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徽宸的聲音中透露着欣喜。
蘇凌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便不太在意的“嗯”了一聲，繼續倒在顧徽宸的懷中。
她往懷裡拱的模樣，實在太像一隻貓。
顧徽宸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她有些亂的頭髮上揉了揉。
然後頭髮就更亂了。
“嗯……你幹嘛……”蘇凌嗓音裡都是濃濃的睡意。
“兩次三番的跑到我的房間來，現在我沒睡夠，你就想輕易的離開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蘇凌兇巴巴的嘟着嘴，眯縫着眼睛盯着顧徽宸。
她這個樣子，說真的，半點威懾力都沒有。
“咳咳。”顧徽宸清了清嗓子，耳朵不自覺的紅了。
其實蘇凌沒那麼困了，但她是個很願意賴牀的人，以前當玄門大佬，自由自在慣了，當然也沒什麼良好的早期習慣。
“那個，我，我昨天……”顧徽宸覺得他有必要解釋一下。
蘇凌把下巴放在他的胸口，靜靜的聽着，一點也沒有幫他找個臺階下的意思。
“我本來是看看你睡得怎麼樣，然後……”顧徽宸說的相當艱難。
“我還要去公司。”
最後他乾脆放棄了，直接託着蘇凌的下巴，然後把自己的身體解救出來。
看着顧徽宸明明落荒而逃，但還裝出一副坦然的模樣，蘇凌忍不住笑起來。
她和顧徽宸現在算是什麼呢？
昨天蘇凌其實就在思考這個問題了。
如果說是夫妻的話，他們明明根本沒有夫妻感情，但要是談戀愛的話，他們又已經結婚了。
所以這是從古早的言情虐文，轉變成了先婚後愛？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最起碼現在的感覺還不太壞。
顧徽宸收拾完之後，本來想直接離開，但是阿唯卻攔住了他。
“少爺，你之前說，讓我調查蘇小姐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顧徽宸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十分認真。
在書房裡，顧徽宸拿到了一手新的資料。
因爲這次調查的方向不一樣，所以顧徽宸才知道，在出車禍之前，蘇子月的狀態確實有些不對。
在外人看來，她可能是心情不好，或者有什麼心事，這才導致渾渾噩噩。
如果是以前的顧徽宸，他恐怕也會這樣想。
但是如今再看，會不會也是因爲魂魄……
顧徽宸雙手交疊，不自覺的咬着牙。
想要確定蘇子月現在真正的狀況，最好當然是要懂行的人來看一下。
要蘇凌幫忙看嗎？
蘇凌賴夠了牀，想要下樓吃點東西，結果一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顧徽宸。
“呦！”
她嚇了一跳，一邊拍着胸脯一邊問道：“你不是上班去了嗎？怎麼還沒走？站這幹嘛啊怪嚇人的。”
“凌鈺……”顧徽宸欲言又止。
“嗯？”蘇凌往樓下走去，嘴裡還嘟囔着餓了。
別墅雖然沒有長期的保姆，但各種食材從來都不缺，她想趕緊給自己做點吃的。
然而一直走到了廚房，她發現顧徽宸還在後面跟着。
“你想說什麼？說啊。”蘇凌看着他問道。
顧徽宸張了張口，卻還是說不出來。
蘇凌鈺和蘇子月的關係，在他看來是非常不好的，蘇子月出事，蘇凌鈺難不難過沒看到，倒是歡天喜地的替嫁了過來，而且就算去醫院，她也從來不看蘇子月。
就連上次，蘇文耀夫妻回國，蘇凌也是在病房門口等着。
再想想之前，自己因爲蘇子月，多次對蘇凌鈺……
就算開口，蘇凌肯定也不會願意幫忙的吧。
顧徽宸用手掐着門框，恨不得把門框都活生生捏碎。
早知如此，他之前應該對蘇凌好一些的。
蘇凌一直在等他說話，等的都着急了。
“到底怎麼了？什麼話這麼難說出來啊？”
霸道總裁竟然也有不會開口的時候？
其實顧徽宸也沒想到。
若是放在之前，他肯定直接要求蘇凌去看——很無理的那種強硬要求。
“你該不會想在這種時候突然對我告白吧？”蘇凌試探着問了一句。
也不怪蘇凌腦洞大開，他們兩個最近相處的確實是越來越和諧了，尤其是她這次受傷，顧徽宸嘴上不說，但是那種焦急，那種無能爲力，蘇凌是可以感受到的。
“你，你傷還沒好，別自己做東西了。”顧徽宸輕聲道。
蘇凌不太在意：“沒事，簡單做點。”
顧徽宸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好吧，那我走了。”
蘇凌本來想叫他一起吃點再走，但是一擡眼的功夫，顧徽宸溜得比兔子還快。
一直到吃飯的時候，蘇凌都在想，顧徽宸到底是怎麼了。
她之前很輕鬆的和顧徽宸說話，並不是真的以爲，他是想表白才說不出口，顧徽宸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但，到底是什麼呢？
吃過了東西，蘇凌還算了一卦。
可惜，卦象只能告訴蘇凌，確實有事，但不能具體到是什麼事情。
想了很久之後，蘇凌乾脆不糾結了。
反正等他憋不住了，就一定會說。
今天她主要任務就是在家養傷，期間，接到了一次安玄七的電話。
因爲他們三個現在都屬於合作關係，所以蘇凌和安玄七終於能夠正大光明的聯繫了。
“我查到了一個人，他叫李仙川，是真玄道的人，但是他早在一年前就離開真玄道了，我去真玄道問了一下，他們說李仙川這人沒什麼學習玄門術法的天賦，所以在真玄道呆了一年，毫無成果……”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安玄七並不會懷疑到李仙川身上。
安玄七又說道：“但是李仙川離開之後，真玄道發現，他們丟失了一本古籍……”
“攝魂術？”
蘇凌雖然是在問話，但是她的語氣當中，更多的都是篤定。
“可以這麼說，那是一本《玄門秘學》，裡面有很多記載，也包括攝魂術和玲瓏體。”
之後安玄七又說了一些，比如真玄道的人也找過李仙川，但是他們不能百分百確定，就是李仙川拿走了，而且道門有道門自己的事情，不可能把精力都放在一個人身上。
“師兄，我昨天也遇到了一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