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佬身邊的人就要來抓我,我明顯聽到身邊女孩子緊張的吸氣聲,心裡嘆了聲作孽,手底下加快了速度,可是儘管我已經很小心了,但是刀片與繩子還是發出了細微的摩擦聲。
“เธอทำอะไร?”泰國佬皺眉,問身邊的屬下。
璐姐的翻譯緊跟其後:“她在幹什麼?”
只見泰國佬的屬下一陣連忙蹲下身子來檢查我,我心臟緊鎖着,額頭的細汗越來越密,突然別墅的門又一次打開,我長舒了一口氣,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來人正是周美玲和方白,周美玲掛着方白的手,一臉的甜蜜。
“คุณมาทำอะไร?(你來幹什麼?)”泰國佬看着周美玲皺眉,聲音還挺大的,有些暴躁。
周美玲諂媚的笑着,幾乎貼到泰國佬身上:““อย่ารุนแรงน,ะพวกเขาให้คุณเพื่อส่งความช่วยเหลือ!(別那麼兇好不好,人家來給你送個幫手!)”
泰國佬盯着方白看了半天,然後點了點頭,周美玲臉上帶着笑意,連忙拉着方白說:“叫老大,泰文的老大是都諾伊,拿中文拼是‘都諾伊’,語氣恭敬一點。”
方白一副小白臉的模樣,對着泰國佬點頭:“都諾伊。”
緊接着泰國佬點頭,指着我示意方白:“คุณเจี๊ยบเอานี้ไปห้องไปผี。”
周美玲一臉喜色:“還不快點,老大讓你將這個女同伴送去鬼室,這可是你表現的機會,能不能賺大錢就靠現在能不能取得信任了。”
方白裝作高興的樣子,向我走過來,我瞬間放了心,但臉上帶着傷感說:“真沒想到你會背叛我,竟然聯合泰國佬來抓我?”
“呵呵,誰讓你據絕我的追求,還有就你也算是個女人?”方白嘲諷的笑着,周美玲聽着一臉的得意。
“好,就當我信錯了人。”我說完乾脆閉上了眼睛,實在是不忍直視方白眼底的怪異,毀三觀啊。
緊接着我就被方白拽了起來,腳上一麻,倒在方白身上,趁機低語:“到了裡面就動手,有把握嗎??”
只見方白嘴脣微動:“四個泰國佬差不多,只要別再多。”
我點頭,佯裝虛弱的倒在方白身上:“只要能跑出去就好,記得到了外面就報警。”
方白低聲詢問:“不是說不報警嗎?”
我無語:“你沒看到剛纔還有三個花季少女?”
“你們在說什麼呢?”周美玲突然靠過來,“你別再糾纏方白,現在方白是我的人了,老實點,等做了鬼,我會善待你的。”
“呸!”我狠狠地啐了一口,做足了階下囚的樣子,然後腦補着‘方白已經是我的人了’這句話該有的畫面,嘖嘖……
緊接着我被蒙上了眼睛,然後一陣眩暈感,估計是個電梯,當黑布被解開的時候,入目的卻是一片帶着一片黑暗帶着香火的暗室,很大,應該是地下室,突然燈亮了,眼前一座金子渡邊的大佛像映入眼簾,這裡是他們的供奉。
璐姐的聲音隨後傳來,只是更加的虛弱:“泰國以南傳佛教爲主,他們的最高追求是成爲羅漢,而且認爲佛也是羅漢,只是比較特殊而已。所以他們並不信奉除釋迦牟尼之外佛。真他媽的,竟然有佛,姐姐我虧大發了。”
我聽着璐姐虛弱的聲音後悔了,心裡焦急起來,緊接着那幾個泰國佬拜了佛,轉身進入佛像後面的暗門。
泰國佬對着方白和周美玲招呼着往裡面走,隨後穿過了大佛像,眼前是另外一番場景,如果是門外安詳的,那裡面就是陰暗的,一股股森冷的氣息撲面而來,我困難的睜開眼,裡面是十多個棺材,每個棺材前擺放着香爐,香爐旁邊各有兩根蠟燭,我觀察着,詭異的發現,每根香和蠟燭的燃燒的感覺都不一樣,體現在燒得快慢和煙的走向。
我還在不斷地慢慢的磨着繩子,估摸着還剩下一點點牽連,使勁掙扎就能磨開方纔將小刀片夾在指縫裡。
泰國佬指着棺材嘟囔了幾句,就聽到璐姐在我耳邊囑咐:“你小心點,泰國佬要把你放到棺材裡封蠟了。”
封蠟就是用將蠟燭融化,在高溫的情況下摻入特質的材料倒滿身體,死屍封蠟倒還好,可是活人,不僅要被活活悶死,還要在慢慢窒息的過程中忍受熱辣的蠟燭油沾滿全身的感覺。
“快把她放到棺材裡!”周美玲催促,“方白你可別猶豫,美玲姐以後的幸福都在你身上了。”
我捏了一下方白,示意他動手,方白點頭,慢慢悠悠的將我往棺材邊上推,突然一個翻身對着泰國佬大就是一個勾拳,直搗太陽穴,嘴裡還嚷嚷着:“都拿伊?都拿伊死啦死啦滴!”
“噗!”這麼恐怖得場景我竟然被方白的一句話笑噴了。
“ใส่ผี!!”泰國佬大被方白一拳打暈了,他的四個手下面露兇狠,其中一個大喊着。
璐姐的聲音急促起來:“小心,他們說的是放鬼!”
此時周美玲指着方白麪露恨色:“你竟然利用我?”
方白冷哼一聲:“你平時是不是沒照鏡子?”
“你!”周美玲氣的跺腳,然後對着泰國佬的幾個手下喊着什麼。
幾個手下衝着我和方白衝過來,我使勁兒一掙扎,繩子斷了,隨後將衣服下面的小包拿了出啊來,快速的拿出準備好的符籙,手有些抖,一不小心還掉了一張,燃着香的兩個棺材蓋一下的翻開,裡面兩個鬼猛地坐了起來,一個長相柔美,一個長相兇猛,但是看着關鍵部位都是女人,脣紅齒白,但是那感覺就是鬼,難怪努爾會被嚇得神經,我緊捏着手裡的符籙,顫抖着,心裡也是沒底。
方白將我護在身後和幾個泰國佬激鬥,看着有些吃力,畢竟是三打一,周美玲還時不時的惡語相向,情況越發的緊張,那兩個女鬼像是回過魂兒來,惡狠狠的想着我們走過來。
我面色一凜:“方白,證據都拿到了,準備跑。”
我話音剛落,方白就將幾個泰國佬往門口引,他們聽不懂中文,但是周美玲卻聽得懂,只見她她踩着傲嬌的高跟鞋一下子將暗室的關上:“想走?”
“媽的!”我咒罵了一聲,迫不得已和方白分開了戰場,我將兩個女鬼往裡面引,周美玲卻命令女鬼去殺方白,我狠了狠心一下子將身上的避鬼鈴扔到方白手裡,“拿好!”
方白默契的接住,當看清手裡的東西時,咒了一下眉,臉上滿是擔憂,但是泰國佬哪裡肯給他時間,拿起身邊的燭臺就往方白身上招呼。
我強制着自己冷靜下來,靈活的想着兩個女鬼衝上去,這是定鬼符,我狠命的貼在了鬼的身上,兩具女鬼一下子定住了,但是尼瑪,愣是沒堅持五秒,定鬼符自動脫落。
我瞬間傻眼了,兩具女鬼躁動起來,一巴掌輪到我身上,火辣辣的疼,右胳膊腫的老高,擡不起來的感覺,我一狠心,將包裡所有的定鬼符都拿了出來,然後銅鈴,旗子,以最快的速度貼在兩隻女鬼的身上,手裡不住的擺着陣法,嘴裡數着1,2,3,4,當數到4的時候再貼一次,但是明顯忙不過來,這時方白那邊又打暈了一個泰國佬,局勢一下子明顯了起來,可是我手裡的定鬼符卻在這個時候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