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曹姐姐,真的是不好意思。”我看着整個胸都貼在凳子上的三三,心中笑得癲狂,臉上卻帶着委屈的表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曹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我扶你起來吧。”
“不用!”三三憋屈的說着,“你怎麼這麼笨?”
“對……對不起。”我嚇得驚慌失措,“楚衛隊長,你幫幫曹姐姐吧,她雖然有時候愛說我,但是她人絕對是不錯的,這樣你扶着她的腰,我拽上面,必須起來,不然得帶着凳子回去了。”
我說完也不管三三不願意的情緒,在楚衛按上他的腰的同時,使勁兒地將她往上一拽,撕拉!
“額……曹姐姐,你穿的蕾絲胸罩啊。”我好奇的看着她的胸部,“真好看,曹姐姐,我先走了,我屁股還露了呢,你放心,今天的事兒我不會怪你的,你也快回去吧。”
說完立刻捂着屁股離開,剛走出圖書館就傳來曹三三的尖叫聲還有衆人尷尬的笑聲,除了一道爽朗的笑聲,我能分辨的出來,那聲音是楚衛的,我一邊加快速度往B區走,一邊想着楚衛,如果沒有記錯,銀隊是沒有資格上二樓的,但是我明明看到楚衛是和曹三三一起下來的。
在衆人驚訝的一路註釋下,我終於在充分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回頭率之後纔回到了屋子。
屋子裡老四和老五正在說着什麼,她們顯然已經換了衣服,看到我回來了,老四隻是默默的閉了嘴,倒是老五瞥了我一眼:“我還以爲你不回來呢,今後我們還是要住在一個宿舍裡,但是不要和我們說話,我們真心相待過,但是你對我們卻沒有真心,太失望了,以後你只是六號,只是方瑤。”
“真的嗎?”我坐在牀上,然後拿出另一套換洗的隊服,將短褲換上,
“當然是真的。”老五說。
“哦。”我哦了一聲,然後躺在牀上,閉上眼睛,“我覺得真的聰明的人呢,是用自己的腦袋去贏得勝利,面對強悍的人,你沒有她強悍就不要往前衝。”
“行了,是我們太笨,爲你出頭,不該強悍。”這話是老四說的,劉媛媛是那種平時很少說一些毒辣的話,罵人也絕對不帶髒字的那種,但是她最會用軟刀子捅人。
“沒意思,我以爲曹三三讓我們露出了小內褲,我讓她露出了蕾絲胸罩就可以算是報仇了,睡覺,以後我只是六號,我只是方瑤,晚安,四號,五號。”我說。
突然兩個人衝到了我面前:“老六你醒醒,你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
老四也說:“蕾絲胸罩是怎麼回事兒?”
我聽到她們問話,才睜開了眼睛,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從所未有的嚴肅,我坐起來,認真的看向她們:“我必須和你們談談。”
“老六你這麼嚴肅幹什麼?”老五悻悻的說,“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
老四點頭:“嗯,挺嚇人的。”
我聽着她們想要用這種方式緩解氣氛的舉動,面色嚴肅的開口:“我是方瑤,我的目標是在SJ混出一片天地,我不怕曹三三侮辱我,我不怕大家嘲笑我,所以你們倆個以後聽到這樣的事情也不要衝動,因爲我心裡有自己的打算,今天的事情你們說是我惹出來的,我卻以爲是你們,如果當初我被曹三三調侃,侮辱,你們沒有插嘴,沒有計劃,我在她眼底就是一個笨蛋,一個無所畏懼的人物。”
老四有些生氣:“你真是這麼想?”
“好,我們以後不管你了,好心當成驢肝肺。”老五的聲音平靜到可怕,我知道她是生了氣。
我笑了:“我只是先禮後兵,我並不是個好人,也許我現在和你們說的話裡就有謊言,即使你們對我在好,我也無法託底,因爲這裡是SJ,換句話說我們剛剛相識,你們還不夠分量,就算我的後天親人,也沒辦法和我在這裡的目標相比。”
說出這樣的話嗎,無疑會讓大家難受,我辜負她們的好心,但是我實在是承載不起,我心裡暗罵自己是壞人,但是心裡卻坦蕩蕩,沒有畏懼,我來到這裡犧牲了太多的人,被罵算什麼,被打算什麼,被捉弄算什麼,如果今天不是因爲對她們愧疚,我不會出手,這樣的危險太大了,稍微聰明一點的人就能看出來我是在扮豬吃虎,也許一次看不出來,兩次看不出來,那次數多了呢,難道我每次都要爲了心裡的愧疚爲了她們出手嗎?對不起,我做不到,我心裡默默的說着,看着眼前兩個神色低迷的人,對不起,隨後她們兩個回到牀鋪上,也躺好。
我也閉上眼睛,心裡複雜的很,也許她們會認爲我寡情薄意,不是好人心,或者不值得,但是如果我一旦暴露,那麼我失去的,不僅僅是苗族努力的一切,那些人命,還有方白的FY也變成了沒有意義的經濟公司,我舅舅的死,現在所受的罪,爸爸媽媽所等的二十三年,所有的辜負,都不是我能承受的。
我默默的想着,這一覺睡得甘甜,第二天醒來之後,是上課的日子,但是今天的課卻是在C區的體育館,路上我和老四老五沒有說話,好像從鬧鬧喳喳要好的三個人,一下子變成了生分,我沒有去解釋,解釋什麼?我現在心底甚至沒有完全的相信兩個人。
到了體育館,發現給我們上課的並不是孫叔叔,而是另外一個年輕的男人,我們稱之爲教練,大概三十多歲,穿着一身運動服,和我們的差不多。
“今天我們來學習武術,首先回顧一下上一次教的招式。”教練說,“紫隊一號,來示範一下。”
被叫到名字的慕容站了走了出去,隨後就看到慕容雙手作格鬥式,抱拳,緊接着右腳向上踢的同時左腿下彎,緊接着提上去的右腿連忙下落,以左腳爲支點,右腿爲半徑,迅速的旋轉,穩準狠。
“好!”底下傳來學生的拍手和叫好。
“不愧是慕容老大,這虛晃一招的掃射腿標準啊,我怎麼就做不到呢?”有人嘆息。
我看向楚衛,卻見他臉上帶着漫不經心的笑,看着慕容,而慕容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不錯,很標準,下面我們進行考覈。”教練說着,先從黑隊最後一個開始,從後往前來。
“有!”我傻傻的舉起手,嘴裡還喊着有。
走上去,慢吞吞的模仿者剛纔慕容的招式,一套做下來,全場寂靜無聲。
“呼……”教練長舒一口氣,“不錯也很標準,但是你竟然做這*作做了一分鐘,我不是讓你做分解動作的。”
我搖頭:“教練,我學動作是很快的,不像學陣法,只是我是剛來的,而且是第一次上您的課。”
“是啊,教練,她新來的。”
“做的標準。”
“她做的慢,如果我做的慢了我也行。”
“你能行,你來啊。”
……
“行了,別吵了。既然這樣,那你就在旁邊看着,雖然這動作很標準,但是不能算爲功夫,這樣你練一會,等到都考覈完了,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教練說。
我笑着說好,然後跑到一邊,一次一次的練着功夫,我現在可以很標準快速的踢出來,但是我不能這樣,雖然會慢慢展露頭肩,但是不能太明顯,勤奮就是最大的遮掩,直到所有的考覈都結束了,我才停下來,頭上已然冒得滿頭都是大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