知道安不安全,還是自己帶去最放心。”邢妙蘭將行李袋裡自己的衣服拿出來,然後將暖水壺放了進去。
邢立巖一頭黑線,索性也不再勸她。
臨出門前,邢立巖看着胡叔手裡碩大的保溫桶,再一次後悔同意帶他們倆去基地的事。
陸崬閏從休息區接過一盆溫水,然後走到牀邊,看着雙眼緊閉的女兒,滿眼心疼。
他擰乾毛巾,動作輕柔的擦拭着陸枋瑩白的手指。
手術之後,陸枋的各項生命體徵都恢復了正常,夏森也給她做了全面檢查,實在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體內的病毒倒是被分解的一乾二淨,但人就是不醒。
讓夏森一度懷疑是不是手術步驟出了錯,還是自己估算錯誤。
“陸司令,午餐。”陸淮推開實驗室的門,就看到陸崬閏正小心翼翼的給他姐擦着手,眉頭一皺,感覺有些奇怪。
他倒是猜到了陸崬閏和陸枋的關係,但他也不拆穿,這幾天都是他來送飯,兩人見面也沒什麼可說的。
陸崬閏頭都沒轉一下,輕聲道了句謝。
陸淮看他一眼,終究是沒說什麼,將餐盤放好,就準備離開實驗室。
……
陸枋只覺得自己做了個噩夢,夢中的自己怎麼都醒不過來,但是又能聽見別人說話。
陸崬閏正準備給陸枋擦臉,結果卻看見牀上的人眉頭皺了一下。
“枋,枋枋……”陸崬閏聲音顫抖,面色憔悴。
剛走到實驗室門口的陸淮聽到他這滿含驚訝的聲音,腳步一頓,有些疑惑的轉頭,結果就看到陸崬閏雙眼緊盯着牀上的人,似乎有什麼異常。
“我姐怎麼了?”陸淮走到他身旁,緊張的問道。
“我,我剛剛看到枋枋皺了下眉頭。”陸崬閏聲音發顫,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確定是真的還是自己看錯了。
但陸淮卻覺得,或許陸枋真的有了反應。
“我去叫老師。”陸淮稚嫩的聲音帶着一絲沉穩,轉身快步離開了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