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媽,大姐又惹您生氣了,什麼事啊”,郝祥來到了老太太的跟前問道,“唉,真沒辦事,我真不知道怎麼跟你開這口”,“您說吧,我就是您兒子,您跟我還客氣,您見外了啊,按小瑩兒話說,我整天在您家白吃白喝的,您對我比親兒子還親!”,“別聽小瑩兒胡說,你吃我應該!是這麼回事,小婷兒剛纔跟我念叨,說她想到潘蕊哪去,我說不行,這就急了,說要回美國,你說說她……”,老太太說到此處,氣得不知道怎麼着纔好,“哦,就這事啊,大姐跟我提起過,我剛纔還跟我姐夫說呢”,“是嗎?那怎麼着啊,能行嗎?”,郝祥看着老太太心裡這個笑,“別看嘴上多不願意,其實心裡頭你還是願意讓張露婷去找潘蕊,不過話也說回來了,張露婷天天在家也不是個事”,於是,郝祥湊到老太太跟前,接着又說道,“我姐夫給我出了個主意,您讓小瑩兒找潘蕊,我跟您說吧,一說準行!”,“真的,不會吧,她跟潘蕊……”,“她跟潘蕊好着呢,其實潘蕊一直就想跟小瑩兒一塊幹,只不過,小瑩兒不願意,她覺得現在這個護士長當得不錯,就沒答應,所以,我勸您啊,跟小瑩兒好好說說,今天正好她還值夜班,您一會兒給她送飯去,帶着大姐一塊去,好好的求求她,您閨女那人,吃軟不吃硬,說兩句好話她就能答應”,郝祥胸有成竹的說道。
聽了郝祥的話後,老太太帶着張露婷就來到了醫院門口,打了個電話叫張露瑩叫了出來,“媽,您找我什麼事啊?樂樂病了”,“沒有,你大姐覺得原來做的那些事挺對不住你的,所以,想請你吃頓飯,給你賠禮道歉”,老太太邊說邊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張露婷,“對,妹妹啊,姐對不住你,今天我做東,請你吃個便飯,你看你天天值夜班,多不容易啊”,“行了吧,媽,您現在也瞪眼兒說瞎話了是不是?剛纔郝祥給我打電話了,怎麼着,你想去潘蕊那幹活兒去,想求我幫忙,是不是這意思,還請我吃飯,你能有那個好心眼”,張露瑩狠狠的瞪了一眼張璐婷說道,“啊,郝祥都跟你說了”,“你以爲呢?不信你打電話問問他去”,張露婷一聽這話是直嘬牙花子,“你說這郝祥,哎呦,得了,妹妹,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求求你,幫姐姐這忙行不行,姐姐錯了,對不起你了,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你就給潘蕊打個電話,郝祥說了,你說話最管用,潘蕊準聽你的”,張露婷一邊說,一邊是連連的作揖,“對啊,小瑩兒,你就打個電話,就算給媽一個面子,媽求你了”,老太太也是苦苦的哀求,“媽……,行了,好吧”,張露瑩真是有心不管這事,但是無奈老太太都這麼求着自己,也指的是答應了下來,她告訴張露婷明天下班之後就會找潘蕊,決不食言。
果然就像張露瑩所說的一樣,轉過來第二天上午,當郝祥正在食堂裡忙活兒做飯的時候,張露瑩來到了他的跟前,“你先別忙了,跟我出去一趟,找潘蕊說說我姐姐的事”,“哦,怎麼着,你同意了”,“那還能不同意,爲了張露婷這事,我媽就差給我跪下了”,“唉,你也別這麼說,其實老太太還是爲你好,你想啊,你大姐要是能找到個掙錢的工作,那她還能惦記你嗎?再給你找個主兒,不把你賣了她不罷休”,郝祥對張露瑩挖苦的說道,“給你賣了,你再說我不去了啊”,“別,別,我這就給潘蕊打電話,你想讓她在哪跟你見面啊”,“就上次咱們吃牛排的那個餐廳”,說完,張露瑩轉身從食堂裡走了出去。
這些日子給算是給潘蕊給忙壞了,整天爲了醫院“地皮”的事情是東跑西顛兒,不過還算是不錯,事情終於是有了個頭緒,“孫律師,斌子還有劉涌,這些天給你們忙壞了吧,謝謝你們啊”,“潘蕊,您這是客氣什麼啊,您要是掙錢了,我們不是也能沾光嗎?”,斌子客氣的說道,就在他們幾個人正聊的時候,潘琦從外面走了進來,“潘蕊,我找你有事”,“你來了,這可有日子沒見面了啊,你哪去了?”,潘蕊點上一根菸輕蔑的問道。
這些天潘琦也沒閒着。自從上次在醫院跟劉正坤告別之後,他拿着這小子給他的手錶和金戒指找了個典當行賣了,等他拿到了錢之後,再回來一找,這才發現,劉正坤早就飛上了飛機跑回美國去了,知道了這個消息後,差點兒沒把潘琦給氣死,再找崔凱,他的手機也是關了,“都是一幫騙子!”,他心裡狠狠的罵道,“但是這又能有什麼用,人家走了,不願意跟你幹,你有什麼辦法”,潘琦手裡拿着用劉正坤手錶和戒指換的錢,心裡琢磨着,最後他是腳一跺,心一橫,“搬不倒葫蘆灑不了油,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你們不敢幹,我自己來,潘蕊,我絕對饒不了你!”,想到這裡,他打開了電腦,開始在網上搜索有沒有***的人,“功夫不負有心人”,他還真碰上了一個賣***的,是打鋼珠的。
“***,行,仿真也就湊合了,難道我還能真的要了潘蕊的命嗎,我要真的把她打死了,我也活不了啊,買把***,嚇唬嚇唬她,把那十萬美元要回來也就算了”,想到這裡,潘琦打定了主意,找到了這個**的人,買了一把***,“你留點兒神啊,這槍可老走火,別老對着人”,這個**的人對他說道“知道了”,潘琦點頭說道,然後他拿着這把槍,打了輛出租車就來到了潘蕊的公司。
“你們先出去”,潘琦看了一眼斌子,劉涌還有孫鮑臻說道,“幹什麼嘛,你有什麼事啊?”,潘蕊急忙問道,“我跟你有點兒家務事要談,你們三個人先出去一下”,潘蕊就知道這小子來肯定又是爲了十萬美元來的,“那你們先出去一下吧,我跟他有點兒事要說”,潘蕊一擺手,他們三個人從辦公室裡走了出去。
“行了,你說吧,有什麼事,還是那十萬美元,是不是這事”,潘蕊瞥了一眼潘琦說道,“知道你還問,我跟你說啊,今天你必須把這錢給我拿出來”,“憑什麼啊,潘琦,這件事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現在是急等着錢用,到時候把錢週轉開了,我肯定還給你,再說了,這件事我也跟你媽說了,她也同意了”,“你少廢話!她能不同意嗎?你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趕緊拿錢”,“沒有錢,我車,還有房子,現在都作抵押了,辦公室的租金還欠着沒給錢呢”,“你少裝蒜,你給郝祥那五百萬呢,開冰場的錢,你以爲我不知道”,“那錢他早就還給我了,還五百萬,我賬上現在連五萬塊錢都沒有……”,她的話還沒說完,只見潘琦從腰裡拔出了剛買來的***,“你給不給吧”,“嘿!你長能耐了是吧,你打你打,你試試”,她大聲的喊道。這時候站在辦公室外面的劉涌聽見了裡面他們姐弟兩個人的爭吵聲,他看了眼孫鮑臻和斌子,“怎麼回事啊,又吵架了,要不然咱們進去看看”,“不合適吧,他們家裡的事,咱們別管,剛纔潘總不是說了讓咱們出來嗎”,斌子在一旁是趕緊攔住,說實在的,他心裡知道對不住潘琦,當初說的天花亂墜,最後還是到潘蕊這來了。“不是,萬一真打起來,潘總畢竟是個女的啊,回頭再吃虧”,劉勇說着就要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去,就在這個時候,樓道的電梯門一開,郝祥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們幹什麼?怎麼在外面站着,潘蕊呢”,郝祥問道,“你怎麼來了”,孫鮑臻覺得奇怪,郝祥也沒有隱瞞就把張露瑩請潘蕊吃飯的事情給他們幾個人說了,“她人呢,剛纔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小瑩兒在餐廳都把作爲定好了”,“你來得正好,潘琦過來,正跟潘總吵架呢,你進去看看去吧”,劉涌着急的說道,“我進去,算了吧,他們家裡事”,“別,郝祥,你還是進去看一眼吧,我們幾個人不合適進去,你沒事,你不是外人”,“姐夫,咱別開這玩笑啊,什麼‘外人不外人’的”,郝祥本有心不進去,但是想到今天找潘蕊確實有事,於是鼓足了勇氣,推開了屋門,他剛要跟潘蕊大聲招呼,這時候他就看見潘琦舉着一把手槍對着潘蕊的胸口質問道,“我問你,你到底是給不給錢”,“不給!我本事你開槍,你試試!”
“潘琦,你住手!”,隨着郝祥的一聲大喊,外面的幾個人也是立刻就來到了屋子裡,劉涌一看潘琦用槍指着潘蕊,立刻就急了眼,上來就要奪這小子手裡的槍,這時候潘琦趕緊反扣住潘蕊的脖子,“你別過來啊,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打死她!”,“別動,別動”,郝祥邊說邊把劉涌拽住,“有我呢,你一邊去”,“要不要報警啊”,“你敢!”,潘琦一聽劉涌說要報警,立刻把槍頂在了潘蕊的腦門,“你要是敢報警,我立刻就開槍,你信不信!”,“沒人報警,潘琦,你不是就要錢嗎?你媽那十萬美元,你姐沒給,我給還不行,她上次給我那開冰場的錢,我都不要了,全給你,還不行”,“哼!我就知道你說的是瞎話!聽見沒有,他根本就沒把錢還給你!”,潘琦看着潘蕊說道,“郝祥,你別胡說,你哪有錢啊”,潘蕊掙扎扭頭看了一眼潘琦,“我給你錢,行不行,咱們有話好好說”,“現在你知道要好好說話了,你害怕是不是,告訴你,現在十萬美元不夠了,一百萬”,“一千萬我都給你,你先放開我,我給你拿支票啊”,“你讓郝祥拿”,“好吧,郝祥你把抽屜打開,把我那支票拿出來,然後你讓孫律師給他開一百萬的支票”,郝祥聽了潘蕊的話後,把支票從抽屜裡拿了出來,遞到了孫鮑臻的手裡,“郝祥,現在沒有錢”,他小聲的說道,郝祥眨了眨眼睛,孫鮑臻心領神會在支票上假裝的寫了幾下,然後交給郝祥,“支票開好了”,郝祥笑呵呵的對潘琦說道,“你給我拿過來,我看看”,“這可是你說的,讓我走過去”,說着郝祥慢慢地向潘琦走去,當來到這小子的跟前的時候,他突然用支票擋住了這小子的眼睛,順勢就要從他的手裡把槍奪過來,但就在這一刻,手槍突然開了火,郝祥大喊了一聲後世應聲栽倒。
“你還真敢開槍!”
“沒有,槍走火了!”
又是一個晴朗的下午,團團白雲像彈好的羊毛,慢慢地飄浮着。潘蕊和張露瑩倆個人站在護士臺前,一邊吃着瓜子,一邊聊着天,“你不用天天來,不就是肩膀上打了個眼嗎,他死不了”,張露瑩把瓜子皮扔到字紙簍裡說道,“我是找你,你不是快休年假了嗎?怎麼着,想好了沒有,去哪玩啊”,“不知道呢,我媽又逼着我跟他復婚呢,說趁着不上班趕緊把這事辦了,對了,我姐怎麼樣,在你那幹得好嗎?”,“挺好的,我現在什麼事也不管了,都是孫律師他們幹了,我是甩手掌櫃子了,哎,我問你呢,你打算上哪玩去啊,咱們倆個一起去”,“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還得復婚呢”,潘蕊一聽這話把手裡的瓜子扔在桌子上,“你復什麼婚啊,跟你說,離了,就別再找了!你說呢?”,“這個嘛”,聽了她的話後,張露瑩並沒有搭話,望着窗外只是泯然一笑。
笑容是那樣的迷人,那樣的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