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何欣玲說的那樣,劉院長跟老伴兒這一宿就沒閒着,整整吵了一夜。他們似乎是忘記了被綁架的事情,而把矛頭都集中在了肖豔童的身上。對於這個女人,他們意見不一。
“都是這個女人惹的禍,要是沒有她,也不會死這麼多人”,畢淑華側着身子躺在牀上,嘴裡是不乾不淨,劉院長跟她過了這麼多年的日子,深知她的這個毛病,於是閉着眼睛不說話,“你怎麼不說話啊,跟我裝着玩是不是”,
“你說誰呢?我怎麼不想讓她走,你不是被綁架了嗎?我要是把她攆走了,那你怎麼辦”,
“哎呦,瞧你說的,我好感動啊。老劉,你別跟我耍心眼,你以爲你那點兒勾當我不知道嗎?”,
“你不要血口噴人啊,我行的端……”,
“狗屁!”,
畢淑華狠狠的啐了劉元一口,“畢強都跟我說了,他說你對肖豔童早就不懷好意……”,
“胡說八道!”,劉院長一聽這話後一下子就從牀上躥了起來,“這話你也信啊,你可真是個‘醋罈子’”,
“你混蛋!”,畢淑華說着掄起手來給了老伴兒是一個大嘴巴。
“我跟你過了這麼多來,你居然這麼說我,我跟你拼了”,聽着老太太夜貓子辦得叫喊聲,躺在外面的何欣萍是長嘆了口氣,“這老兩口可真夠瞧的,還真不那我當外人啊”,
就在這個時候,劉院長是推開了臥室的屋門,“你真是有病,趕緊去瞧瞧吧”,說完他是穿上衣服推門而出,“你走了就別回來!”,畢淑華坐在牀邊是嚎啕大哭,“我不活了,我男人喜歡上了別的女人,我不活了”,這時候她扭頭看了一眼何欣萍,“還看什麼?快殺了我!”
“阿姨,您說這個幹什麼啊”,何欣萍說着坐到了畢淑華的身邊,“好端端的您怎麼跟劉院長吵起來了?”,
“別提了,這個老東西一肚子花花腸子,你是不知道啊,他早就喜歡上了肖豔童了”,
“唉!”,何欣萍聽了這話後是假裝的嘆了口氣,“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這個肖豔童的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其實我綁架您也是迫不得,這是她叔叔的要求,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他叔叔的要求?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什麼啊”,“你一兩句也不能說清楚,總之就是這個肖豔童謀殺他叔叔的兒子肖閆明”,
“哦,這個人啊,我聽我侄子說過的”,
“你侄子是誰?”,“就是畢強,他原來也在醫院上班,因爲發現了那個死老頭子和肖豔童有染,後來被他是轟出了醫院”,畢淑華隨口是編了一套謊話說道,何欣萍也知道她這話是有水分的,但是依然是順着她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反正也不怪劉院長主要是肖豔童不是個東西,阿姨我跟你說吧,這個女人的心眼可多了,您是不知道,他跟一個叫樑躍的警察好上了,其實就是爲了洗脫她的罪名,我這麼做也是爲民除害,當然了,方法有些問題,但是您放心,我對您是一點兒惡意也沒有,誰讓肖豔童現在在醫院裡呢,我沒法下手”,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畢淑華聽了何欣萍這番辯解之後也沒想太多,還真的一位她說的都是實話,“阿姨就問你一件事,如果我把肖豔童要是趕出了醫院,你是不是就能放了我”,
“這還用說嗎?那當然了”,何欣萍堅定的說道,但是她心裡很清楚,肖豔童走不了。
但是畢淑華確實是當真了,她是二話不說立刻給自己的侄子畢強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明天立刻去醫院上班,這小子聽到了這個消息後是激動地是一宿沒睡好覺,他跟肖閆明可以說是一丘之貉,當初只不過肖閆明是太過跋扈,所以沒怎麼顯他而已,但是他比肖閆明可以說是有過之而不及,肖豔童是恨透了這小子,因爲他是詭計多端,不擇手段,防不勝防。
“姑姑,這麼說我明天有可以見到肖大夫了”,畢強在電話裡興奮的喊道,“你先別那麼着急”,畢淑華無法把自己現在的處境跟這小子說,所以只能是旁敲側擊的對他說道,
“你要是想折騰就把肖豔童帶到醫院外面去知道不知道”,
“明白,姑姑,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放心,我是絕對不會不會給姑父添麻煩的”,
“你就別提他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畢淑華說完了這話後是掛斷了電話,然後扭頭對何欣萍說道,“我已經跟畢強說了,讓他明天就去醫院,只要是他跟肖豔童傳出緋聞,我就會讓劉院長把她攆走”,“您也別把這事想得這麼簡單,劉院長就能這麼聽你的話”,
“那可不是!你看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畢淑華說着是毫不含糊的撥通了劉院長的電話,“我跟你說,畢強明天就到醫院去”,
“什麼,這小子怎麼又來了,不行,你讓他趕緊走”,
“他走,你讓他去哪兒,我告訴你,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要不然你做出的那件見不得人的事情,就不要怪我嘴不嚴了”,
“你要幹什麼,你這意思實在威脅我”,“那是你自作自受,要想人不知除非,這就叫作繭自縛”。
劉院長的確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倒不是說他人品不好,揹着老婆在外面搞外遇,其實他會出軌也是實屬無奈,誰願意跟畢淑華這個“母夜叉”生活在一起,那還是在頭些年,有一個女大學生因爲在學校裡與自己的男同學發了關係,意外懷孕了,結果男生拋棄了她,這個女生是萬念俱灰,死的心是都有,當是的劉院長還是個副的,兼職婦科主任醫師,見到這個女孩是不由得起了憐憫之心,而且這個女孩也是正處於感情的低潮期,見劉院長這麼關心自己,一來二的就對這個成熟的男人有了好感,倆個人也就漸漸地好上了,但是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不曉得怎麼讓畢強給知道了,這小子本來就對劉院長,自己的姑父懷恨在心,
“你個老兔崽子,你不讓我追肖豔童,而你卻偷偷摸的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等着我的”,他二話不說就把這事告訴了姑姑,這個“老醋罈子”一聽就炸了鍋,立刻跑到醫院時大哭大叫,好在當時的院長因爲出差不在,要不然的話劉院長就別想晉升了,但是經過這次事件後,他也是長了教訓,不敢再和這個女孩兒有來往了,畢淑華也知道自己的不會幹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也就不再繼續糾纏下去了。但是畢強卻不答應,整天是鼓動姑姑找劉院長算賬,畢淑華也知道這小子是“公報私仇”,也就沒再搭理他,“我跟你說,咱們家就指望你姑父掙錢,你要是真把他給整倒了,對我來說是一點兒好處也沒有”,
“姑姑,那您的這意思就是算了?”,
“不算還能怎麼樣,我就是個苦命人啊”,畢淑華假裝低下頭擦着眼淚說道。
畢強也知道姑姑這番話說的也是言不由衷,但是畢竟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也就只能不跟自己的姑父再計較了,但是劉元並沒有放過這小子,老頭子回到家後,首先是跟自己的老婆子是大吵了一番,“我告訴你畢淑華,從明天開始,你讓畢強給我從醫院滾出去,這幸虧是院長不在,要不然我這個副院長就得撤職,我爲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沒想到卻遭到了這樣的回報,你居心何在啊”,
“我,我不是也沒有聽他的嗎,他一個孩子,你何必”,
“孩子?我看他不像”,劉院長冷笑了一下,“整天的盯着肖大夫,人家老公都跟我說過好幾次了,本來她那個弟弟肖閆明就整天纏着她,但是現在又多出了個畢強,你這不是成心給我添堵嗎?”,
“沒有那麼嚴重吧,我回頭讓他收斂一點兒”,
“不行!”,劉院長斬釘截鐵的說道,“說明天走就的明天走,他一刻也不能留在醫院”,“爲什麼啊,你這是何必呢?”,
畢淑華本還想央求一下,但是他一看老頭子是真的急了眼,說以也就只能是不再多說什麼了,於是在第二天早上,他把侄子畢強叫到了家裡,“跟你說件事吧,從今天開始啊,你就不要到醫院上班了”,
“你到醫院上班?爲什麼啊”,
“還不是因爲你胡說八道,跟你說吧,你這回是把你姑父惹急了,他不讓你去了,你自己去別的地方找工作吧”,
“什麼?憑什麼!”
畢強一聽這話是立刻從椅子上躥了起來,“我犯了什麼錯他不讓上班,我一天也沒有遲到過”,
“誰讓你老盯着肖大夫了”,
“我就是多看兩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