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張露瑩也來到了她姐姐住的酒店,推開大門,直奔前臺而來,跟酒店的服務生說了要找的人之後,服務生告訴她客人馬上就會下來,張露瑩來到了酒店大廳的會客區,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想着和姐姐見面之後要跟她怎麼說才行,“反正不管怎麼樣,這個家是絕對不能分的,要是分了家,我和我媽還有郝祥,樂樂,我們一大家子的人去哪住,總不能爲了你一個人把我們都豁出去吧”,這時候她又想到了潘蕊給郝祥的那套房子,“媽媽說得對,這套房子不是我們的,必須得讓郝祥還給潘蕊,要不然心裡總是不踏實,郝祥欠人傢什麼似的,這個郝祥也是,人家說給你,你就要,你怎麼就那麼沒骨氣,十足是個吃軟飯的貨!”就在她正想着心事的時候,張露瑩的姐姐從酒店的電梯裡走了出來,而且在她的身邊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斌子,另外一個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她不認識,這三個人來到了她的跟前,張露瑩的姐姐笑着說道,“來了,妹妹,我這正好有兩個朋友來,一個是斌子,你認識,另外一個是潘蕊的弟弟,要說郝祥還真是有本事,認識了那麼一個千金小姐……”,說着,張露瑩的姐姐“呵呵”的笑了起來,她的這番話大大地出乎了張露瑩的意料,“我姐姐怎麼會認識潘蕊家的人,我沒跟她講過啊”,她心想道,但這時候她看了一眼一旁的斌子,“肯定是他帶着潘蕊的弟弟來見我姐姐的,聽郝祥說過,斌子也是給潘蕊家幹活,可他帶着潘蕊的弟弟找我姐姐幹什麼呢”,正當她滿心的猜疑的時候,就聽到斌子對張露瑩說道,“小瑩兒,你最近還挺好的……”,張露瑩看了他一眼,心裡這個膩歪勁兒就別提了,“自己怎麼還會跟這隻肥豬睡了幾天覺,當時真是眼瞎了,只怪郝祥那會兒把房子賠了,心裡一時沒有着落,只怪自己沒見識,認爲這斌子有錢,又從小跟我相識,自己糊了糊塗的就跟他過了幾天,好在是郝祥他不在乎這點兒破事,沒跟她計較”,想道這時,她冷冷地對斌子說道,“挺好”,說完,她把頭扭了過去,張露瑩的姐姐知道她妹妹和斌子好過那麼幾天,於是爲了緩和氣氛,對妹妹小瑩兒又說道,
“妹妹,這是潘蕊的弟弟,你們見過面嗎?”,張露瑩搖了搖頭,“你好”,她禮貌的對潘蕊的弟弟說道,之後她轉過頭來小聲問道,“姐,你這是幹什麼”,“不幹什麼,大家見見面,聊聊”,“聊聊……,姐,我跟她們沒什麼可聊的,我找你有點兒事,跟你挑明瞭說吧,我不同意分家,分了家之後,咱媽住哪啊”,“唉,咱媽這老太太,說什麼她都當真,我就那麼隨便一說,她還信了,就家裡那點兒錢,算什麼啊,哎,你來了正好,一會兒那個上回要跟你見面的商會會長也來,咱們大家一起吃了飯,你也來吧”,“我,我,不吃”,張露瑩一聽說那個老糟頭兒,就別提心裡多噁心了,她趕緊把她姐姐拉到了酒店門外,“姐,我看你還是跟我回家吧”,“回家,回什麼家,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姐,你別這麼說,咱媽挺想你的,你說你老跟斌子在一塊,能有你什麼好啊,你要是在國外過得不好,那你就回家,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張露瑩誠懇的對姐姐說道,可沒想到張露瑩的姐姐一聽這話,立刻就翻了臉,“我回來,我回來幹什麼啊”,“不行的話,你就上醫院,我給你安排的活兒”,“你安排活兒,你能安排什麼啊,你也就是讓我去食堂摘菜去”,“那你要是覺得不好,那你就在家裡伺候媽,我養活你還不行”,“你養活兒我,就醫院給你開的那點兒錢,夠幹什麼的啊,你要是真想對姐姐我好,你就聽我的,一會兒那個會長就來,你們見見面……”,“姐,你有完沒完啊,你不把我賣了你不甘心是不是,你要是覺得那老糟頭好,你跟他過去”,“廢話!我倒是想,他幹嘛,姐哪有你長得那麼水靈啊,你聽姐說啊……”,張露瑩的姐姐還想接着說,這時候就聽見後面有人喊她,轉回頭一看原來是潘蕊的弟弟,
“大姐,我有點兒事,要先走了,以後咱們再聊吧”,說完,他轉身走了,張露瑩的姐姐看着他走遠了之後,小聲的對張露瑩說道,“妹妹,還真沒看出來,這郝祥還真的有兩下子啊,認識了潘蕊,我聽斌子說他們家上億的資產,我說妹妹,你可得動點兒心思”,“我動什麼心思,人家的錢跟我有什麼關係”,張露瑩瞥了姐姐一眼說道,“行了,別跟我這裝了,這潘蕊喜歡郝祥,你以爲我不知道,斌子現在全都跟我說了,妹妹,我現在真的擔心你,你說郝祥真的哪天跟着這女孩,給你甩了,你說你可怎麼辦”,“他給我甩了……”,張露瑩冷笑了一下,“他愛跟誰好就跟誰好去,我自己過我自己的日子”,“行了,你就別說硬話了,現在這兒潘蕊開了冰場,讓郝祥去管,你以爲我不知道這事,我問你,你答應這事了嗎”,“我……”,張露瑩一聽她姐姐說了這話後,不知該說什麼好,她姐姐一看張露瑩這個樣子,心裡也就明白了大概其,“你答應了吧,那郝祥現在就算是靠着人家活兒了,‘吃着人家嘴短,拿着人家手軟’,那以後這潘蕊是讓郝祥怎麼着,他就得怎麼着,這以後還能有你的好,我知道,郝祥愛你,可是他沒錢啊,沒錢怎麼愛你,他就得指着人家潘蕊活兒,這潘蕊有那麼喜歡她,呵呵……,你想想吧”,“我不用想,我回家就跟郝祥說讓他跟潘蕊一刀兩斷不就行了,姐,你就別在這事上‘和稀泥’了”,張露瑩瞥了姐姐一眼說道,“行,你行,你就怎麼跟我說話,到時候後悔你可別找我”,說完,張露瑩的姐姐氣呼呼的轉身回到了酒店,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坐在一旁的斌子立刻湊了過來,低聲的問道,“怎麼了,婷姐,跟你妹妹慪氣了”,張露瑩姐姐叫張露婷,因爲從小就跟斌子這幫人在一起,又比他們大點兒,所以大傢伙就叫她婷姐,“可不是啊嗎,你說我這好心好意的給她找了個有錢的主,她還不領情”,“是嗎?你給她找的什麼人啊?”,斌子問道,“我認識的一個商會會長,美籍華人,在美國開了十幾家連鎖超市,可有錢了,我跟你說吧,我要不是因爲我歲數大了,我纔不讓給她呢”,說着,張露婷點上了一根菸,這時候,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對她說道,“這位女士,酒店大堂不許抽菸”,說着,他指了指桌子上吸菸有害健康的廣告牌,張露婷瞥了眼他一眼,“事兒真他媽多”,剛要接着再說,這時候手機響起,從裡面傳出了一個蒼老的男人的聲音,因爲斌子跟她坐得很近,所以他聽得很清楚,是跟張露婷說今天晚上有事,不能來了,張露婷顯得很沮喪,掛上了電話,“本來還指望我妹妹跟他好,完了之後管他要個超市呢,這可倒好,雞飛蛋打!”,“不‘蛋打’纔怪,瞧瞧您找的這個人,一個糟老頭兒吧,那張露瑩,你妹妹能樂意”,斌子瞥了張露婷一眼,“可……,可我覺得不錯”,“那是你,你妹妹那那要求有多高”,“這麼說你對小瑩兒挺了解的”,“多新鮮啊,我跟她過了兩天日子,我太瞭解她了”,不過他這話沒跟張露婷說,怕說多了到時候傳到郝祥的耳朵裡,畢竟自己現在在潘蕊的手底下幹活兒,這郝祥是得罪不起的,“你妹妹,就那心氣,她眼裡誰也沒有,就她自己!”,“是嗎?可是我覺得她好像還是挺對郝祥上心的,捨不得這窮小子”,“可不是那麼回事,婷姐,你呀,回來的太晚了,好多事你沒看透,不是她捨不得郝祥,是郝祥捨不得她,那潘蕊那麼追他,他都沒答應,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潘蕊現在掏錢給郝祥開了個冰場,你知道投了多少嗎?”,說着,斌子伸出了五個手指頭,“五百萬!”,張露婷瞪大了眼睛說道,“這還是前期呢,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繼續扔錢,我也就納了悶了,這潘蕊幹什麼就非得跟這個郝祥好”,“那照你這意思,這郝祥還能跟我妹妹好嗎”,“這郝祥是這樣,要說他有‘二心’,對小瑩兒三心二意,那不可能,就你妹妹這大美人,他捨不得,可是就憑他自己的能耐啊,他也養活不了你妹妹,這沒錢,你妹妹小瑩兒也不幹,所以啊,他也不能離開潘蕊,所以啊他就在她們兩個人之間‘轉磨磨’,你懂吧”,斌子笑着說道,
“哦,那這個潘蕊這麼有錢,還跟郝祥這麼好,那咱們是不是能從她身上……”,張露婷一邊說,一邊坐了捏錢的動作,“哎呦,婷姐,你可算是說到點兒上了,我今天找你就是爲這事,現在可是一個好機會,這潘蕊前期就扔給了郝祥五百萬,這錢不拿白不拿,這冰場的買賣,你最好能加進去,你知道嗎?知道剛纔那小子了嗎?”,“知道啊,他不是潘蕊的弟弟嗎,怎麼走了”,“嗨,現在潘蕊的把爸爸去世了,家裡爲了遺產的事打成了‘一鍋粥’,這小子剛剛接到了潘蕊的電話,讓他回美國呢,我現在正‘吧唧’他呢,但是啊,再怎麼着,也比不了郝祥跟潘蕊那‘交情’,所以你現在回家,問問郝祥,看看你能不能入夥兒,一塊幹這兒冰場的活兒,只要他點頭,這第一步就算是行了……”,張露婷在一旁聽着斌子的話,一邊不住的點點頭,一邊嘴角露出了奸詐的詭笑。
張露瑩跟她姐姐在酒店門口吵了一架之後,一邊走一邊琢磨着她姐姐剛纔說的話,“看來還是不能讓郝祥去幹那個什麼冰場,必須要跟那個潘蕊徹底的不來往,要不然這日子沒發過”,這時候,正好一輛空着的出租車經過她的身邊,她順手把車攔住,上了車,沒多久就到了家門口。張露瑩推開了小院的大門,聽到廚房裡面又“叮叮噹噹”炒菜的聲音,就知道她媽媽正在做晚飯,“媽,您歇會兒,我來吧”,張露瑩邁步走進了廚房對老太太說道,
“不用了,這都忙完了,你一會兒把菜端過去就行了,哎,你找你姐姐了?”,老太太問道,“嗯,找她了”,張露瑩順手拿了一根臘腸說道,“你怎麼跟她說的”,“怎麼說,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唄,我跟她說,不行你就回來,別再國外強弩,想分家沒門,要是把家分了,我們住哪”,“哦,她倒沒說什麼,我去的時候,她正跟着斌子和另外一個年輕的男孩聊天呢,她說一會兒那個什麼商會會長也來,讓我跟他們一起吃飯,我沒答應,媽,我姐這人真沒法說,她非得給我賣了,她才甘心!”
老太太聽完了女兒這番話後,心裡也是一個勁兒的難受,因爲自己原來也是這樣,看見了那個斌子回國之後,人五人六的,覺得比那個郝祥有錢,就撮合幫着他撮合和小瑩兒在一塊,結果是給女兒給害了,好在是郝祥沒太計較這事,現在依舊是那麼一如既往的愛着自己的女兒,“要我說啊,還是郝祥這孩子老實,對你是一心一意”,“您就別誇他了,就他那點兒心眼,別以爲我看不出來,回家這一路我又想了想,還不能讓她找那個潘蕊去開什麼冰場,我還那句話,他要是想跟我過,那他就離開這個潘蕊,自己掙錢去,掙多掙少,我也不嫌棄,別拿着掙錢當幌子,想跟那個潘蕊在一塊,開一個冰場您知道得多少錢嗎?那個潘蕊爲什麼就那麼心甘情願的把錢給他啊,就他們兩個人那點兒破事,還想瞞的住我”,“照你這意思,這郝祥還跟那女的有那什麼……”,老太太擔心的說道,“他敢!我給他個膽子!一會兒他回來我就讓他回醫院,接着給食堂摘菜去,他也就是配幹這樣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