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也不知不覺地跟隨着惠敏大師的目光朝天
但是我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似乎與自己那次實驗的情況有所不同,因爲剛纔確實再天空中出現了令人詭異的一幕。我第一次遇見慧敏大師的時候是在鳳凰,他卻說那是夢中的相遇。
現在想起來我不大相信。但是,後來的那次我相信。因爲我知道自己那次確實是在一個虛無縹緲之處。
是他的聲音讓我回到了現在這個世界。
也許是因爲他的師傅的緣故吧,我以前從來沒有把他真正地看成過什麼高人。他的師父太令人仰慕了,他仙逝後居然都還在爲我指點迷津。
還有他的虹化,他居然可以虹化成那道絢麗的彩虹!
這絕不是常人可爲!
可惜的是,我卻與這樣的高人擦肩而過了。
難道這也是緣分?
現在,就在這個地方,慧敏又救了我、救了我們大家。
這種救人地方式是要靠真正地修煉地。這是一種超乎尋常地能力。
清雲給每個戰士都貼上了符。
個別地戰士很不情願。
“這不是迷信。是科學。是一種用我們現代技術還不能破解地科學。”樊華向那幾個不情願貼符地戰士解釋道。
“執行命令!”支隊隊長下達了命令。
這是一支鋼鐵般地部隊。他們最大地優點就是堅決地執行命令。這種優點比不怕死、敢於衝鋒陷陣更可貴。
“可以出發了嗎?”清雲徵求慧敏大師的意見。
“你是修道高人,你決定吧。”慧敏微笑着道。
“還是大師決定吧,我只能捉捉小鬼,像這種降魔伏妖的事情還是大師拿手。”清雲忙推辭道。
慧敏低垂雙眉、唸佛道:“阿彌陀佛!清雲道長,修行不分門派,只要能窺探到幽深之境也一樣地可以成佛、成道的。”
“難道佛和道是相通的?”我在旁邊問。
“阿彌陀佛!東方施主,佛和道其實都是避世,都是在探尋我們關心的那個別樣的世界而已。”慧敏微笑着說。
我不懂:“避世?別樣地世界?”
“呵呵!東方施主,你不是在尋找靈魂的秘密嗎?說到底,你想知道的其實就是你靈魂的歸宿而已。”慧敏大師看着我說。
“您知道這個秘密嗎?”我急忙問。
他卻搖頭:“阿彌陀佛!貧僧不知。”
“還望大師不吝賜教。”我懇求道。
“東方施主,你何必那麼執着呢?靈魂即‘我’、‘我’即靈魂。”他微笑着對我說。
“我?”我更糊塗了。
“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其實最關心的就是自己。你只要知道了自己在死後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就足夠了。”他對我繼續說。
“可是誰知道呢?誰知道自己在死後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呢?更何況,如果人人都像這樣只關心自己的話,即使死後到了所謂地天堂也會無趣得很的。”我不滿意他的說法。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東方施主終於快大徹大悟了!”慧敏大師合什道。
“那麼死後是一種什麼樣樣的狀況呢?爲什麼自己可以知道自己在死後處於什麼樣的狀況呢?”我繼續問。
“當你自己死了以後就知道了。阿彌陀佛!”他對我說道,“出發吧。”
這不是廢話嗎?
“慧敏大師禪語深奧,清雲受教了!”清雲卻忽然走到了慧敏大師地面前稽首道。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們二人。
這時候我卻忽然聽到天空中傳來了幾聲淒厲的叫聲。
我擡頭一看,卻見兩隻巨大的老鷹在天空中盤旋。我看見它們正奮力地拍打着翅膀,彷彿又一股力量正在把他們往地上拉扯似的!
我驚訝地看着天空中的那兩隻鷹,忽然想起了那個村民給我們講過的那件事情。
難道真的有那種情況出現?
所有的人都被天空中的情景吸引住了。
“開槍!朝天空開槍!不要對準那兩隻鷹。”清雲忽然對着一個戰士說。
那個戰士看着他的隊長。
“你!開槍!”隊長看了樊華一眼、隨即朝那戰士下令道。
“砰!砰砰!”槍聲劃破了天際。
天上地兩隻鷹忽然發出一聲清麗的鳴叫、振翅飛向了更高的天空。
“這是什麼緣故?”我問清雲。
“呵呵!這沒什麼。驚嚇、槍聲的驚嚇可以讓那兩隻鷹爆發出、更大的潛力。”清雲笑着向我解釋。
原來如此!我不禁苦笑了起來——我爲什麼總是喜歡用複雜的思維去考慮簡單的問題呢?
不過我有些奇怪:“這個地方怎麼會有鷹呢?在我的印象中南方低山地區應該是沒有鷹的啊?”
“它們是偶然飛過來的吧?這沒有什麼好奇怪地
說。
“此地大凶。阿彌陀佛!”惠敏大師忽然說。
“你發現了什麼?”我問他。
“此地確實有些不對。”清雲說着、便拿出了羅盤。
我和樊華對視了一眼。
“你發現了什麼沒有?”我問正拿着羅盤四處走動着的清雲。
“你看!”他朝他的羅盤指了指。
我看見他手上的羅盤的指針在不住地晃動、而且晃動地頻率極高。
可惜我不會看那玩意。
“此處真的如惠敏大師所說,是一個極兇之地。”清雲地神情忽然凝重起來。
我卻並不感到意外。像這麼一個曾經出現過及其詭異的地方來講,如果沒有一些異常倒還奇怪了。
“惠敏大師。。。。。。”清雲在叫。
惠敏沒有回答他,我看見他正仰頭看着天空。
我也擡頭去看:天上除了幾朵雲彩之外卻沒有一物。
我不禁好笑,忽然想起了曾經發生過地一件事情——
我讀大學的時候曾經和同學一起作過一個實驗,主要目地就是測驗人們的從衆心理。我們設計的實驗方案很簡單,就是一個人跑到鬧市區去看天空、一直地看、露出驚訝的表情去看。
於是我就去了。
我站在省城最繁華地步行街的中央,露出驚訝的表情仰望天空。。。。。。
“喂!你看看什麼?”不一會兒九有人過來問我。
我不回答、仍然繼續露出驚訝的表情看着空無一物的天空。
開始是幾個人、不一會兒九聚集了許多的人,他們都在仰頭看着天空。。。。。。
我卻離開了步行街的中央,跑到了街邊。我看着眼前的情景,被我的實驗結果驚呆了——
這裡有上百地人都在仰頭看着空無一物的天空!而且,他們都是集中在一起、聚成黑壓壓的一片同時在朝着天空仰望!
我朝人羣中跑了過去,問正仰望着天空的其中的一個人:“你們在看什麼?”
他似乎忽然醒悟了過來:“我不知道。”隨即搖了搖頭離開了。
“你看,”惠敏對我說,眼睛卻仍然看着天空,“你看,天上什麼也沒有。”
我沒有明白他話地意思。
“天空連一隻鳥都沒有。我一直在看,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的鳥類從這裡飛過。”他繼續在說。
這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難道那個村民講過的那個故事是真實的?
“派兩個人前去探探路。但是叫他們別走遠了。”樊華對那位隊長說。
他點了點頭,去了。
“這個隊長叫什麼名字?”我忽然發現自己與他們一起好幾次了,居然連他的姓都還不知道。
“。廟的,皇帝發詔書的時候說的那個欽此的欽。”樊華回答。
我很奇怪:“在我地印象中百家姓裡面好像沒有這個姓吧?”
“我是蒙古人。的就是戰將的意思。”他自己卻走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你帶的這支部隊錯。”我對他說。說完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語氣好像不對——怎麼像首長的語氣啊?
“謝謝您的誇獎。”他卻立了立正對我說。
忽然,我聽到了兩聲慘叫!
“快!大家快過去看看!”樊華大聲地我們所有人叫道。
我們朝着發出那兩聲慘叫的地方跑去。
跑了不到五百米的地方,我們看見了眼前令人恐怖的一幕!
蛇!數千條蛇!
它們聚集在一起形成黑壓壓地一片!許多蛇還擡着頭、不住地伸縮着它們的信子。
我看見剛纔前來探路的那兩個戰士被一羣蛇纏繞着再蛇羣裡不住地翻滾着併發出陣陣的慘叫。
“快救人!”樊華大聲地道。
“朝邊上的那些蛇開槍!”欽隊長大聲地命令道。
“別、別開槍!吧那些蛇惹怒了就麻煩了。”清雲卻忽然制止道。
“可是,我地那兩個戰士。。。。。。”隊長着急地說。
“看我的。”清雲沉聲地說着隨即從身上摸出了一疊符來。
他將自己地手指伸進了嘴裡。。。。。。
“他要咬破自己的手指?他要用自己地血?”我大驚,“難道這些蛇有那麼厲害?”
在我的印象中,清雲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將血用在那些符上地,除非是在特別的、他覺得情況很嚴峻的時候。
他的手指從嘴裡取了出來。果然,我看見他的手指上已經是鮮血淋漓。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他將手指上的血再那些符上塗抹上以後嘴裡唸叨着揮手將那疊符朝着正被蛇纏繞着的那兩位戰士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