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邢立巖低沉的嗓音發出一聲沉悶的輕笑聲,透着些許無奈。
陸枋目光清幽,冷冷的落到一旁的男人身上。
“炎盟主既然這麼大方,總要做些補償。不然我手下那麼多兄弟,不好交差。”
耍賴都能說的這麼理所當然,邢立巖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不如就用那批貨?”
“好啊。”拒絕的快,答應的也快。
除了當事的兩人,其他幾人全都是一臉懵,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寒芒一臉懵逼的看着陸枋,本以爲那批貨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丟了,誰知道頭三言兩語又把它給弄回來了。
邢立巖掩在面具下的臉滿含笑意,他就知道,想在小姑娘手裡撈到好處,幾乎是白日做夢。
整個宴客廳一下子安靜下來,陸枋那雙黑亮的眸子,看着面前戴着面具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桌上的飯菜早就涼透,大家心裡都明白,今晚壓根兒就不是爲了吃這頓飯的。
只不過是兩大勢力的一次交鋒罷了。
而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幽冥完勝。
邢至偏頭,完全不想看自家老大那一副什麼都想送給人家的模樣。
他覺得要是再談下去,估計老大真的會把整個冥流都送給人家。
丟人啊!
就在邢至內心忍不住吐槽時,又聽到自家老大語出驚人。
“我還是第一次來冥流,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在這裡叨擾幾日?”
陸枋一臉錯愕的看着邢立巖,實在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出要留在島上。
這麼多年來,她是第一次邀請別的勢力到基地來。本以爲談完之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道這狗男人竟然還想留宿。
“怎麼,難道幽冥小姐並不歡迎我?”語氣多少有些失落。
陸枋聽他這麼說,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和不要臉的狗男人一般見識。
好歹人家剛剛送了幾百億的貨給他們冥流,於情於理,這點要求還是不過分的。
不過她總覺得事情發展的有些詭異。
陸枋斂住心神,似笑非笑的說道:“歡迎,自然歡迎,寒芒,去準備一下。”誰讓你是金主爸爸呢。
寒芒看了一眼穩坐如山的男人,又看了看似笑而非的陸枋,實在沒搞懂現在是什麼情況。
“你個悶貨,還不快去。”鐵手一巴掌拍在寒芒頭上,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難道看不出來丫頭這只是權宜之計,等那批貨到手,那就是他們冥流說了算。
而且人在他們的地盤,到時候住多久,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他們人多勢衆,就不信奈何不了他們區區三個人。
寒芒有些無奈的揉了揉被鐵手拍痛的後腦勺,嘴裡不知道在嘟囔着什麼,退了出去。
“炎盟主,飯也吃了,事也談了,既然沒什麼事,不如早點去休息?”陸枋起身,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服。
邢立巖的雙眼一直緊盯着她。
才幾天不見,就瘦了。
從剛剛進來他就發現,小姑娘臉色比以往看起來要更加蒼白。
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到的M洲,也不知道這幾天冥流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邢立巖收回思緒,沉聲應道,眼中滿是心疼之色。
陸枋沒注意,微微頷首,示意鐵手帶他們去休息的地方。
人一走,整個宴客廳就只剩下陸枋一個人。
雖然手術很成功,但她現在的身體確實還處於虛弱狀態。
剛剛要不是自己努力維持着,或許會被那個男人看出端倪。
看來,不能讓他們在島上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