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一天之內銀裝素裹。
雪,無聲地飄着。
荊鶴東的車被堵在了路上,不知哪個路段出了車禍,回別墅的主幹道被堵了個嚴嚴實實想變道已經來不及。
司機拼命地按着喇叭,怎奈前方路況還是擁堵,半晌才如同龜爬一般往前挪動了個半米。
“少爺,您沒什麼事兒吧?要不送您先去醫院?”司機從後視鏡觀察着荊鶴東,他感覺荊鶴東這是病了,不然怎麼會倒在後座上痛苦呻吟?
“回……回家……”
荊鶴東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他整個人十分痛苦,豆大的汗水打溼了他英俊的面容。
雙眼如嗜血的狼一般,他咬緊牙關,緊繃的脣線壓抑着不該有的慾望。
他從未覺得自己這輩子會如此強烈的思念一個人,現在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家,因爲家裡,有唐念初。
倒在後座的他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擡手打下了車窗。
冷風夾雜着雪花噴涌進來,暫時緩解了荊鶴東體內四處遊走蔓延的熱,他努力調整呼吸,拿出了手機。
“定位我的座標……立即過來接我……”
說完這一句,他掛斷了電話靠在座椅上喘着氣。
十五分鐘後,司機正考慮着要不要打120把荊鶴東擡走之際,巨大的螺旋槳聲就從遠處傳來,一架直升機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天幕中。
風吹得更猛了,揚起了大片的雪花,荊鶴東長舒一口氣,他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
唐念初一直處於發呆中,她手裡的書翻了一頁又一頁,可她連一行字都沒有看進去。
儘管表面上裝作風平浪靜,可她的心裡恨與憤怒升騰,幾乎要將她燃燒殆盡。
她很清楚,唐若儀這樣挑釁她,不過就是要讓她知道荊鶴東已經完完全全地屬於唐若儀了,所以,她就算堅持不離婚也沒用,荊鶴東遲早是要離婚的。
唐念初覺得自己的負面情緒壓抑得就要到某個臨界點了,她一巴掌把書拍在了沙發上,緊緊地攥緊了拳頭。
指甲
卡入手心,幾乎要掐出血來。
她簡直就快要按捺不住崩潰的情緒了,生活在謊言和陷阱中,她的人生是如此灰暗,讓她如何不崩潰?
就在她氣得雙眼泛紅之際,直升機的聲音忽然由遠而近。
荊鶴東有直升飛機這件事唐念初一直就知道,因爲大部分時間荊鶴東都是個大忙人,而且A城路況十分不好,需要趕時間的時候荊鶴東就會出動直升機。
一想到荊鶴東沒準是回來了,唐念初就不準備上樓了,她不想看見荊鶴東,她不想自虐。
唐念初抑制住心臟的猛烈跳動,起身拉上了書房的窗簾。
不想惹事的唐念初只想熬過這個註定無眠的夜晚,怎奈荊鶴東根本沒有想過要放過她。
很快,盛氣凌人的腳步聲就在書房外響起,不用猜,唐念初都知道是荊鶴東。
來者不善,唐念初立即警覺地反鎖了書房門,然後縮進角落。
哪知荊鶴東擰了擰門鎖,在發現書房被反鎖後立即踹門,不到幾下,書房門便應聲而倒,高大的身影就這麼不容拒絕地出現在唐念初面前。
她本能地縮着身子瞪着他,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了荊鶴東,他竟然踹門?
“唐念初……”他低頭,神色怪異地看着她,擡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幹嘛?放開我!”唐念初厭憎地想要掙脫,爲求自保,她直接把手裡的精裝書砸在了荊鶴東身上。
嚇壞了的她拼命地想躲,隨手操起一切能觸手可及的東西砸過去,書、抱枕、水杯……
就這樣,也沒能阻止他。
荊鶴東猶如修羅附身,對她的小動作根本毫不在意,他的大手一把拉住唐念初,將她整個人抱上了寬大的書桌!
他一擡手掃開一切障礙,精緻雕花的書桌上堆着的那些檯燈書籍等物嘩啦啦地摔了一地,其中有一個埃及帶回來的雕塑不小心砸到了荊鶴東的腳背,他悶哼一聲,完全不在意地繼續將唐念初壓倒在了書桌上。
力道重重地捏着她的下頜,荊鶴東眼中有異樣的光芒:“唐念初,你好樣
的,竟然沒有在臥房等我!”
唐念初覺得今天真是個倒黴日子,她一個人過了個可悲的二十四歲生日,現在荊鶴東竟然把她按在書桌上,幾個意思?
她的犟脾氣瞬間上來了,恨恨地瞪着他:“真是見鬼了,我爲什麼要在臥房等你?”
“你是我老婆,這是你應該做的!”
“拉倒吧,找你的唐若儀去!你以爲我想當你老婆?荊鶴東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有幾個臭錢的份上我纔不會嫁給你!”她嘶聲叫喊着,奮力踢着腿想要迫使他死開:“荊鶴東你特麼不是男人!關上門來欺負女人,你真能耐!有種你倒是拿錢砸死我啊!別以爲我不知道,不就是若儀滿足不了你這個禽獸麼?所以你就回來折磨我!”
“行!要錢是吧?我給!”荊鶴東邪肆一笑,伸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條明晃晃的項鍊,乾脆利落地甩在了唐念初精緻慘白的小臉邊。
她扭頭一看,那是一條鑲嵌着十二顆祖母綠的鉑金項鍊,嫩芽般的綠色晃得她眼暈。
祖母綠的價值她不是不知道,唐念初傻眼了。
荊鶴東輕蔑道:“嫌我的花便宜了是吧?那這條祖母綠項鍊夠不夠買你一夜?”
“你……”唐念初咬牙,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荊鶴東竟然這麼羞辱她!
他當她是什麼?
就算她是被唐家人賣了又怎麼樣,這不代表她還得再次賣了自己!
“唐念初,我不許你拒絕!天亮之後這條項鍊就歸你了,你就當是跟錢睡了吧!反正你喜歡錢!”
說着,唐念初的睡衣被粗暴扯開。
男人貪婪地目光並不滿足,他還想要更多!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荊鶴東深知今夜他是不論如何都不會放過唐念初了。
誰讓唐念初這麼倒黴,招惹誰不好,偏偏要招惹他荊鶴東?
動他的錢,可以,可爲什麼還要動他的心?
荊鶴東細細打量着這張他絕對不會認錯的臉,儘管她拒絕她哭泣,他的燥熱難耐卻只能由她來解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