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麗敏表現正常了,坐下,跟我講。 她在上高二的時候,坐在她後面的男生喜歡她,但是他不敢說,其實,那個時候很多男生都喜歡她,因爲她是校花,這誰都知道。 這個我相信,絕對可以是校花。 這個男生在冬季的時候,給她織了一條圍脖,他會織這個東西,就是因爲她母親給人家織毛衣,這類的東西賺錢,他父親死得早。 她知道他家的情況,圍脖偷偷的放到了她的書桌裡。 她並不想讓他傷心,就戴上了,那是通紅的一條圍脖。 只是沒有想到,這件事讓學校知道了,他被找去立正去了,其它的男生,甚至外班的男生,沒事就開始收拾他。 他更加的沉默了,白麗敏想安慰他,但是不知道怎麼做。 就是在那天春天來的時候,男生從四樓跳下去了,死了。 死的時候,一隻手緊緊的握着,那是一把的頭髮,一綹的頭髮。 後來她知道,男生坐在她身後,掉的頭髮,一根,一根的偷偷的收起來,兩年的時間,收集了一綹頭髮。 這讓白麗敏在學校的花園裡自己哭了一個多小時。 她如果說一句話,他也不會死了。 從這個男生死後,她就開始魂不過舍的,學習成績也是一路直下滑,本來可以上一個好一本,最後勉強的走了一個二本。 她總是感覺自己像是丟了什麼一樣,魂丟了一樣,自己感覺自己不真實,就如同生活在一種夢境裡一樣。 後來,白麗敏的母親,找了一個人,這個人是什麼人不知道,給算了一下,就是有一個人拿走了她的一魂兩魄。 這個拿走了她一魂兩魄的人就是那個男生,因爲他死的時候,握着她的頭髮,所以才這樣。 她想讓自己感覺到現實,最初就是用針扎自己,疼了,才真實,後來就
是找刺激,只有刺激自己纔會真實。 不然就跟活在霧裡一樣,整個世界都是這樣,她當化妝師,就是因爲這個,這是一個主要的原因之一。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我以後以後就永遠會這樣下去,以爲習慣就好了,可是不行,習慣不了,這個人說,找到一個夢裡可以拿到東西的人,我覺得太可笑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想到,你就是,你就是……” 白麗敏抱着我哭起來。 這些年來,她受了多少罪,但是從來沒有怪過那個男生,她是一個善良的人。 “小敏,沒事了,如果找到我這樣的,我就可以把你的一魂兩魄拿回來。” “嗯。” 我從來沒覺得自己除了寫稿子,還有什麼屁能本事。 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我問白麗敏,陰路和鬼路有什麼區別? 她告訴我,陰路是正路,就如同官路一樣,鬼路是鬼私開的路,小路一樣,就像我們違法一樣,但是沒有人追也不算了,其實,也追不過來,鬼路千千萬,陰路萬萬千。 原來竟然是這樣的。 我不知道怎麼能把白麗敏的一魂兩魄拿回來,她也暫時沒有告訴我。 馬振軍這個守墓人來找我,竟然找到我家裡來了。 “對不起,打擾了。” “請進。” 我給泡上茶,畢竟人家也是幫助過我一次。 他和我說,看到我拿東西了,他這樣盯着我,我也可以理解,如果是我的妹妹,我也會這樣做的,這小子到是讓我挺感動的,竟然一直沒有放棄。 “我想知道,爲什麼可以在夢裡拿東西?” 他跟我說,原因種種,能做到這樣的,很少見。 他只給了我一個原因種種,我覺得他應該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知道這樣的人存在,既然不說,我也不能勉強。 “我怎麼可以幫助你?”
“去鬼路,找我的妹妹。” 他這麼說,我可不太高興了,走鬼路?我是人,走鬼路,那可不是我走的路,撿什麼,不能撿罵,走什麼路,不能走鬼路,這老人是常說的,人鬼殊途。 “馬老師,您也沒生氣,我也是考慮了,去鬼路,也並沒有那麼可怕,你可以做到夢中取物,也不是一般的人,是會有辦法的,這個辦法當然我是不太清楚,不過我會問到的,保證您的安全,當然,我也會給您應該有回報。” 我不想說得多。 “給我時間考慮一下。” 馬振軍不是煩人的人,他馬上就離開了。 我坐在沙發上,想着這件事,那後面的鬼妹會是誰,一切的一切都似乎被操縱着。 這個鬼妹似乎跟某一個人有着聯繫。 我得先把白麗敏的事情辦了。 白麗敏下班,拉着我去吃西餐。 其實,我對西餐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是看白麗敏吃,吃出來了那種優雅來,那種美,也是難得一見。 在這兒不適合談什麼鬼事,出來之後,我們去電影院,坐在最後一排,小聲說着關於白麗敏高二同學跳樓的事情。 白麗敏告訴我,這個同學一直沒有去投股,在陰路上等着她的到來,手裡拿着那綹頭髮,他並不想把她怎麼樣,我要去陰路去找這個同學,拿回那綹頭髮,燒掉,就沒事了。 可是去陰路上去拿東西,是會遇到麻煩的,最後要怎麼做,白麗敏說她再想想。 正說到這兒,白麗敏起來給了我一個大嘴巴子,這回可是真抽,抽得我目瞪口呆。 然後,她一句話沒說走了。 我特麼的怎麼了? 這一巴掌抽得我,沒有想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有這麼大的脾氣,這麼大的手勁兒,打得我發慒。 我什麼都沒坐,聽是着着她說,因爲不能大聲說,聽着很費勁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