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璽宮內。
剛剛彙報消息的手下看着一地狼藉,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唐澤臉色陰沉沉的站在落地窗前,垂在身側的手有什麼液體緩緩流到瓷白的地磚上,渲染成一片紅色。
“那兩個人呢?”沙啞的聲音帶着徹骨的冷意。讓一旁的手下臉色更加慘白。
“L先生說已經把人帶回去了。”那名手下吞嚥了一下,有些緊張的說道。
“讓他馬上把人給我帶回來!”
“是……”
。
那彙報消息的屬下一走,整個客廳裡就剩下唐澤一個人。
他看着窗外,窗外的霓虹燈映入眼簾,全部陷入夜色中,猶如他幽暗的雙眸,眼底的狠戾讓人不寒而慄。
手上的血已經凝固,但還是能看到那被玻璃碎片割翻開的傷口,鮮血淋漓,有些滲人。
他們在M洲的所有據點,全部被炎盟剷除,並且十分高調的留下了他們的痕跡,讓他都不需要去猜是誰做的。
而且炎盟還放出話來,讓他們唐門的人都注意着點兒,見一個,滅一個。所以現在唐門內外都是人心惶惶,就怕出去做任務時被炎盟給盯上。
所以現在他們唐門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只能蝸居在F洲,還要提防炎盟的人下暗手。
對於這次受到的重擊,唐澤沒有料到,所以纔會發這麼大的火。
明明M洲和F洲他都安排好了人手,但還是被邢立巖給坑了一把。
想到這些,唐澤的臉色更沉了幾分,隱隱有殺氣盤踞在臉上。
而此時另一邊的邢立巖和陸枋兩人,剛剛到達目的地。
“這...是哪?”陸枋怔怔的看着前方的建築,有些懵。
前方一百米的地方,屹立着一層高牆,裡面是什麼樣的,並不能看見。但單單只是一堵高牆,就讓陸枋忍不住詫異。
主要是眼前的場景,高牆外圍的那幾顆大樹,都和她當初在M洲的那個莊園如出一轍。
而且那個緊閉的木質大門,難道不是從冥流搬過來的嗎?要不然怎麼可能一模一樣!
邢立巖解開安全帶,下車。繞到副駕駛,打開了車門,握住陸枋的手。
“一個秘密基地。”邢立巖笑的神秘,就像變魔術般從另一隻手上拿出一個眼罩。
“爲了不提前透露,所以需要你戴上這個。”他揚了揚手裡的黑色眼罩。
雖然滿眼疑惑,但陸枋還是聽話的戴上了眼罩。
眼前的一切頓時黑了下來,邢立巖握住她兩隻手,細心且溫柔的將她帶下了車,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緊閉的大門。
“嘎吱”一聲,棕色木門應聲而開。
看了眼腳下的門檻,邢立巖一個彎腰,直接將陸枋抱了起來。
突如起來的公主抱,讓陸枋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的脖子。
撲面而來的氣息讓她有些驚訝,可是卻莫名的讓她放鬆了些。
“怎麼了?”陸枋看不見眼前的情況,但身體突然放空,還是嚇了一跳。
倒不是說她膽子小,畢竟什麼嚇人的場景她沒見過。只是因爲身邊的人是邢立巖,所以她纔會不設防。
邢立巖抱着她跨過門檻,走在青石板鋪的小路上。
“沒事,路有些不好走。”強勁有力的雙臂將小姑娘穩穩的抱在懷裡。
約莫走了十分鐘,邢立巖就停下了腳步,將懷裡的陸枋放了下來。
“到了。”邢立巖走到陸枋身後,解開她的眼罩。
眼睛再次看見,陸枋表情有些懵。
這他媽...不是她的門嗎?
陸枋此時的表情只能用震驚來形容。
邢立巖輕笑一聲,似乎對於她的驚訝並沒有覺得意外。
他上前一步,輸入指紋,瞳孔驗證,然後陸枋就眼睜睜看着那扇門打開了。
這就...完全不科學。
“愣着做什麼,進來。”邢立巖見她還呆愣在原地,直接握住她的手,將她拉近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