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至覺得自家老大這兩天有些不正常。
原本計劃好的在冥流待一天就回炎盟,但這已經是第三天了,自家老大好像還打不算離開。
“老大,肆哥又來電話了。”邢至瞅了眼正在剝葡萄的某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邢立巖眼都沒擡一下,手裡動作未停,慢條斯理的剝着手裡的葡萄。
邢至又將目光轉向一旁斜靠着的女人,見她理所當然的吃着盤子裡剝好的葡萄,嘴角抽了抽。
邢至碰了碰身旁的邢法,一直對他使眼神。
“眼睛抽風?”邢法毫不留情的懟到。
邢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麼這麼蠢!
“老大,那批貨已經卸完了,肆哥那邊催的急。”邢至再次開口。
“明天回去。”小姑娘明天要回國,他也買了機票。
邢至表情一僵,他本來想說,現在就走,誰知道自家老大竟然還想待着。
“老大...”
“要滾就快滾!”邢立巖手一頓,擡頭看向邢至,目光涼涼的。
邢至身形一抖,頓時不敢再說話。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的邢法,誰知邢法卻回了他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邢立巖將最後一顆葡萄剝完,放進陸枋面前的果盤裡。
“我明天先回一趟炎盟,然後去找你。”邢立巖拿過紙巾,慢條斯理的擦着每一根手指,骨節分明。
陸枋將最後一顆葡萄放進嘴裡,露出滿足的樣子。
“哦。”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可以看出興致不高。
她好不容易回一趟冥流,之前在做手術,所以沒怎麼管冥流的事。但現在醒了,身體也比往日要好的多,冥流有些事,她還是得管。
奈何現在身邊多了個跟屁蟲。
這兩天邢立巖一直跟着她,就連上個洗手間的空檔,他都得在外邊兒守着。
以至於每天應該做的檢查,都沒有辦法做。
她還不想告訴他這次回來的目的,若是說了,估計該生氣的人,就會變成他了。
“我讓人帶你四處去轉轉。”陸枋坐直身體,語氣淡淡的說道。
邢立巖有些不解,這兩天總覺得這丫頭有什麼事瞞着他,總是想把他支走。
沉悶的聲音從面具裡傳出來:“你帶我去。”
陸枋有些無奈:“我還有事。”再不去實驗室那邊,估計恆叔和佟教授要過來綁人。
“交給你手底下的人做。”
邢立巖想的很簡單,要什麼事都需要親力親爲,那冥流那些人都是廢物。
陸枋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面色如常的說道:“我們冥流有位長老,一直把我當親閨女養,我覺得你也該見見。不過他老人家沒別的愛好,平時就喜歡收集一些好看的東西。”說完,還意有所指的將目光停留在男人那張精緻的臉上。
邢立巖沒來由的覺得背脊發涼,有些訕訕的說道:“既然你要見長輩,那就去吧。”
“不陪我去了?”陸枋往他跟前一湊,揶揄的問道。
邢立巖見她這個模樣,哪還有不明白的,不過並不是因爲怕她口中那個長輩,只不過是現在見多少有些不合禮儀。
“你去吧,我回別墅等你。”
陸枋也不和他客氣,和寒芒簡單的交代了一番,就去了實驗室。
邢至見有外人在場,也不好問些什麼,只能不停的衝邢法使眼色。
好在這一次邢法沒有出聲懟他,看向那個不打算走的人:“老大。”
主子都走了,寒芒也不好繼續在這兒待下去,衝幾人微微頷首,轉身走了出去。
“你們自己找地方待着。”邢立巖起身,低聲吩咐道。
“誒,老大...”
“走了,憨貨。”邢法一巴掌拍在邢至的後腦勺,也跟着走了出去。
“邢法,我草你大爺的!”邢至摸摸有些吃痛的腦袋,追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