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她看着呢!”我提醒了一句,“你不說,就等着不死不休吧。”
我看到何琪蓉抖了一下,然後看着楊金波大哭出聲:“這都是我的錯,金波和安然是一對,我們也曾經像你們這麼好!”
何琪蓉抽搭了幾下,哭聲漸歇:“但是好景不長,我愛上了金波,我當時很自責,因爲安然和金波已經談了十年的戀愛,十年啊,那是從高中一直到現在,我很羞愧,因爲當時我想的不是這十年的感情不能破壞,而是在想插足太難。”
“好了,你別說了!”楊金波看着何琪蓉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和安然十年的感情,早就像左手摸右手一樣了,即使在牀上也硬不起來了,你們明白這種感覺麼?”
我聽楊金波問我,嘲諷的笑着:“不好意思,畜生的感覺,我們人類感覺不到。”
楊金波似乎沒想到我說話這麼不客氣,一下沒了精神勁兒:“哎……是沒有感覺了,雖然我和蓉蓉也因爲安然認識了幾年,但是卻始終是朋友關係,蓉蓉比安然長得漂亮,說實話我也動過心。”
楊金波說到這,看着空氣,似乎在對安然說:“女人就是傻,安然不漂亮,性格卻好,能玩在一起的閨蜜都是性格差不多的,蓉蓉性格也好,又漂亮,是個男的都會有二心,也就只有安然那笨女人,相信我。”
“那麼你們就把她殺了?”齊琪聽到這衝了過來,臉上帶着不忿。
卻見何琪蓉理直氣壯的點了頭:“是殺了,但卻是失手誤殺。”
何琪蓉說着,神色陷入回憶中:“金波家裡挺有錢的,住的別墅,那天我來別墅找金波偷情,誰知道被安然抓了個正着,非得拉着我們去見金波的父母評理,我和金波剛忙去攔住,撕扯之中安然大喊,金波就使勁捂着她的嘴不讓她驚動家裡人,我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安然就這麼沒了呼吸,不過怪我們嗎,呵呵,真是有意思,我不知道她在堅持什麼,非得要靠父母的力量和金波在一起?有意思嗎?我和金波纔是真愛?”
“真愛?”我氣不打一處來,“即使你們在一起了二十年後,有人插足,楊金波和別人好了,那也叫真愛?你這分明就是給自己找臉,別找了,你的臉早沒了!”
“你!”何琪蓉聽我這麼說臉上盡是惱怒,我看到女鬼看了我一眼,眼裡帶着感激,我卻是一愣,這麼人性化的鬼,我還是第一次見,隨後就看到安然用手放在了何琪蓉的身上,何琪蓉顫抖的抱着雙臂直喊冷。
我見狀,繼續說:“你們倆最好老實點,說說你們是怎麼把屍體搬運進荔枝園去的?”
我本以爲那荔枝園裡的屍體,是被在荔枝園裡謀殺的,但是卻想錯了,安然化鬼,必定是頭七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將屍體運進去的?”楊金波十分驚訝,對吼驚恐的看着四周,“安然,我對不起你。”
齊琪冷哼一聲:“對不起有用還用警察幹嘛?趕快把事情說出來,我們好走出去,然後就去警察局,不過是專扒閨蜜男朋友的綠茶婊,始亂終棄的渣男,還非得說成什麼偉大的愛情,我呸!”
大龍也走了過來:“哥們兒,這麼做可不地道!”
楊金波面露尷尬之色:“對不起,哎……我們確實是把屍體運進去的,當時我們住在了一個果農家裡,他們家和採摘園有生意的往來,有的時候買些水果,有的時候送些肥料,家的活兒就是這些,我們也是打聽清楚了,去的,當時我們將安然捂死的,隨後將她藏在了車裡,我們代替那農家來送肥料,他們自然是感謝不已,只是,這採摘園的主人是認識那家人的,所以認出我們不是,當時交涉了一番才放我們進去,因爲都是用麻袋裝着,他們倒是沒有看出來屍體。”
楊金波頓了一下,似乎是渴了,擰開拿着的水喝了一口,擦了一下嘴角:“那個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採摘的遊客都走了,我們給樹上肥料,帶着鏟子,說是鬆土,那採摘園的主人也樂得其所,人都是貪婪的,呵呵,免費的苦力,他們樂不得的,然後我就和蓉蓉不動聲色的將安然埋了,本想就這麼走了,誰知道那採摘園的主人在我們走的時候卻說了一句話。”
“說了什麼?”大龍見楊金波停了下來,問道。
“他們說,記住我們的樣子了,下次來玩給我們半價,另外讓我們做了身份證的登記。”楊金波似乎很懊惱,“我和蓉蓉一想,要是這麼一走了之,到時候一往前推理,很容易懷疑到我們身上,因此我們一狠心就多逗留了幾天,裝作來J區旅遊的。”
“那你們當天攔住我們爲了什麼?”小周也湊了過來,向來鎮定的他有了怒意,“是想嫁禍在我女朋友身上?”
卻見何琪蓉趕忙搖頭:“不是,雖然我們是想轉移警察的注意力,但是我們沒想傷害無辜的人。”
我聽到何琪蓉這麼說,想起昨晚他們的談話,說什麼一直跟着我們:“那爲什麼一直跟着我們?昨天晚上我可是聽到了你的談話!”
何琪蓉聽我問,看了看四周,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你自己看吧!”
我看着照片裡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不是你和方白在方氏門口嗎?”大龍驚叫着,“你怎麼會有照片?”
楊金波看着大龍對何琪蓉不客氣,連忙擋住:“大龍兄弟,你誤會了,昨天我們本來是想會去的,但是突然有一個男人,將這個交給我們,並且給了我們二百萬,讓我們和你們交朋友,不需要做別的,當時我們就想不過是逗留幾天,就有二百萬,我雖然不缺錢,但是二百萬也不是小數字了。”
“二百萬?”我百思不得其解,“那男的長什麼樣子?”
“寸頭,方臉,劍眉,挺白的,但是看着不像是……”楊金波皺了皺眉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就不像普通人……氣質!對,氣質不一樣,很玄妙,也說不出來怎麼個感覺!”
楊金波說的我一頭霧水,只是這張照片太過於奇怪,我感覺一張網子正在籠罩着我,令我不安,爲什麼畫面上還有方白,我一驚,拿起電話就要給方白打,卻發現一個信號也沒有。
“呵呵……”一聲詭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楊金波何琪蓉又緊張了起來,看着周圍念着安然。
我搖了搖頭看着女鬼,示意她得饒人處且饒人,那女鬼似乎是聽懂我的話,周圍突然起了風,那女鬼對着我低頭跪拜,瞬間霧氣驟散,弄得我們真不開眼睛,等到風停之後。,在睜開眼睛,哪裡還有什麼森林和霧氣,不過是普通的馬路上。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雖然公路上沒有什麼人,但是那種心驚的感覺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到了農家院,我們報了警,來的是葉旺,一身好好的警裝,卻讓他穿出了吊兒郎當的感覺,還真是奇葩。
“怎麼,投案自首?”葉旺看着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皺眉:“警察同志,人民的公僕,你這麼和我開玩笑好麼?”
隨後將手裡的錄音筆交給了他,指着在院子裡坐着的何琪蓉,楊金波:“兇手在那!”
葉旺不羈的臉上帶着正色,將墨鏡摘了下來,我卻愣住了,那雙眼睛不是我想象中的不堪,那是一雙鷹目,直直的看透人的心理,讓人不敢掉以輕心。
我笑着看着小周:“在看人這方面,我還真是沒有你強!”
小周點點頭:“能當警察的,還是出來辦案的沒有差的。”
大龍聽了調笑着:“小周你這是誇你自己吧?”
小周得意道:“算是吧!”
齊琪看着小週一臉的傲嬌,我和大龍對視一眼,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葉旺此時走到了楊金波、何琪蓉的身邊,聲音嚴肅:“我現在請你們到警局走一趟!”
“警察同志!”楊金波突然站了起來,“警察同志,其實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乾的,和蓉蓉沒有什麼關係!”
何琪蓉一聽連忙拉住葉旺,卻被葉旺甩開,她也不氣餒:“警察同志,都怨我,是我不好,我搶了安然的老公,我利用了他,就算是要找兇手,也得算是我殺的人!”
“怎麼?這個時候搶着死了?有意思嗎?”葉旺玉齊帶着嘲諷,“你們兩個都給我回警局,是什麼罪行,到時候由法律判定!”
何琪蓉低垂了頭,拉着楊金波跟着葉旺走,我們目送,突然,何琪蓉停下,朝着我走了過來。
我看着她,目光有些不解:“什麼事兒?”
“阿瑤,你小心一點。”何琪蓉慢滿臉的不安,“我看那個給我照片的人,不懷好意,而且,目的不知……我看倒像是出家的和尚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