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紅塵烈焰如意鼎飛行速度極快,這一次卻因爲有鑑寶神鑑的跟蹤,始終無法擺脫五行門衆修士的追蹤。
一連三天三夜的飛行,本就沒有化形的鼎靈如意,接連受到五行門衆修士的攻擊,功力消耗越來越大,飛行速度也逐漸降低下來。眼看無法擺脫,叢葉也不得不橫下心來,派出了十幾具分身,直接迎上以五行門郭棟爲首的數十名高階弟子,以便爲紅塵烈焰如意鼎創造逃走的機會。
根本就沒有把叢葉分身放在眼裡的郭棟等人,本以爲只是凝神期修爲的幾具分身,隨手即可消滅,可是雙方一交上手,五行門弟子才知道自己徹底看走了眼。
眼前的十幾具分身哪裡只是凝神期修爲,簡直可以媲美尊者境頂峰的功力。尤其讓他們忌憚的是,來自叢葉的真炁。因爲用自身的真炁根本無法阻擋住叢葉真炁的攻擊不說,那發着七彩光芒的真炁竟然碰觸不得。一旦粘到身上,就會讓肢體化爲虛無。
大驚之下的五行門衆修士,不得不放棄繼續追蹤紅色的寶鼎,一時間把叢葉的十幾具分身團團圍住,小心翼翼應對起來。
如論真實的實力,叢葉當然不是五行門數十位高階修士的對手。畢竟其中有一半是霞舉期修士,而且不乏霞舉中期,甚至還有三位霞舉後期的大修士。可是,因爲對方忌憚自己的虛無真炁,這才讓叢葉成功把五行門衆修士擋了下來。
眼看已經有三具分身被對方打出了原形,化爲一顆七彩光點消散於虛空之中,叢葉終於動用了霹靂弓。
當一支支靈氣箭射向五行門衆修士之時,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無論對方用自身真炁,或者法寶都無法阻擋叢葉霹靂弓上發出的靈氣箭,十幾名尊者境修爲的弟子無不中箭失去了戰鬥力,即便是霞舉初期的修士,一不留神也會被靈氣箭射中。一時間,包圍叢葉的包圍圈越來越大,雖然叢葉的分身也在集聚減少,可五行門的衆修士也只剩下十來名霞舉期修士還可以參戰。
“神修?!”
就在這時,五行門掌門郭棟突然喊出了這樣一句。
因爲郭棟已經發現,眼前的分身完全不同於修仙界所使用的分身術。修仙界使用的分身術是有主從之分的,可是,不論是被消滅的分身,還是留下來的幾具分身,根本就分不出主從關係,而且修爲都完全一樣。
更讓郭棟等人難以理解的是,被消滅的分身化作黯淡的七彩光點之後,竟然再一次集中到了沒有被消滅的分身身上。這在修仙界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叢葉最初派出分身的目的只不過是想要創造機會,好讓如意鼎逃脫,當聽到對方喊破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叢葉心中也是一驚。他已經知道,這個界面的修仙界是禁止修神的。不僅如此,一旦發現神修,將成爲整個修仙界的公敵。如此一來,勢必會讓自己再也無法在修仙界立足。
始料未及的叢葉,此時由於連續發射靈氣箭,真炁也即將消耗殆盡。估計如意鼎已經跑遠,對方不可能再追的上,於是拼勁全部修爲,又發動了一次更加猛烈的攻擊。堪堪留下一具分身,趁五行門衆修士躲避靈氣箭的空檔,主動化作七彩光點,攜帶變小了的霹靂弓,陡然消失在了茫茫的虛空之中。
不能不說,五行門這次算是丟人丟大發了。
先是大修士寇雲忠渡劫失敗,落得個身殞道消的下場。繼而被人闖入修煉秘境,衆目睽睽之下,差點把五行門賴以爲根本的秘境毀掉。接着,三名大修士,十幾名霞舉期修士,二十多名尊者境修士竟然沒有追到一位看起來僅有凝神期修爲的小修士不說,還讓對方給傷了多人。事後一統計,竟然除了三位大修士,八位霞舉中期修士沒有帶傷外,其餘諸人幾乎都被叢葉怪異的真炁傷到了肢體。
這都不算什麼,最讓五行門難以忍受的是,爲了截住那隻紅色寶鼎,不得不泄露了鑑寶神鑑的消息。
郭棟知道,鑑寶神鑑的去向一直以來就是修仙界的一個謎,而且是五行門故意造成的一個謎,現在可好,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公諸於衆了。在返回五行門駐地的途中,不僅是掌門郭棟,就是其他修士也無不在思忖該如何向修仙界解釋鑑寶神鑑一事。
等郭棟帶領衆人垂頭喪氣返回駐地後,才知道應邀而來的觀禮客人都已經散去。
當然,自長老汪衝,也就是盧吉道的師祖,賈文軍的師傅那裡得知了叢葉和玄陰派的關係。
雖然有不少人堅持要打上玄陰派,讓他們把叢葉交出來,不過也有一部分人堅決反對如此做。
反對者其中就有最初向顏聞道討要說法的長老汪衝。
“汪長老何以出爾反爾呢?”
當時把汪衝質問顏聞道的一幕看在眼裡的向禮琴長老十分不解地質問了汪衝一句。
“掌門,向長老,各位道友,”
汪衝環顧了一眼在場的衆人,接着說道:
“當時老夫的確質問過顏聞道,不過事後一想,以我們五行門現在的實力,還是無法與玄陰派抗衡的。再說,雖然叢葉是跟隨顏聞道一行來到了麒麟城,可是,就是沒有顏聞道一行帶他,難道他就不會來了嗎?對於叢葉的身世,我想大家應該都有所瞭解了吧?”
這一點毋庸置疑,現在幾乎都知道了叢葉是剛剛從其他界面來到這裡的,並不屬於任何門派,只不過是棲身之地距離浮來山比較近,但並不是玄陰派弟子。
“還有,郭掌門,我們的當務之急好像不僅僅是找到叢葉吧?”
郭棟當然明白汪衝的話中之意,那就是如何向修仙界解釋鑑寶神鑑的事情。
見現場陷入了沉默,汪衝又說道:
“據我所知,顏聞道夫妻不日即將飛昇。玄陰派如果沒有了顏聞道和方明芯,到時候還不是我們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何必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