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陸小姐出來了。”
正專心處理電子郵件的男人聞言,按下後座車窗,看向帝大校門口。
將腿上的電腦放到一旁,開門下車。
男人身形太過出衆,再加上那輛有些騷包的黑色轎車,陸枋想不看見都難。
邢立巖走到陸枋跟前,從她肩上取下揹包拎在手裡,視線瞟到她纖細筆直的雙腿,目光如炬。
“不冷?”邢立巖意有所指的看向她那暴露在空氣中的雙腿,黑色的牛仔熱褲襯得那雙腿更加白皙。
陸枋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帽檐:“有點。”
還沒來得及回宿舍換衣服,就被袁灲叫了過去。要不然她也不會現在還光着個腿。
邢立巖握住她有些涼意的手:“先上車。”
“不是有東西要給我?”陸枋斜他一眼,直接揭穿。
邢立巖沒接話,只是握着她的手。
陸枋往後看了眼,保安已經開始關門。
門禁時間到。
看來今晚是不能回宿舍了。
陸枋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走向路邊停着的車。
邢烈已經打開後座的車門,恭敬的站在一邊。
“陸小姐。”看到陸枋,邢烈恭敬的喚了一聲。
陸枋勾脣,對他笑了一下,然後彎腰上車。
一上車,邢立巖就讓邢烈調好了空調溫度,車裡暖風很舒服,驅散了陸枋身上的寒意。
她舒服的喟嘆一聲,懶洋洋的靠在後座椅背上。
邢立巖看她一眼,眼裡氤氳着淺薄的笑:“吃了晚飯沒有?”
“飛機上吃了。”商務艙的飯菜還不算太難吃。
邢立巖垂眸:“但我還沒吃。”
陸枋奇怪的看他一眼:“哦。”
“陪我去吃點?”邢立巖語氣帶着詢問,若是仔細聽,還能聽到一絲可憐的味道。
邢烈握着方向盤的手一抖,差點偏離車道。
邢立巖往駕駛座看了眼,冷聲說道:“不會開車就換個人。”
邢烈身型一抖,看了眼後視鏡裡,那雙毫無溫度的眸子,握着方向盤的手更緊了些。
“抱歉boss。”
說完也不再關注後座,收回視線,專專心心的開車。
邢立巖往陸枋靠了靠,伸手將她的頭扶着,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要不要睡一會兒?”
“不要。”手術後她嗜睡的習慣已經有所改善。而且在飛機上睡了那麼久,誰還睡得着。
邢立巖握住她的手,已經沒有剛纔那麼冷。
看着自己手中那些白的毫無血色的手指,邢立巖總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在冥流見到她的那天起,他就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只是在腦中一晃而過,讓他抓不着頭腦。
若是換做之前,只要有睡覺的地兒,陸枋不可能不睡。
但現在看她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很明顯的不正常。
“你這次去M洲,做了什麼?”邢立巖沉聲問道,眼底有些凝重。
靠在他身旁的人身體一僵,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
“沒什麼,冥流有些事需要處理。”反正現在身體已經恢復,說與不說都沒什麼。
邢立巖明顯的不信,據他所知,即使是那批貨,也是那個叫寒芒的人在負責,根本不需要幽冥親自出手。
而且冥流也沒有發生什麼決策性的大事需要她這個掌權人。
小姑娘在撒謊。
想到此,邢立巖落到陸枋身上的眼神有些暗沉。
駕駛座的邢烈聽到這話,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聽到了什麼?
陸小姐去M洲?還有冥流?
他一直都知道陸枋身手很好,也知道她的來歷肯定不是他們調查的那麼簡單。
但...怎麼就和冥流扯上關係了?
雖然滿心疑惑,但邢烈知道現在不是讓自家老大替自己解惑的時候。
畢竟好奇心和活着比起來,顯然後者更加重要。
“Boss,去天禧嗎?”
“去槐房路。”他記得那裡有一家小姑娘喜歡吃的小吃。
陸枋低垂着的眉眼,有些意外的挑了挑。
“好的。”邢烈恭敬的應道,然後一個平穩的轉彎,往槐房路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