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香只是抱着龍可哭,清清癟了癟嘴:“阿瑤姐,爲什麼會這樣?”
“她死了難道不好嗎?”我問道。
清清沒有說話,但是我能感覺出來她心情並不怎麼樣:“清清,如果你要去同情每一個壞人,那你什麼事情都做不好,當年在鬼域的時候也沒見到你這麼多愁善感。”
“鬼域是鬼域,我從小到大一直叫她族長。”清清如是說道。
苗姑娘帶着微笑:“我心裡卻是高興的,其實龍可和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但是卻與我師父有關係,我替我師傅高興。”
聽她們這麼說,我心中百味雜陳:“逝者已矣,高興也好,沒有預期的高興也好,有得必有失,但是不論得失,都是那個時刻的自己做的選擇,不論你現在是什麼情緒,也終是左右不了那個時候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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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阿瑤姐。”清清擡起頭來看着我我笑。
隨後龍香和龍甲抱着老族長的屍體離開了,羣衆們也散了大半,剩下事情就是清清接管大權的事情了,百里二當家也趁着混亂離開了,我和清清苗姑娘回到了屋子裡。
方白攬着我的肩膀坐在沙發上,胖子坐在我旁邊,苗姑娘和清清子在屋子裡不知道說些什麼,柳嬸子和柳大叔張羅了一桌好飯,等到吃飯的時間,苗姑娘和清清纔出來,這是大家的最後一頓團圓飯,舉起了杯子,大聲慶祝事情圓滿結束。
我抿了一口果子酒,沒有說話,事情在我看來並沒有結束,整個過程中廖輝只是起到了指點的作用,並沒有出頭,還有癩頭,那天說的狠話還言猶在耳,仡璞這個高冷的一脈,並沒有絲毫的動作,好像厲害的人物都銷聲匿跡了一般。
“清清以後你小心一點,巨漢你留在苗族幫着清清,還有等我們走了之後,你們不妨去找那仡璞芯,這女人沉穩的很,我看不透她,你可以去和她談談,讓她幫助你,什麼時候我這邊的事情結束了,就將組長的位置讓給她。”我說。
巨漢當然沒有問題,滿心歡喜的答應,苗姑娘說也要留下來,因爲我將解藥拿了回來,所以摻水讓苗姑娘服了,頭暈的症狀也消失了,所以她要等苗族穩當了在離開。
“可是阿瑤姐,百里二當家似乎有東山再起的意思。”清清一臉的擔心。
“所以才讓你找仡璞芯。”我說,“這個女人有手腕,不簡單,而且她姓仡璞,苗族最古老的首領的後代,如果有一個人希望苗族永遠昌盛和平,那就一定是仡璞,所以,對於苗族的問題上你們一定是有一致的觀點的。”
方白停下筷子說:“鎮族蠱絕對是不能脫手的。”
“知道了。”清清點頭。
這頓飯當不當正不正的,吃完飯才三點多,我收拾了一下行李,準備離開了,阿瑤姐,外面有一輛車,是我定的,這去機場路途遙遠,還是坐車走的好。
清清說這話的時候我就好奇,有哪個司機願意進來接,但是也沒有想太多,倒是胖子拍了一下清清:“當了族長就是不一樣,權力真大!”
“說什麼呢!我也好奇怎麼有司機願意進來接,路不好走。”清清說笑着。
苗姑娘,柳大叔,柳嬸子,還有清清巨漢,將我們三個人送到路邊,隨後就聽清清說:“錢給好了,不用給了,師傅人好,也沒有多要錢。”
我咒了一下眉頭,但是架不住大家的熱情,和胖子方白早早的上了車。
“去機場!”我說,然後車子開始發動,那司機看上去尖嘴猴腮的,但是嘴脣卻很豐厚,一看就是個貪錢,但是心卻不壞的人。
“回了B市先去洗胃。”我哭笑不得。
方白摸了摸我的頭,笑着說好,胖子在一邊捂着牙,說我們酸得他牙疼,我笑着打趣說回去就能找小茹了。
“師傅,我直接回T市?”胖子問,“真的不讓我和你們一起去B市了嗎?我還想學些東西呢。”
我笑道:“你還記得那個陣法嗎?你回去仔細參悟,什麼時候參悟透了就能成爲陣法大師了,還有你回T市之後去一趟南陰村,我將家裡的鑰匙給你,如果你不認識不熟悉可以找韓憶思帶你去,我的屋子牀底下有個小箱子,裡面是一些普通的陣法,不是特別高明的,卻是屬於那種一是一二是二的,一看就懂,先從小陣法看起。”
方白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張卡:“這卡里有五萬塊錢,我本來是要多給你的,但是阿瑤說多給你怕你以後不努力,這次險些丟了性命,卻只值五萬,想退縮還來得及。”
“師傅,方白,我知道你們是……我又沒幹什麼,如果真的是我胖子幫忙了,僱主給了錢,我覺得收着。”胖子的意思是不要。
我卻將那卡塞到了胖子手裡:“別嫌少,給小茹,讓她安心一些,別忘了初衷,而且你跟着我的時候,是將命豁出去了。”
“謝謝師傅。”胖子笑着,眼角溼潤的泛着淚光。
“哎呀,阿瑤,你們煽情什麼,快下車!”突然璐姐出現在我的身邊,還有虛弱的完顏,卻不見客桑。
我用眼神詢問怎麼了,卻見璐姐指着後備箱:“快下車就對了,後面有*!”
我一驚:“司機停車!”
“這都快到了,沒辦法聽,這正好是上公路的口呢!”那司機找着接口,我看了一下馬上要上馬路的車一陣心悸。
“我來!”方白猛的拉開車門,卻發現車門被司機鎖住了。
“媽的!”我怒了,一記破風腳朝着車玻璃提了過去,瞬間一股子涼風透了進來,我猛地朝着外面一跳!緊接着就是胖子被圓滾滾的扔了出來,最後是方白。
“還有多長時間!”那司機看到我跳車,突然停了下來,隨後倒着朝着我們開過來,“跑!這是收了多少錢,想和我們同歸於盡?”
“師傅,我收回之前的話,能不能多給我一點,五萬太少了,嗚嗚……怎麼處處有生命危險!”胖子一聲嚎叫,奮力的遠離那車子。
我沒有理會胖子,而是遠看那車跑着,突然一聲嘭得巨響,一股股熱浪迅速的襲來。
“趴下!”方白剛喊出口,我瞬間臥倒。
“咳咳!”等到身後沒有了大動靜我才站起來,看着身後倒翻着的車,燃燒着熊熊大火,嘆了一口氣,咒罵,“尼瑪,絕對是癩頭,果然是不讓我活了!”
“交給我,先回家!”方白聲音冷靜的可怕,眼底卻露着寒意,我聳了聳肩,爲癩頭的命運感到可惜,而且我知道這次廖輝不會再護着他。
胖子喘着大氣爬起來,吐了一口灰,一臉無辜的看着我,惹得我瞬間笑了,老大不小的人了,爲何長得這麼萌……
方白報了警,說是有車突然爆炸了,然後等到警察來了做了些筆錄就朝着公路上走,打了車去了機場,和胖子坐上飛機分道揚鑣,到了B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們打開家裡的門,卻沒有意料之中看到祁山,方白有些擔心,卻掩飾不住疲憊的神色,我說等到明天醒了再找,於是倆個人先是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先去醫院洗胃,還有喉嚨,醫生怪異的看着我,懷疑我有異食症,對於這無厘頭的診斷,我表示無奈。
洗完胃就回了1806,打開門之後卻看到一臉頹廢的祁山坐在沙發上,頭髮亂糟糟的,聽到聲音擡頭,黑眼圈展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