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這絕對不正常的時間點,怎麼可能會不被懷疑?
雲氏集團又不是閒着沒事情做了?!
這是瞬間就能夠猜到有問題的事情了。
畢竟,在沒有任何其他情況之下,卻破壞了原有的規律,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一定發生什麼足以破會這段規律的意外。
那麼雲裳容成爲那個意外的可能性就被大大的提高了。
楚岑東二話不說直接就是準備過去找人的,畢竟怎麼看都覺得雲裳容百分之九十以上就是和雲起一起回去了蝶莊,不然還能夠去什麼地方?已經把能夠找的地方都找過了!
“楚岑東過來了。”
楚岑東是連夜過來的,當然是不可能那麼容易那麼輕而易舉的就能夠進來的,畢竟蝶莊的防禦指數極高不是說說而已的。
楚岑東被蝶莊的人攔在了山莊之外,攔着人的人直接一個電話就是打到了管家這邊,管家自然是第一時間告訴了雲徵的。
雲徵實際上也明白的,真的讓雲裳容和楚岑東一刀兩斷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雲裳容能夠這麼多年之後再次從國外回來,就足夠看得出來楚岑東對雲裳容來說到底有多麼的重要。
“楚先生,請隨我來。”管家是親自來接了楚岑東上山的。
白天的時候看不出來,晚上的時候便是能夠深刻的感受得到這座山上藏着多少的人,無時無刻都有人盯着每一個地方。
管家看着楚岑東雖然想要儘量淡定,卻還是顯露出來的詫異的目光,便是輕聲的一笑,而後緩緩的解釋道:“老爺前半生得罪了不少人,只是想要平平安安的過一個萬年而已。”
雲徵是怎麼爬到如今的地位的,雲氏集團是怎麼起來的,明面上誰都不說,但是任何人都清楚明白的很雲氏集團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地步,中間的罪過的人不少,仇家自然也不會少到什麼地方去。
“楚先生,老爺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管家微笑的同楚岑東說道,而後打開了書房的門示意楚岑東進去,自己卻站在了門口。
雲徵穿着一身唐裝,手中拿着一個紫砂壺坐在桌前,面前放放着一案棋盤,擡頭看了楚岑東一眼:“過來陪我下一盤。”
楚岑東看着被擺在那裡的象棋,略微的蹙眉,他可不是來下象棋的。
“你爺爺的棋藝很高,年輕的時候我時常陪着老爺子下棋。”雲徵率先走馬,楚岑東自然是不好拒絕的,“我是聽你爺爺提過的,你棋走的不錯。”
楚岑東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棋藝到底如何,因爲接管了公司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
自然是楚岑東滿盤皆輸的,許久不練的人,擱在了有事沒事兒都擺弄擺弄的人面前,怎麼可能會有勝券?
楚岑東字數看着雲徵,也不着急着自己開口詢問,他直覺雲徵是會告訴他,他想要知道的事情的。
“我年前的時候做過不少的錯事。”雲徵依舊沒有要聊起雲裳容的意思,而是給自己到
了茶水之後,緩緩的開口說着不着邊際的話。
楚岑東略微皺眉,是聽不懂雲徵爲什麼會和自己說這些事情的。
“爲了創業不折手段,結果把自己老婆女兒都搭進去了。”雲徵坐回到了楚岑東的面前,一雙眸子略微渾濁的看着楚岑東,“我老婆沒那麼好命活下來,我女兒也跟着一起失蹤了。”
也就是說,雲徵是真的有一個還可能活在這個世上的女兒的。
“後來我逃去了國外,機緣巧合之下重新開始,一切從頭再來。”雲徵似乎是回憶起了過去的那段記憶,所有的刀光血影所有的艱難困阻都在他的腦海中一一回顧,眼底閃過殺意。
楚岑東仍舊不明白雲徵爲什麼要和自己說這些事情。
“你爺爺收留了我的女兒。”
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楚岑東難以置信的看着雲徵,“你想要表達什麼?”
雲徵看着楚岑東激動的樣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平靜一點:“老爺子一直都知道裳容是我的親身女兒,也告訴我裳容是我的女兒。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但是那時候我的生活太可怕了,我不能夠將那些血腥恐怖的事情帶到她的生命裡,所以老爺子也沒有告訴裳容。”
“那爲什麼方祿來認裳容的時候,爺爺不阻止?”楚岑東仍舊想不明白的,爺爺自然知道裳容的親生父親是誰,爲什麼要默許方祿的所作所爲?
雲徵長嘆了一口氣之後,無奈的說道:“當時我處於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已經有人開始懷疑的我還有一個女兒了,甚至已經有人懷疑到了裳容的身上……所以,纔會有了方祿的事情,如果當時……”
楚岑東惡狠狠的走沒,對於雲徵的解釋是無法理解的。
“那麼現在呢,現在爲什麼你要選擇認回她。”既然過去那麼危險,爲什麼現在就要認回去,難道現在就不危險了嘛?“難道你現在就沒有生命危險了嘛?沒有生命危險,你爲什麼要選擇現在住的地方,而且安排這麼多的保鏢。”
雲徵笑吟吟的看着楚岑東,而後慢慢悠悠,甚至有些洋洋得意的說道:“因爲我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那些過去會威脅到我的人已經不復存在了,至於這些保鏢……不過是爲了不讓某些人打擾我的生活而已。”
某些人?
楚岑東直覺,自己已經被歸類到了某些人裡面。
“所以,你是想要告訴我,你纔是裳容的親生父親,而方祿和賈馨不過就是個幌子。”楚岑東皺眉低聲的說道,“所以你是想要告訴我們,雲裳容過去的幾年裡面以爲的家人的陪伴都不過是假的,她的感情她的傷心都是建立在謊言之上的。”
這一點,雲徵是絕對發文否認的。
實際上,這是一個非常無可奈何的選擇,當時這麼做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因爲需要護着雲裳容的安全。
但是,理智上能夠理解的事情,感性上卻不見得能夠那麼輕而易舉的得到寬容。
雲徵手中捏着紫砂壺,略微的用力,而後又緩緩的放輕了力氣,起了殺氣的雙眸又緩緩的歸於平靜。
雲徵看着楚岑東,而後緩緩的開口繼續說道: “所以,楚岑東你現在最先需要明白的一件事情,實際上是我是你的老丈人,你現在是在和你的老丈人說話。”
雲徵突然而然改變的氣氛,讓楚岑東一時之間有點兒反應不過來的,這算是幾個意思?
“你和裳容之間的事情,我可還沒同意的。”雲徵看着楚岑東,斬釘截鐵的說道,“就衝着你過去對裳容的那些態度,我覺得我非常有必要和你深入的聊一聊關於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楚岑東暗自皺了皺眉頭,看着雲徵的目光緩緩的暗淡,而後冷笑着說道:“你告訴裳容你纔是他的親生父親了嘛?你覺得你現在有立場左右嘛?”
雲徵讓楚岑東一句話給嗆得說不上來。
站在門外的雲起,聽了楚岑東這話說出口,只想要撬開了楚岑東的腦殼看看裡面裝的是豆腐腦還是豆漿,這丫的是沒帶腦子嘛?怎麼可以說出這樣子的話,還想不想和雲裳容好好過日子了?
奈何,雲起是不能夠這麼做的。
雲徵看着楚岑東的目光略微一暗,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得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小夥子。
“你今天先回去吧,裳容已經睡了,這段時間也不要過來了。”雲徵倒也沒有擺出來一副生氣的樣子,只是看着楚岑東的目光是絕對算不上善意的,“你和裳容的事情你得給裳容一些事情,更何況最近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還是得讓裳容好好的思考一下的。”
雲起翻了翻白眼。
楚岑東就差沒有直接拍桌子了,雲裳容就在這座宅子的某一個房間裡的,他都進了這個宅子了,結果人帶不走就算了,連面都見不上的。
雲徵沒等到楚岑東發作,看着楚岑東的目光就帶着了一絲絲的嘲諷,彷彿是在告訴楚岑東:“你看吧,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場。”
奈何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誰較這裡是雲徵的地盤。
但是,楚岑東也不算沒有白來這一趟,至少知道了雲裳容現在在什麼地方,也知道了雲裳容到底安不安全。
“好,我過兩天再來。”楚岑東緩緩的站起身來,轉過身走出了書房,自然是迎面就撞上了剛纔還騙了自己的雲起,惡狠狠的瞪了雲起一眼,而後咬牙切齒的說道,“這筆賬我會好好記着的。”
雲起看着楚岑東吃癟的模樣就覺得樂呵,嘚瑟的裂開了嘴,笑的見牙不見眼的看着楚岑東:“怎麼說裳容都是我妹妹啊,我當然是幫着妹妹不幫你了。”
楚岑東被管家帶着出了門,卻發現自己的車子已經停在了樓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上來的。
“楚先生剛纔那句話是不該說的。”管家看着楚岑東,有些無奈的提醒道,“不管怎麼說,老爺都算的上是你的長輩。有些時候,老爺任性起來,還是挺嚴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