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捷克斯洛伐克,關押着來自德國、奧地利和波蘭的猶太人。
他們想要回家,並期望着,但等待他們的只有飢餓、寒冷以及死亡。
在德國,猶太人的衣服上都被命令帶上黃星以便於區分。
希特勒準備把這些猶太人關押或者發配到其他地區,但偶爾戰爭上的失利,讓他遷怒於猶太人,並殘忍的集體屠殺着猶太人,他們稱之爲“最終方案”。
一名猶太人的倖存者曾在日記中寫道:“看着眼前可恥的罪行和暴力令人心碎。小惡棍們就在外面的大街上毆打婦女和老人,我的眼中充滿淚水,我們的無能爲力和孤立無援暴露無遺。諾大的世界,沒有一個人爲我們挺身而出,我們好弱啊……”
波蘭被攻佔之後,戰爭進入了一個漫長的奇怪階段。
德國人稱之爲“靜坐戰爭”,英國人稱之爲“虛假戰爭”,法國人則稱之爲“可笑戰爭”。
而此時最大的受害者則是那些女人們,她們每天都處於驚恐之中,每天都在擔心着前線的親人。
在前線,士兵們都在挖戰壕,隨時準備着戰鬥。
法國士兵加斯頓·席黑克曾在給妻子的信中寫道:“這裡零下三十多度,麪包都被凍住了。我算比較走運,得到了當地人給的一些稻草,能暖和點。”
1939年的冬天,是百年來最冷的冬天之一,而戰爭偏偏就發生在這個時刻,前線的將士們苦不堪言。
法國總司令甘默林將軍預計,德國將和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時一樣,會穿過比利時,繞過馬其諾防線,進攻巴黎。
甘默林打算在比利時的土地上迎擊德軍。
在法國,身爲坦克團團長的戴高樂此時已聲名鵲起,他指責這一局面是馬其諾防線後遺症,並聲稱下手太晚,必定遭殃。
戴高樂在《建立職業軍》一書中寫過,他主張運動戰和坦克部隊協同作戰。
當時的法國每個月大概能生產300輛坦克,但分到各個步兵團後寥寥無幾。
大戰在即,航空業落後的法國從美國緊急訂購了4000架戰鬥機。
美國當時大部分人都主張孤立主義,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查爾斯·林白。
他曾在美國發表演講:“如果你願意讓美國永遠獨立自主,如果你認爲這個國家不應該沾染戰火,那麼請你加入我們的美國第一運動社團。”
美國的美駐倫敦大使約瑟夫·肯尼迪同樣主張反戰。
1940年初,美國的納粹分子掀起了一股革命大風暴。
同時,歐洲英國的納粹黨員同樣不甘示弱,當時有着英國的希特勒之稱的莫斯利在倫敦中心向政府發起挑戰,後來他被監禁,直至戰後。
德國納粹黨計劃與英國單獨和解,但丘吉爾絲毫不買帳。他反覆致電法國的甘默林總司令和海軍上將達爾朗親訪倫敦。
經過商討後,他們合力建立了一支英法聯軍,其目的則是拯救正在被蘇聯侵略的芬蘭。
法國決定派出他們的精英戰士——外籍兵團。
一百多年來,法國外籍兵團一直不記前嫌的吸納着來自世界各地的惡棍,只要名聲不是太臭就行,他們駐紮在阿爾及利亞的西迪貝勒阿巴斯。
外籍兵團總部剛剛吸納了一批西班牙共和黨人,這些人在弗朗哥的法西斯勝利後從國家逃了出來,正想和法西斯決一死戰,投靠法國是他們復仇的第一步。
法國外籍兵團在佈雷斯特與裝備精良擅長雪地作戰的山地部隊阿爾卑斯師成功會合。但這時芬蘭與蘇聯已經簽訂了和平協定。
隨後不久,希特勒發動了對丹麥和挪威的閃電進攻,僅僅兩天就攻佔了奧斯陸。
希特勒的目的是保證鐵礦石運輸線的暢通,對戰時的德國來說,鐵礦石是不可或缺的一種原料。
德國軍隊的鐵礦石,有一半來自於本該保持中立的國家,瑞典。
英法聯軍在挪威的納維克港登陸,1940年4月16日,苦戰了一個月的英法聯軍以陣亡5000名士兵的代價成功佔領了納維克港。
他們曾驕傲的說道:“我們切斷了德軍的鐵礦運輸線。”
不久後,希特勒派軍隊把幾十萬英法聯軍圍困在了敦克爾刻,他們將無法繼續保衛家園。
1940年5月9日,希特勒乘坐名爲“美國號”的專列離開柏林,去往挪威,但他卻在中途要求列車掉頭駛向法國邊界不遠處的新指揮部查看整個戰局。
德軍將領向希特勒提交了冬季的作戰計劃書。
方案和1914年如出一轍,穿越比利時。
但是希特勒比較欣賞馮曼施坦將軍的想法,他說:“要讓敵人以爲我們要穿越比利時,這樣他們纔會派出重兵。實際上,我們不這麼做,我們要直穿阿登森林,然後轉過頭向大海進發,以‘鐮割’攻勢將盟軍包圍。”
將領們都認爲這次行動風險極高,盟軍可能會殺個回馬槍。
但希特勒認爲,只要天氣好一切都不在話下。
1940年5月10日清晨,德國傘兵空降荷蘭,他們受命奪取鹿特丹旁邊的機場和橋樑。
與此同時,希特勒大軍殺向比利時。
希特勒在等待,盟軍是否會落入陷阱之中?
1940年初,美國內布拉斯加州。
艾倫、亞倫和麗娜一起坐在家中聽着收音機。
當時播放的正好是美國孤立主義的代表人物,查爾斯·林白的講說。
麗娜看着聽得津津有味的兩個兒子,露出了和藹的微笑,她低頭削着蘋果,正在想着晚上要做什麼飯菜。至於收音機裡播的內容,她是一點都不感興趣的。
“查爾斯·林白這個白癡。”亞倫突然高聲罵道,情緒有點激動。
麗娜擡頭看了亞倫一眼,溫柔的說道:“亞倫,不可以說髒話哦。”
“是的母親,我知道了。”亞倫聽話的說道。雖然這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彪形大漢,但是對於母親,亞倫一直都很尊重,也很聽母親的話。
艾倫笑了笑,他在聽到查爾斯說出一大通關於獨立的話時,並沒有絲毫激動。
看了看哥哥和媽媽,艾倫輕聲說道:“媽媽,其實哥哥說的沒錯,林白這個人的確是有點異想天開了。希特勒已經向人們展示了德國兵力的強大,這是隻兇猛的老虎,而且已經露出了獠牙和利爪。在這種情況下,我國是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的,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戰火一定會波及到我國本土,提前下手幫助歐洲對抗法西斯纔是現在最應該做的。”
艾倫的一席話,說的亞倫一愣一愣的,他也覺得應該是這樣,只是沒有艾倫那麼強的表達能力和總結能力。
麗娜把削好的蘋果遞給艾倫:“我不管什麼希特勒法西斯的,只要你們兩個能平安健康的在家呆着就夠了。”
說完,麗娜走進廚房做飯去了。
看了看依舊在聽着收音機,時不時激動得握緊拳頭的哥哥,艾倫笑了笑,向書房走去。
這裡是艾倫經常來的地方,只有一對桌椅和一個書櫃。
書櫃的上層全部是他父親喬諾曾經收藏的好書,以及他自己花錢買來的一些書籍。
不過,艾倫最喜歡翻的還是下層,那裡有很多喬諾寫的日記,還有一些隨筆,以及最重要的一張歐洲戰略地圖,儘管是一戰時期的,但對於想要更加透徹的瞭解歐洲戰況的艾倫來說,依舊是十分重要的。
艾倫一直在關注着歐洲的戰況,各大報紙,電臺他全部都密切關注着。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如此關注歐洲戰場,或許跟哥哥即將要去參加戰爭有關吧,艾倫這樣想着。
每次翻父親的隨筆,艾倫都覺得父親是個很了不起的人,他留下的很多話,都給了艾倫很大的啓發。
其實,不止是啓發,喬諾日記中描繪出的戰火硝煙,以及自己的軍旅生活,都深深地吸引着艾倫,想要去戰場的心情就彷彿一顆種子般埋在艾倫的心中。也許它會在某一天發芽,也許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