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枋在邢家老宅修養了一個星期左右,臉色已經變得紅潤。
其實她又不是手腳受傷,下牀走路是完全沒問題的,但礙於邢妙蘭的和邢立巖的緊張程度,她生生在牀上躺了一個星期,昨天才得到准許下牀走動走動。
“枋枋,再休息一陣子,你剛剛做了這麼大的手術,好好待在家裡,我給你補補。”見陸枋在疊自己的衣服,邢妙蘭出聲勸到。
這段時間邢妙蘭給她買了許多衣服,陸枋覺得有些穿着還算舒服,所以索性帶些走。
邢立巖站在一旁,也不出聲。
“你個臭小子,枋枋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難道你就不心疼嗎?”
邢妙蘭一巴掌拍在一旁的男人手臂上,一聲脆響,邢立巖的手臂肉眼可見的出現了幾根紅色的手指印。
邢立巖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生氣,耐着性子解釋道:“我們只是回璽宮。”
邢妙蘭哪會不知道他們是回璽宮,只不過是覺得在她的身邊,她能更好的照顧陸枋。
“你整天忙着工作,有時間照顧枋枋嗎?在這裡除了我還有老胡,我們比你的時間多,也比你會照顧人。”
邢立巖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淡聲說道:“璽宮離帝大近,如果枋枋有什麼不適,夏教授也能及時趕過去。老宅離帝大太遠,若真的情況緊急,這邊太麻煩了些。”
邢妙蘭冷哼一聲,有些傲嬌的擡了擡下巴:“難道不能讓夏教授直接住到這裡來嗎?”
邢立巖沒急着回答她這個問題,反問道:“姑姑,你知道夏教授做一次手術的酬金是多少嗎?”
邢妙蘭冷哼:“我們邢家不差錢。”
“是不差錢,但若是把夏教授請到家裡來小住幾日,估計邢氏會面臨破產的風險。”當然,只是邢氏。
邢妙蘭咂舌,有些不敢相信:“怎麼可能,他不是帝大的一名院長嗎?”
邢立巖知道有些事不適合多說,所以只是淡淡回道:“但夏教授在帝大,從來沒有碰過手術刀。”那是另外的價錢,帝大付不起。
邢妙蘭有些心驚,帝都很多人她都認識,但那位夏教授,她確實瞭解不多。但看自家侄子的反應,不像是誆騙她。
邢妙蘭也知道自己留不住陸枋,畢竟人家小兩口過日子,她這個長輩要是摻和進去就有些不像話了。
走到陸枋身邊,拉起她的手,緩緩說道:“枋枋,一定要好生修養,學校那邊能不去就不去。你要是想吃什麼,就讓立巖給你…算了,你要是想吃什麼,就打電話告訴姑姑,姑姑安排人做好了給你送來。”本來她想說讓邢立巖做,但想到他的廚藝,瞬間改了口。
邢立巖滿頭黑線,覺得自己或許纔是被撿來的那一個。
陸枋淡淡點頭:“好。”
她本就不善言辭,面對邢妙蘭真心實意的對她好,只有乖順的點頭。
邢立巖將東西收拾好,後備箱裡已經被胡叔塞滿,全是邢妙蘭讓人特意準備的一些補藥。
雖然現在不能吃,但邢妙蘭想着等陸枋好些,就能用的上了。
陸枋坐在副駕駛,邢立巖俯身替她繫好安全帶。
“你先睡一會兒,我慢慢開。”他將座椅調了調,然後將空調溫度設置好。
陸枋有些困,雖然恢復的差不多,但要想和以往一樣,還需要時間。
“好。”輕輕應了一聲,陸枋就合上了眼。
邢立巖收回目光,踩下油門,黑色的越野車很快融入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