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的就傻了,離開的時候,我彷彿聽到了馬毛叫我,走幾十米再回頭,竟然看到鬼火,鬼火我不害怕,那是自然現象,能解釋通。 我回家,感覺渾身都難受。 我想,現在看來,就是找毛豔,問個明白,你願意玩就自己玩,我給你的都給你了,你非得這樣胡折騰,跟我沒有關係了。 其實,我對得起毛豔,對得起馬毛了,現在弄得我一無所有,還欠了八十萬的外債,如果白麗敏的母親知道我還有八十萬外債,能把我當時就扔進烤箱裡,烤了,她家有一個大烤箱,是前蘇聯的那種,超大。 這幾天,我一直在家裡寫稿子,白麗敏這幾天有事。 靈車沒有再出現,我也找過毛豔,但是沒有找到,晚上去火葬場,她不在,白天找,出靈車,總是不湊巧,還是她有意的躲着我呢? 寫累了的時候,我就喜歡在小衚衕,小街上走,不停的走。 我竟然碰到了毛豔開的444號靈車。 停在一家樓下,我過去,毛豔坐在車裡。 “毛豔,我想找你談談。” “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 “可是,5號陰靈車總是來找我,拉我去了墓地。” 毛豔一愣。 “我現在沒空。” 看着毛豔開着靈車走了,我搖頭,這簡直就是一個發瘋的舉動。 白麗敏說在德國,學化妝和機器,要一段時間,她的意思是讓我把鬼語用另一個名字,發出去。 問白麗敏爲什麼,她說回來解釋。 我整理出來,以鬼才的筆名,鬼語的名字,發在網站,一個一章,兩千多字,不過就幾章,點週三四百萬了,評語滿天飛。 很多文化網絡公司的老總親自出馬,找我,跟我談簽約的事情。 我打電話給白麗敏,她說可以。 簽約,也是不多發,每天一章,一章的發着。 一本日記十多萬字,我控制着發。 其實,這給我帶來了很大的經濟
利潤,但是我知道,這些錢並不是我的。 白麗敏從德國回來,給我帶了一個精緻的打火機。 我跟她說了《鬼語》的事情,把合同給她看,把卡給她。 “這是稿費。” “這是你的了。” “這是你的,不是我的。” “那先放你這兒。” 白麗敏似乎對錢沒有什麼概念一樣,也不重視。 我和毛豔是一直沒有談上。 晚上,摟住白麗敏的腰,軟到碎,軟不水而柔,看着她那淨的眼睛,想吻她的時候,她一下就大笑起來,推開我。 “不行,不行,我沒有試過。” 我也笑了,這丫頭。 沒有想到,5號陰靈車再出現的時候,我被帶走了,不是北山墓,而是另一個地方,我沒有去過,天亮的時候,才把我從車上放下來。 放下來後,我就往回走,我感覺到,我的靈魂不在了,只有肉體在前行,沒有累的感覺,一直走到天黑回家。 回家我感覺自己是空的,沒有了靈魂。 躺在牀上,沒有存在感,我心慌了。 白麗敏打來電話,她來我家,看到我,臉色就變了。 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說了。 “你的靈魂被拉走了,你不甘心,肉體跟着,現在說,你就跟一個空雞蛋一樣,只有殼了,這樣下去,就是行屍走肉,不能超過三天。” 我完全就傻掉了。 “找那拉扎。” “不知道他會不會管這事,試一下。” 第二天,那拉扎到我這兒來了,白麗敏陪着。 那拉扎聽我說完,告訴我,毛豔那墓是半魂墓,需要靈魂,就是你的靈魂,來替出來她,她陪着馬毛,以靈養着馬毛,三年,馬毛回陽四年,僅四年,他就轉生去,他無法對付毛豔這樣的人,只能找毛豔的師傅。 那拉扎說沒辦法,起身走了。 白麗敏拉住我的手,那手軟如棉,讓我的心一下就平靜下來,如同一湖平靜的水一樣。
“沒事,明天我給毛豔的師傅。” 我不知道毛豔的師傅是誰,是怎麼樣的一樣人。 第二天,山海樓,依然是那個房間,我進去,白麗敏站起來給我介紹。 這個明顯吃雌雄眼的男人,個子最多一米六五,精瘦的一個男人,白麗敏說叫付江,付師傅。 我伸出手,又把手縮回來,化妝師是不和人握手的。 我坐下,白麗敏給倒上酒。 我把事情說了,付江看了我半天。 “是這樣,馬毛是你們的孩子,而且是討債鬼,鬼胎,毛豔不想放棄,就想再讓這個孩子活上四年五年的,就這麼簡單,至於你的魂被拉走,過三天,回半個魂,你的魂也是要陪着的。” 說得我直冒汗。 “付師傅,這孩子已經死了,違背了自然規律……” “那是你們認爲的,我覺得她沒有錯,母親愛孩子,正常,只是你這個父親,我到是覺得不怎麼樣……” 我閉上眼睛了,也許是我錯了,我何嘗想馬毛死呢?可是他是一個鬼胎,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孩子,是會禍害人的。 “付師傅,你的觀點我不同意,這個損失也是太大了,半個魂如果陪養不出來,魂還不回來,馬車的下半生是痛苦的,你也知道失去半個靈魂的人,痛苦是什麼樣子的,當天黑之後,那種恐懼,那種害怕,那種……” “好了,你別說了。” 付師竟然大怒,站起來,拍了桌子,然後走了。 我傻在那兒。 “馬車,沒事,付江就是失去半個魂人,當年也是這種情況,只是他的兒子很正常,他失去半個魂的人,把妻子的命都搭上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自然有辦法,不會讓你失去靈魂的。” 我真的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半個靈魂回來了,但是天一黑,我就害怕,跟三歲的孩子一樣,被關在一個漆黑的房間裡,我害怕,跑回家,抱着母親不敢動,眼淚不停的流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