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德其實是個地地道道的華國人,而他和邢肆,也確實是老相識。
不過兩人的身份地位,卻是一個天一個地。
赫爾德原名趙虎,從小無父無母,一直靠小偷小摸生活在帝都。
他沒上過學,所以識不了幾個字,除了體力活,也沒地方願意招他這種人做什麼正經工作。
而趙虎也不是那種願意幹體力活的人,所以時常遊走在大街小巷,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兒。
來錢快,還輕鬆,最主要的是他體格強大,很多人即使發現是他偷的,也不敢聲張。
久而久之,趙虎在那一片成了慣犯,被抓過幾次,但很快因爲沒有證據,也就放了出來。
而他能和邢肆認識,也是因爲“偷”這個字。
那段時間警方一直在暗中盯着趙虎,想要直接抓個現行。可趙虎也不傻,那段時間根本沒有出過手。
可時間一久,他包裡僅剩的那點錢也被用了個精光,而跟着他的那些小弟見沒了好處,自然也不會再跟着他。
直到實在沒錢吃飯了,趙虎才決定鋌而走險,即使知道有警方的人盯着,他還是忍不住出了手。
而他的目標,正是出手闊綽的邢肆。
那時候邢肆一直跟着邢立巖,吃穿用度上和那些大家少爺沒什麼區別。
趙虎見他穿着不凡,進了酒店後直接拿了幾張百元大鈔遞給泊車小弟,頓時就將他作爲了目標。
畢竟他這算是頂風作案,萬一運氣好沒被抓,至少能讓他躲好一陣子。
他在酒店外守了一宿,直到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纔看到那個公子哥的身影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趙虎拿起手裡的酒瓶猛灌了幾口,身上一大股酒味。然後腳步踉蹌的往酒店門口走去。
邢肆正在門口等車,一個醉漢,根本沒放在眼裡。
誰知道對方東倒西歪的衝自己走了過來,臉上帶着癡笑,一副半醉不醒的模樣。
“嘭——”的一聲,就在趙虎以爲萬無一失時,突然被一腳踹翻在地。
他怔楞了兩秒,索性直接躺在地上耍酒瘋,扯着嗓子喊道:“打,嗝~打人了!”
此時酒店門口本就沒有人,即使天已經見亮,也沒人這麼早上酒店來,只有門童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外。
聽到聲音,也不過用餘光瞟了一眼,並不打算多管閒事。
能來這種地方的人,哪個是好惹的。
躲在暗中的那些警察,也不敢隨便暴露,畢竟這些地方不是他們能隨便闖的。
邢肆冷冷的掃了地上的人一眼,微微擡手,突然從暗中走出幾個黑衣人來。
趙虎看情況不對,頓時想起身逃跑。可他身體再彪悍,也不是幾個黑衣人的對手。
“你,你是誰,抓你爺爺幹嘛?!”見自己沒希望逃了,趙虎索性破罐子破摔,暴吼道。
他以爲,這些公子哥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那種,可誰知道自己竟然踢到了鐵板。
而他眼中的公子哥,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揮了揮手,他就被兩名黑衣人架着鑽進了停在門口的一輛車上。
“隊長,我們跟不跟?”躲在暗處的警察小聲問着他旁邊的男人。
那男人擡手就敲在他頭上:“跟什麼跟,沒看到那車牌嗎?那可是帝都豪門貴族才能用的。”
那時,帝都的豪門,代表的不止金錢,還有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