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 我就感覺到了什麼，難道是這段日子的重複嗎？老天，我和毛豔重複完事之後，就和她走到人生的終點，這都哪兒跟哪兒呢？ 我在街上看到了毛豔開着靈車，她也看到我了，把車停下了。 “馬車，上車。” 我感覺這是我生活中的某一個片斷，老天，真是要命了，如果是這段日子，最好不要重複了，想起馬毛來，我就害怕，緊張，手腳冰涼。 我上車，毛豔開着靈車。 “跟我去接屍。” 車往農村跑，一個多小時，才進了一個村子，一家外面搭着靈棚。 “馬車，你就在車上呆着。” 毛豔下去了，跟家屬說了什麼，然後家屬把屍體擡上車，家屬跟着上車。 我的心裡毛毛的，就是那段日子的感覺，最初跟毛豔在一起時候的感覺。 我感覺車後面的屍體隨時就會坐起來一樣。 到火葬場，屍體擡下來去後，毛豔把車停好。 “今天我的活兒完事了，再有活兒是其它人的了，我們去喝酒。” 我跟着毛豔出去，打車走的，她沒有開靈車，如果她再開靈車接着我喝酒，我肯定不坐。 喝酒的時候，毛豔跟我說，我們兩個是不是能再在一起過呢？她總是想我，從分開的時候，一刻也沒有忘記，有的時候會哭。 我沉默，真的要重複這段日子嗎？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可怕的，但是馬毛，那是可怕的。 毛豔沒有再多說，只是提了一下。 那天，我送毛豔回家，自己沒有回家，去河邊坐着，想着，如果真的是重複那段日子，再弄出來一個馬毛來，那可是死定了。 我想不出來，怎麼辦。 第二天早晨五點多，我還在睡覺，就聽到樓毛豔喊我。 “馬車，馬車……” 我拉開窗簾，看到444號靈車就在樓下，一如那年的那一天，我閉上了眼睛。 下樓，上車，毛豔就把在肯德基買的早點給我。 “你也沒事，跟我去拉屍去。” “毛豔，你覺得有意思嗎？這多嚇人呀？”
“死人最安全的，他不會害你。” 又是當年的那句話，我完全的就確定了，這段日子是我重複的日子。 我開始害怕了，但是這並不能改變什麼。 那天拉了三個死人之後，我們去看電影，竟然又是那個電影，這都邪門了。 看完電影吃飯的時候，我問毛豔。 “你覺得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當然，我就覺得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就是你出了一次遠門罷了。” 其實，我也是這樣的感覺，我們相愛着，愛是無法分開的。 我找毛豔的父親談了這件事。 “如果你們能在一起，就別拖着了，你們沒有多少青春可以拖的，再要一個孩子……” “您打住了，還要一個馬毛？” “屁話，什麼馬毛？不會了。” 我可不敢。 我回家跟父母說了這件事，他們兩個看着我，瞪着我，不說話，他們想到馬毛，都打哆嗦。 再想看毛豔開靈車，又開上了靈車，讓他們更是接受不了。 “馬車，你自己考慮吧，我們也老了，當然，有事情我們會幫着你的，大膽的往前走，你覺得對的，就往前走。” 我的父母從來都是給我這樣的鼓勵，真的要謝謝他們。 這件事我也是一直沒有再提，我擔心損體會損傷到我哪一部分，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沒有想到的是，山海樓的新老闆竟然是我高中同學，高中同學聚會的時候，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我的，硬是拉着我去的。 這小子說，結婚他全包了，而且就在這個月的十八號，其它的不管，他是這麼一說，同學都結婚了，這小子有點虛僞，上學的時候就這熊樣，我不太喜歡，我生氣了。 “那好，我十八號結婚，你幫我安排，全程的。” 這小子愣了半天。 “馬車，別開玩笑。” “我跟你說的是真的，明天我去山海樓跟你談婚禮的事情。” 這小子臉就不是顏色的。 聚會散了後，我就後悔了，喝點破酒，腦袋就發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