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不存在,我只希望你們活着,媽,你不知道,當我知道你們還活着的時候有多開心,我以爲從生下來就是個沒人要的孩子,只有舅舅。”我擦乾眼淚,隨後回頭示意宗白筱去外面守着。
宗白筱會意:“我趕快走,真是受不了,我怎麼突然覺得我哥哥這麼十惡不赦,那女人回來我馬上告訴你,阿瑤,你現在可不能動了將你媽媽帶走的心思。”
我微微點頭,直到宗白筱出去,媽媽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扒開我的頭髮,看我脖子的位置,如今已經是空空如也:“血玉丟了?”
我點頭:“我很慶幸血玉丟了,如果不是丟了,我的人生會是一成不變的,我也不會知道這麼多事情,也許你們要在這裡受一輩子的苦。”
媽媽只是搖頭:“知道你很好,這些苦都值得,哥哥怎麼樣?”
我冷了眼色:“媽,舅舅被殺了,但是你放心,他現在附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但是兇手是SJ的人,還有爸爸的身體在那邊迎娶了王嬌還生下一兒一女,呵呵,爺爺被矇在鼓裡二十多年,甚至我剛回曾家的時候,也是痛恨着爸爸的。”
媽媽一臉的驚訝,連嘆實在是沒想到,半天見她攥緊了拳頭:“阿瑤,你想怎麼做,媽媽配合你。”
我笑了:“媽,不要被一時的仇恨衝昏頭腦,我雖然有準備進來,但是SJ太過強大,高手過招往往佈局千萬,但是卻一招定輸贏,相信你女人是那種高手。”
媽媽看着我笑了:“其實,能看到你,我就覺得很開心了。”
突然宗白筱飄了進來:“阿瑤,快點,那廚娘進了D區,還有十多分鐘就到了。”
我點頭:“媽,今後如果你看到我一定要裝作不認識,不要露出任何馬腳,我先走了,一切等我消息,記得每天怎麼過,以後還怎麼過,宗盛聰明的很。”
媽媽點頭,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滿是擔心,我戀戀不捨的看着她,隨後毅然決然的轉身,緊接着快速的將那個鎖鎖好,離開了竹屋的地帶,不敢耽誤功夫,在宗白筱的提示下,去了臨近D區的C區,這是旁門左道坐在的區域,記得之前我們測試的時候圖書館就在這個位置,宗白筱告訴我,現在張思文和劉媛媛被周燕安排在C區,一開始會總被人整,什麼癢癢粉,痘痘膏之類的,要多慘有多慘,最後還是適應了,據說劉媛媛現在很強悍,只是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習慣。
我笑着說是四姐的風格,在宗白筱的帶領下,到了一個小屋子,我敲門,半天門纔打開,一看給我開門的是老五張思文,頭髮還沒幹,溼漉漉的滴着水,看到我先是愣住,隨後開心的大叫:“方瑤?你怎麼來了,快進來,今天不許走了啊,和我睡一張牀,來來來,快進來,我一會去買菜你想吃什麼。”
我樂呵呵的走了進去:“你問了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一個?欸?怎麼就你自己,四姐呢?”
老五還是有些微胖,拿着毛巾擦頭髮,笑着和我說:“老四今天上班,我們倆一個崗位輪休的,就是在圖書館整理書,燕姐給安排的,是個美差事,現在我們的工資都是人民幣了,不再是幣了,現在才明白,之所以用幣,哪是因爲有兌換這麼一說,你知道嗎,一個幣能換一百塊錢,我現在終於明白我們那個時候爲什麼一個幣能買一整道菜的食材了,不過一般的民衆還是隻能用幣,只有我們這種爲SJ打工的,纔可以用人民幣,你說怎麼這麼奇怪啊。”
我卻不覺得奇怪,這是宗盛的一種政策,他的臣民只能是他的臣民,如果出去就沒有人民幣生存,在SJ卻能享受正常的生活,宏觀調控罷了,我當作沒有聽到,隨後和老五討論今天的飯菜,我說想吃茄子米飯,老五說沒問題,家裡還有兩個茄子,這下連菜都不用買了,隨後就是說我好養活,我捂着嘴偷笑。
到了晚上五點多的時候,老四下班了,看到我自然是驚訝了一番:“我是不是看錯了?”
我搖頭:“沒看錯,我現在剛完成第八階段測試,拜了師,明天八點要回去的,走回去需要兩個多小時,我就是這麼走過來的,累死了,快做飯吧。”
老五笑着說好,連忙進了廚房,做好了飯,大家坐在一起吃飯,我問她們生活的怎麼樣,老四眼睛裡含着淚,半天唏噓了一下:“我就是矯情,比起其他人還是很好的,老五也挺好,其實我們傷心的並不是這些,而是我們的師父不來接我們,說是怕失去SJ的信任,我始終想不明白將徒弟接出去和失去信任有什麼關係,我當時就笑了,也不知道是衝動,還是那些日子糟了很多整,和師傅說老死不相往來,老五也和師傅斷絕了關係,後來就再也沒有聯繫。”
“你們見到了你們的師父?”我問。
她們點頭,說是燕姐安排的,我有些感動燕姐的所做作爲。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還是打了地鋪,地上比牀上涼,但是硬,睡得有些不習慣,第二天早晨早早的沒有打擾到她們兩個,只是留了一張字條就離開了。
路上,宗白筱在前面帶路,我們還是沿原路返回,走的時候天海沒有亮,到的時候天卻矇矇亮了。
我看了眼時間,七點五十,但是我已經餓的頭暈眼花還口渴了。
在門外,我喊了一句,聞大師似乎起的很早,讓我進去,隨後扔給我一把剪刀:“去外面修剪花草。”
“知道了大師。”我想問關於爸爸的事情,但是沒有膽子,不知道冷強到底有沒有和他說。
我出來之後看着花花草草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只聽聞大師的聲音飄了出來:“不要動一點好的地方,要將發黃的枝葉剪下來就可以了,但是你要將所有剪下來的葉子拿給我看,並且數一下上面還有多少葉子,還有多少朵花,仙人掌上有多少根刺。”
我當時就愣住了,壓制住了火氣,咬着牙說:“聞大師,要不要我把土有多種也稱出來?”
誰知道聞大師說:“如果這些小事都做不好,怎麼做大事,如果我連這個都覺得是苦,都覺得被侮辱了,那麼你還能承受什麼?”
我聽着這話一愣,瞬間覺得聞大師高大上了,然後傻逼的將他吩咐的任務一項一項的完成,最要命的就是數仙人掌刺的時候,總是眼花,到了下午三點,我纔將所有的事情都完成。
“大師,還要做什麼嗎?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擦着額頭的汗,一天都沒有吃東西,感覺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要不是對自己的身體有信心,還以爲自己病了呢,其實就是餓的。
誰知聞大師說:“你把竹屋後面的夜壺倒了。”
“夜壺?”我不解,“不是有廁所嗎?”
“有一隻小貓和我關係比較好,我在夜壺裡裝好了沙子,每天它都回去那裡解決一下,所以你每天都要去倒夜壺,然後裝好沙子,沙子要細沙,不要粗糙的,所以你要過濾。”聞大師說着的時候表情嚴肅,就好像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兒。
我攥緊的拳頭又鬆開了:“是,我知道了。”
我轉身離開,聽的聞大師呢喃着什麼,只是聲音太小,我一句話都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