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扎這個一個眼睛的巫師,我也是瞭解過,在滿族有過巫師,薩滿巫師,他就是,中國現在關於薩滿巫師的記載,只是歷史了,但是有這樣的巫師,也是少之又少了,不過國外,這樣的巫師是盛行的,很多。 不過,那拉扎的本事,似乎應該是地道的。 那拉扎說,可以讓我看到鬼,這是我不想看到的,他說,毛豔看到鬼了,就是黑線,她想兒子,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樣做是不行的,陰陽不通道,毛豔這樣做會出問題的。 讓我看到鬼,就是看到馬毛變成了小鬼,可以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果馬毛這個小鬼是三眼,額頭中間有一隻眼,就是鬼眼中的鬼眼,事情就麻煩。 至於怎麼麻煩,那拉扎說,那是後話了,這樣的可能性很小。 我不想看到什麼鬼,這是可怕的,我對鬼從小就害怕,但是,那拉扎的意思我必須要看到這個鬼,馬毛,看看是不是三隻眼,如果是,毛豔麻煩的事情就來了。 那拉扎告訴我看鬼的辦法,就是在牀下放一件東西,用玉米杆紮成的一個小人。 我看着那拉扎,邪惡的嘴臉。 我爹很牛逼,從農村弄來了玉米杆,我媽更是厲害,紮成了小人,放到我的牀下,這是禍害兒子,還是怎麼樣,我哭都沒尿了。 那一夜,我感覺眼睛的左眼疼,疼得我一直到天亮。 天亮不疼了,我並沒有認爲我能看到鬼,這似乎就是一種玩笑一樣,眼睛疼,只是一種巧合。 回家,毛豔天黑後回來的,把靈車開回了家,車前,黃帶子,繫着一個黑花,這讓我很不舒服。 “毛豔,以後不把車開回家好嗎?” “你以爲我願意嗎?火葬場離家很遠,沒有公交車,打車也沒有,何況,半夜如果有活兒,我也得出車,就是爲了多賺點,八十萬,八十萬……”
我感覺毛豔的意思就是,你一個男人,賺不到多少錢,你BB什麼玩意? 我把臭嘴閉上了。 半夜,有人拍我,我一下就醒了,黑乎乎的,半天我纔看清楚。 是馬毛,我的心一下就碎了,整個人發慒。 “爹,我的娃娃,你給我找回來。” 我打開燈,馬毛不見了。 你大爺的,那拉扎,你讓我看到鬼,就是這樣嗎? 一直坐到天亮,毛豔起來,告訴我出車,就走了。 我在這個房間裡實在是呆不下去了,此刻感覺到,馬毛就是在這個房間的某一個角落看着我。 我跑到俺爹家,說我看到馬毛了,俺爹差點沒抽死我。 我不敢回家了,天亮,坐在窗戶前,看到窗戶外面的垃圾筒有一個布娃娃,跟馬毛那個時候玩的竟然是一樣的。 我竟然出門下樓,走到垃圾筒那兒,把布娃娃拿出來,已經十分的髒了,甚至還有一股臭味了。 但是,這個布娃娃確實是跟馬毛玩的那個娃娃是一樣的。 我拿回家,洗乾淨了,擺在桌子上。 我爹進房間,看到布娃娃,大叫一聲。 “你弄這個東西幹什麼?” “馬毛讓我給找回來。” 我爹就是體格好,如果不是,一下就幹翻白了。 那確實是跟馬毛玩的那個是一樣的。 我捏那個布娃娃,因爲馬毛在布娃娃的肚子裡放過雞骨頭,他總是這樣,打過他兩次,還是偷偷的放雞骨頭。 果然,我摸到了兩塊雞骨頭,這確實是馬毛的布娃娃,竟然詭異的出現了。 坐在家裡,我看着布娃娃,越看越是毛愣。 毛豔下午回家,她有病了。 看到擺在桌子上的布娃娃,毛豔一愣。 “馬毛回來了?” 我激靈一下,差點沒跳起來,我看着毛豔。 看來她弄那黑線,是想看到鬼,看到
馬毛,這個我可以理解,可是這樣玩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怎麼也得讓毛豔從這傷痛中擺脫出來。 我還得找那拉扎,這回我是自己去找的,不能總是麻煩我爹。 那拉扎坐在院子裡,看着就陰陽怪氣的。 “那巫師,來求您點事情。” “嗯,坐。” 我把毛豔的事情說了,他用一隻眼睛瞪了我半天,把我瞪得直發毛。 “你不也是看到了馬毛了嗎?她確實也是看到的,但是這是非常不正常的,不能長久這樣,就是我這巫師,想見死去的人,一個人,我最多就見兩次,損陽,陽斷半,人斷命。” 如果這樣下去,毛豔和我可就是麻煩來了。 “那要怎麼辦?” “馬毛來找布娃娃,就是不想離開。” “他的債我們已經在還了,他還要怎麼樣呢?” “有感情了,就這樣,只有毛豔和你不再想着他,他才能走,不然就會拖住他,對你們,對他都不好。” “那要怎麼做?” 那拉扎沉默了半天,告訴我,三天後再來。 三天後,又會怎麼樣,不知道。 回家,毛豔睡到半夜,又爬起來,在廚房有說話的聲音傳過來,竊竊私語,聽不清楚,我的汗就下來了,看來又是在和馬毛說話。 我輕輕的拉開門。 果然看到馬毛抱着那個布娃娃在哭,毛豔安慰着。 我走過去,馬毛一下就緊張起來,那眼神看着我,那可憐勁兒,看得我也是心痛。 我蹲下。 “馬毛,到爸爸這兒來。” 馬毛搖頭,撲到毛豔的懷裡。 “兒子,你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了,你應該去投胎……” “閉嘴。” 毛豔又發脾氣了。 看來我是無法跟毛豔勾通,也無法跟馬毛勾通,只能是等着那拉扎這個一個眼睛的巫師給想辦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