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窗外一個黑影飄來,竟然是巴倫蓬的飛頭!
飛頭從巴倫蓬身體後面大開的窗口飄入,停在他的身體上方。
這一幕相當恐怖,一個人頭帶着腸胃高高懸空停在盤坐的屍體之上,簡直可以媲美任何一部恐怖大片了!
“不能讓飛頭歸位!”霸王的飛斬符和辛偉的魄靈針齊出,直擊飛頭降!
飛頭降在空中慢慢地旋轉,竟然絲毫沒有把飛斬符和魄靈針放在眼裡。果然,射出的飛斬符和魄靈針被輕易彈開!
我揮動心痕劍直刺巴倫蓬,卻像是遇到了強大的阻力,心痕劍竟然刺不下去,身體也被無形的力量逼退!
飛頭降慢慢停下,在巴倫蓬的身體上歸位!
巴倫蓬舔了舔猩紅的嘴脣,冷冷地笑道:“沒想到我如此精心的佈置,還是沒能阻擋得了你們!不過,看你們的樣子,恐怕也不輕鬆吧?”
霸王瞪着巴倫蓬:“無論如何,你今天也該爲你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了!”
巴倫蓬仰頭哈哈大笑:“我做事,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代價!”
說着巴倫蓬閃身到霸王身邊,霸王趕快閃身,歐陽朝忠和辛偉齊齊出手,卻輕易被巴倫蓬擊退,我們所受的傷,看來都不清!
“你們找了我這麼久,找到了又能夠怎麼樣,還不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巴倫蓬說着,對着霸王又是一掌。
霸王閃身躲過,我上前對着巴倫蓬就是一拳,卻被巴倫彭輕易攔下,拳頭打在巴倫蓬的鐵掌,劇烈的疼痛。
巴倫蓬看到我手中的心痕劍,冷哼了一聲:“偷了我的東西,還敢在我面前裝腔作勢,找死!”
一掌朝我胸口打來,我緊握心痕劍,刺向巴倫蓬的拳頭,巴倫蓬輕易躲過,又是一掌只攻我的面門,我握劍的手迅速撤回,去截擋巴倫蓬的拳頭!
突然,巴倫蓬一聲悶哼,倉皇后退!
我心裡一驚,難道是心痕劍的緣故?想到此處,我急忙向前,執劍刺向巴倫蓬的胸口。巴倫蓬閃過,一拳擊向我的手腕,想把我手中的劍打掉,卻又被無形的力量彈開!
我趁巴倫蓬身形未穩,一劍刺出,巴倫蓬閃躲不及,用手掌擋在前面。心痕劍直接刺穿巴倫蓬的手掌,刺入他的小腹!
巴倫蓬一臉的疑惑,卻毫無還手之力。
霸王的蚩怨刀掃過巴倫蓬兩肋和後心,又飛快刺破他身上幾十處穴位!
巴倫蓬痛苦地嘶吼着,霸王的蚩怨刀朝着巴倫蓬的脖子摸去,歐陽朝忠趕忙攔住:“我可不能讓你在這裡殺人!你已經破了他的降頭
術,他今後都不可能再利用將頭傷人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霸王盯着歐陽朝忠,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蚩怨刀。
突然,一聲痛苦的哀嚎,巴倫蓬的身體猛然向後撞去,狠狠地撞到牆上有反彈回來重重跌在地毯!
一個個面目猙獰的小鬼和很多如魂降般虛無的身體蜂擁而至,我們皆是大驚,握緊各自的武器準備迎戰!
讓人意料不到的是,這些小鬼和魂魄張牙舞爪地在巴倫蓬身上猛撲,撕咬、狂抓和各種慘不忍睹的攻擊一輪接一輪地展開!
巴倫蓬痛苦地在地上翻來覆去掙扎,身上漸漸已看不到一點好地方,到處都是傷痕,鮮血淋淋,刺耳的哀嚎聲聲傳出。
“畜生,竟敢在本座面前猖狂,看我不把你們打得魂飛魄散!啊!啊啊!霸王,辛偉,我們之間的帳不會就這麼完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算你們對付得了我,但還會有更多的人會覬覦天之眼、水之眼的,哈哈哈哈,這才只是個開始,會有人爲我報仇的!啊•••”
巴倫蓬的哀嚎漸漸消失,衆多小鬼也漸漸消失,屍體在我們眼前被撕扯成了碎末,花花綠綠攤了一地,濃重的血腥味和其它味道瀰漫,胸口陣陣上涌。
“怎麼會這樣?”剛纔還威風凜凜的巴倫彭,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
歐陽朝忠微微嘆口氣:“反噬,這是修煉邪降的反噬!沒想到竟然如此殘酷!對於巴倫彭來說,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看着霸王和辛偉異常凝重的臉色,難道是因爲巴倫彭臨死前的那些話?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我對霸王和辛偉說:“這裡的事情結束了,我們回去吧。”
霸王和辛偉擡頭看看歐陽朝忠,我這纔想到,這裡可是一樁人命關天的大案,我們不知道要揹負多大的罪責!
看看歐陽朝忠略顯輕鬆的表情,我心裡才稍稍踏實一點。多虧有他在,不然,恐怕我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難道警察會相信地上的碎屍是被降頭術反噬的結果?
歐陽朝忠在屋裡轉了一圈:“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謝謝三位好心的市民的協助,讓我們破獲了屢屢傷人性命的邪惡降頭師系列傷人殺人案,哈哈。”
這件事對歐陽朝忠來說,應該是不小的功勞吧?畢竟巴倫蓬做過的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在少數,這也算是報應吧。天理昭彰,法網難逃!
歐陽朝忠掛了幾個電話,很快又幾輛警車駛來,歐陽朝忠對到來的警察同志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和我們一起出去了。
“這裡的事已經處理完了
,我送你們回家,算是幫我破獲這麼大案子的感謝吧。”歐陽朝忠打開車門對我們說。
我撇撇嘴:“你這感謝顯得也太摳門了吧?”明明是我們找到的巴倫彭,說起來歐陽朝忠纔是幫忙的吧?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歐陽朝忠開車出了五洲華夏別墅區,這次卻沒有人攔他的車,看來那個年輕的門衛也不想在觸一次黴頭了。
此時天早已大亮,街上的行人和車輛漸漸多了起來,看看天邊和煦的陽光,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
而在這種天氣下呼吸新鮮空氣的人們,有誰能夠想就在日出之前,還發生過如此驚心動魄的事情呢?
車子出了五洲華夏向北駛去,拐到科學大道走了沒多遠,車子突然拐到一個衚衕停了下來。
歐陽朝忠臉色沉重:“我想去拜祭一個故人,好長時間沒有來了,挺想念他的。你們在車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放眼往車外望去,“華光寺”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華光寺,這就是老村長所說的石佛鎮的華光寺?歐陽朝忠所要拜祭的那位故人,難道難道就是已故的華光寺的主持雲門大師?
我們也走下車子:“你要拜祭的是雲門大師?”
歐陽朝忠沒有說話,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們一起去!”
華光寺果然不大,佔地只有二十多畝,迎面是大雄寶殿,左右兩側分別有兩個殿,但我們沒有進殿,而是徑直朝後院走去。
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師傅攔住了我們:“幾位施主,後院乃是出家師父清修的地方,如果是要上香的話,還請到前殿。”
歐陽朝忠對着和尚一擺手:“明惠小師傅,纔多長時間不見,就不認得了?”
明惠這才仔細看了看歐陽朝忠那喜慶的臉龐,臉上露出笑容:“原來是歐陽施主,今天來得挺早啊,還是來給已故主持上香的吧。”
歐陽朝忠微微點頭,明惠便帶領我們走進後院。
明惠在禪房拿出一把檀香,這才推開後院邊上的小門,原來後院並不是華光寺的盡頭。
“這後面是幾代已故主持的碑林,按理說是不會讓外人進入的,不過既然各位施主是歐陽施主的朋友,那小和尚也只能破例了,各位施主請吧。”明惠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碑林面積很小,一共有四座墓碑,想必能夠葬在這裡的,都是曾經的寺廟的主持。
歐陽朝忠從明惠手裡接過三根檀香,對着其中一個墓碑鞠了三個躬:“雲門大師,老朋友來看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