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的事告一段落,邢立巖匆忙的回了國。
邢烈在機場接到人,直接往公司去。
“她軍訓怎麼樣?”一開口,就是那個心心念唸的人。
邢烈面不改色的回道:“陸小姐在軍區一切都好,沒什麼特殊情況。”
邢立巖有些疲憊的嗯了一聲,往座椅一靠,擡手揉了揉眉心。
小姑娘倒是放心他,走了那麼些天,一條信息一個電話都沒有。
他倒是打過,但奈何不是關機就是無法接通。
想來軍區應該是使用了屏蔽信號的東西。
不過他清楚陸枋的手段,區區屏蔽信號的一個小玩意兒,應該還難不倒她。
說到底,就是沒想起來聯繫他。
罷了,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調查,就讓小姑娘再逍遙幾天。
邢烈從後視鏡裡看了後座一眼,開口道:“boss,你要的資料已經調查清楚,葉婉,帝都葉家的大女兒,畢業於D國醫學專業,畢業後回國,在國內從事醫學研究。葉家與陸家時姻親,葉婉女士嫁給了當時在南部特種部隊任職的陸家二少爺,也就是現今的北部軍區總司令,陸崬閏。兩人結婚後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葉婉女士在婚後不久產下一女,但在二十二年前,因爲意外,不幸身亡。”
邢立巖回來前,突然讓邢烈調查一個叫葉婉的人,並且將照片發給了他。
說實話,邢烈在看到那張照片時,也是驚了一跳,因爲那個叫葉婉的女人,和陸小姐,實在是太像了。
不過一個眉眼凌厲,一個眼帶溫婉。
在此之前,邢立巖從來沒試圖調查過陸枋的身世,因爲他從未見陸枋有過這方面的煩惱,所以自認爲陸枋並不需要。
但種種巧合,還有那張照片,讓邢立巖和邢烈都猜到了一件事。
陸枋或許是葉婉當年遺失的女兒。
一件事是巧合,那兩件事,就有跡可循了。
邢立巖突然想到前段時間,陸枋私底下和一個人見了一面。
而那個人,就是陸崬閏。
陸崬閏的身份他早就知道,畢竟都是帝都的,再加上陸家與他們邢家也算有些淵源,所以知道陸枋去見了陸崬閏,邢立巖也並未多想。
只不過疑惑他們見面的目的是什麼。
現如今看來,難道陸枋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去葉家。”
邢烈聞言,一臉狐疑。
突然調查葉婉,然後現在說要去葉家,這boss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雖然心裡有疑惑,但邢烈還是恭敬的應了是。
車頭一轉,往葉家老宅的方向開去。
......
葉博謙沒想到家裡竟然會迎來一位不速之客,看到來人時,屬實有些驚訝。
葉家作爲和陸家並駕齊驅的大家族,自然不是邢家想見就能見的。
若是在當年邢家盛極一時,那或許還能和葉家相提並論一番,但現在,葉博謙對邢家是不屑一顧的。
但關於邢立巖的事情,他也是略有耳聞。
知道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如何將瀕臨絕境的邢氏拉了回來。
若不是因爲此,他斷不會同意見這一面。
葉博謙已入古稀之年,一頭花白的頭髮,讓他看起來有些滄桑。不過那雙深邃渾濁的雙眸,還是能看出其中的精明。
“邢先生怎麼想起來老夫這了?”葉博謙遣退家裡的傭人,客廳裡此時只剩他和邢立巖。
邢立巖坐在一旁木質長椅上,頭低垂着,看不清表情。
聽到葉博謙的話,稍稍擡頭。
“葉老,晚輩只是路過,久聞葉老喜愛茶葉,今天正好去朋友那裡採摘了些,正好可以送給葉老嚐嚐鮮。”說到底,邢立巖還真從一旁拿出幾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放到桌上。
葉博謙看了眼,眼裡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
葉家雖然看似風光,但因爲沒有兒子,所以家中產業一直是葉博謙一個人打理。
自己那兩個女兒,一個早死,一個一心撲在男人身上,所以葉家算得上是到了窮途末路之境。
所以他才十分贊同自己的小女兒跟在陸家那小子身邊,只不過是爲了給葉家找個牢固的靠山罷了。
邢家雖然早就不如當年,但在帝都,也算是有底蘊。而且他十分欣賞邢立巖,若是交好,也並沒有什麼壞處。
“那還真是多些賢侄了。”葉博謙那雙渾濁的雙眼微微眯起,嘴邊帶着笑,對邢立巖的稱呼也從邢先生變成了賢侄,看來對邢立巖的態度有所轉變。
但邢立巖是誰,若不清楚葉博謙的爲人,他也不會跑這一趟。
“葉老,晚輩還有事,就先告辭,若是葉老覺得茶葉還算如得了口,那隨時聯繫晚輩,晚輩再給您送來。”邢立巖起身,表情淡淡的,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十分謙卑。
葉博謙看他一眼,從他臉上看不出異色。
“那老夫就感謝賢侄了,有時間多到家裡來坐坐。”
兩人互相寒暄了一番,邢立巖就離開了葉家。
葉博謙看着早已走遠的車身,眼神晦澀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今天,他算是記住了邢立巖這個人。
而這,也是邢立巖今天來的目的。
刷個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