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典禮結束後,第二天帝高就迎來了第一輪面試。
袁灲帶着帝大幾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親自到帝高搶人。
隨行的老師看着爭的面紅耳赤的幾人,膽戰心驚的站在一旁,沒辦法插嘴。
“你們別爭了,等到了帝高再爭行不行?”袁灲沒好氣的說道。
他本想今天帶着面試的老師一起前往,誰知卻被這幾個老匹夫知道,硬要跟來。
這幾人隨便一人在學術界,那都是能說上話的大人物,可此時就像小孩子一樣,在大馬路上爭吵,真的是有辱斯文!
丟臉啊丟臉!
“胡教授,待會兒你看到那小丫頭和小子,可不準再用你這臭脾氣,若是嚇跑了他們,你就給我賠兩個高考狀元。”
那人想了想,覺得不對,又說道:“不行,我就要這兩人,嚇跑了你就給我哄回來。”
胡安氣的吹鬍子瞪眼,想說什麼,餘光掃到和他們擦肩而過的學生,又斂住了怒氣。
“我脾氣這麼好,怎麼可能嚇跑他們。你們就在這裡吵吧,我先進去了。”胡安雖然上了年紀,但身子骨還是極好的。
此時一雙腿快速的奔跑,直接跑進了學校。
驚呆了同行的其他教授們。
袁灲搖頭,有些無奈。
他覺得他們帝大的今天不是來面試的,而是來讓人當猴看的。
樓正正在面試地點等着各個學校老師的到來,此時看見一個老頭慌慌張張的跑來,皺眉。
“老先生,我們這是學校,今天學生們要參加面試,你...”
“老...老夫就是爲了面試來的。”胡安的暴脾氣,本想罵句髒話,結果看到樓正穿着正派,一看就是學校領導的模樣,瞬間改了口。
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低調一些。
樓正上下打量了胡安一眼,正準備說什麼,就看到袁灲帶着人走了過來。
樓正直接錯過胡安,走上前,神色激動,帶着小心翼翼。
“袁校長,您怎麼親自來了?”眼神瞟到他身後那羣人,有幾人還算面熟,不過都是帝大舉足輕重的老教授了。
這...什麼陣仗!
袁灲其實很不喜歡樓正,但此時又不好給他甩臉色。
只能不動聲色的笑道:“這位是帝高的校長,樓正。”這話是對身後的那羣人說的。
樓正看了眼那羣人,等着袁灲向他介紹,但袁灲介紹完他之後,並沒有打算再把身後的人介紹給他的意思。
“樓校長,不知道我們帝高的位置在哪?”袁灲好似並沒有看見樓正難看的臉色,狀若無事的問道。
樓正回過神來,斂住眼底的情緒,恭敬的將帝大一行人帶到了他們的位置。
因爲今天的面試,不止帝大一所學校,但樓正礙於帝大在帝都的影響力,還是將他們安排在了最好的位置上。
樓正將他們一行人帶到位置上,就看到剛纔被他阻攔的那個老人徑直衝這邊走了過來。
樓正皺眉,想都沒想就走上前,所以忽略了一旁袁灲的眼神。
“老先生,今天是我們學校的面試會,閒雜人等,不能隨便進來。”語氣裡的逐客令,顯而易見。
樓正往四周看了看,沒看到學校的老師和王主任,不由有些責怪。
這麼重要的日子,也不知道他們都跑哪兒去了。
胡安看着樓正,又往他身後的那羣人看去,就見袁灲正幸災樂禍的看着他。
胡安氣急,一把推開樓正,衝向袁灲。
樓正被推,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正準備發怒,結果轉身就看見那個推他的始作俑者,直接走向了袁灲一行人。
袁灲脾氣不好,在整個帝都是出了名的。所以樓正面對他時,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差池。
可此時那個老人,走過去一拳砸在袁灲身上,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你個老匹夫,敢看老子笑話。”胡安吹鬍子瞪眼的罵道。
袁灲躲開,不怒反笑:“能讓大名鼎鼎的核學院教授吃癟,也是一樁趣事。”
其他幾名教授,也相繼笑出聲。
因爲胡安一直自詡自己有多厲害,整個帝都就沒有不認識他的人。結果一個帝高的校長,竟然會不認識他,竟然還想將他趕出學校。
這對於一直待在實驗室和教室的老教授們而言,自然是一件趣事。
胡安被氣的臉紅,一屁股做在凳子上。
眼神掃向不遠處發楞的樓正時,帶着濃濃的鄙夷。
哼,孤陋寡聞的小子!
樓正看到那老頭竟然和袁灲他們這麼熟識,不由睜大了雙眼,有些驚詫。
顫顫巍巍的走過去,看着胡安問道:“這位老先生,不知道您和袁校長他們...”
胡安甩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是帝大核學院的教授,胡安。”
樓正聞言,頓時覺得從頭涼到腳,寒從心來。
他怎麼把這位給得罪了!
如果要說袁灲是帝大脾氣最不好的,那胡安就是帝大最不能惹的。
誰會去惹一個一天到晚搗鼓黑武器的人?
若是把他惹急了,興許你在睡夢中,人家一顆核彈下來,就把你轟的稀碎。
渣渣都不剩!
外人對胡安的評價並沒有誇大其詞,因爲胡安真的做過這種事。
那時候胡安剛接手帝大核學院的所有事務,結果有不服氣的教授上門挑釁。
胡安當時並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隔天還送了份大禮到那教授的家裡。
他將自己研製的小型炸彈裝到了盒子裡,然後送到對方手裡,還一本正經的說讓那教授把那些炸彈當做鞭炮。
結果可想而知,那教授嚇得差點精神失常,再也沒到核學院找過胡安的麻煩。
這麼多年過去,胡安的怪脾氣在帝大幾乎是遠近聞名。
就連帝大的校長都拿他毫無辦法。
樓正沒想到自己只是隨隨便便攔個人,就能攔到帝大最難搞的教授。
這運氣,真的是點兒背!
“胡...胡教授,剛剛多有得罪。”樓正聲音都有些發顫,低着頭,態度誠懇,帶着討好。
胡安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樓校長也是爲了學校着想,老夫怎麼可能放在心上。”
樓正:“......”
您老要是不擺出那副生氣的樣子,可能還要讓人信服一些。
袁灲這時候出來打着圓場:“樓校長,面試會大概幾點開始?”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到那倆姐弟了。
樓正一聽袁灲有些急切的語氣,就知道他們這次來主要是爲了誰。
但他並不想讓陸枋和陸淮參加這次的面試。
邢氏在昨晚就收回了對帝高的所有投資,並且直言以後不會再有合作的機會。
他知道是因爲昨天演講會的事,得罪了邢立巖。
但他有自己的打算,所以除了有些可惜,並沒有試圖解釋。
之前他將陸枋的電話悄悄發給別的學校,就是想看看那些學校會不會在帝大之前將陸枋姐弟倆錄取。
所以從頭到尾,他都沒有透露過一點陸枋的信息給帝大,而袁灲雖然可以問吳顏要陸枋的電話號碼,但他聽聞陸枋是個脾氣差的,若是他稍有不慎得罪了她,那他們帝大別說搶學生了,估計連以後再見陸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袁校長,帝大的面試會,我們安排在九點。”離面試會開始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袁灲皺眉,他怎麼記得負責面試的老師說,這次帝大的面試會是上午十點開始,所以他們才這個時候過來。
而他問樓正,也是出於沒話找話。
若是九點,那很多學生都沒有到場,而且他們的準備工作都還沒有做。
“樓校長,我記得貴校通知的時間是上午十點。”那名負責面試會的帝大老師皺眉問道。
他記得很清楚,每一年帝高的面試會,都是他接洽,他也是再三確認過,所以纔會這個時候帶着學校的教授們過來。
他敢保證,自己絕對沒有記錯。
樓正忙笑道:“我們通知的時間確實是十點,不過因爲時間上太過緊湊,所以提前了一個小時。”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任誰都找不到錯處。
人家學校行程排的太滿,所以縮短了一些時間,這可以理解。
袁灲臉色有些不好看。
因爲他不知道樓正有沒有通知學生,有沒有通知陸枋他們改了時間。
九點開始,意味着他們是第一輪面試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