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讙昨晚跑我房間去了,本想着當時給靈主送過來的,看時間太晚就沒來打擾。”
顧子安嘴角狠狠一抽,瞬間不想再說話了。
那天之後,除了前幾天魔族的人忙着找人沒空搭理金三角這邊的事兒的時候,佤邦的人還有着隱隱站着上風的趨勢,可當魔族的人找人無果返回金三角後,剩下的事情就和顧子安當時想的一模一樣,兩邊形勢陡然逆轉!
魔族的人彷彿是爲了試探,是不是還有其他天之四靈的人,在幫着佤邦那邊似的,比之前更爲迅猛,更爲猛烈的進攻齊齊襲來,每場魔族的那邊人都參與,每場試探的機會都不放過,而沒了顧子安提醒透露的消息,佤邦的人瞬間節節敗退,比之前五五半攤的局面頃刻弱了不少。
這麼明顯的變化,魔族的人自然也發現了,他們說當初的時候,爲什麼每次有他們在場的時候,佤邦那邊的人總是還未衝過來,就突然鳴金收兵,弄了半天原來是後面有天之四靈的人暗中幫助!
至於,天之四靈的人爲什麼沒直接過來和他們正面對決,魔族的人猜測,可能是他們人少,只有兩人,而他們人多的原因,這過來明顯是自己吃虧的事兒。
爲什麼說只有兩個?
只因爲,經過了這一個多月下來的時間,魔族的人察覺到,不論他們進攻的多麼猛烈,不論那邊的人損失的多麼慘重,卻都沒有一點兒要起來的形勢,反而一天不如一天,這哪裡是還有天之四靈的人在後面幫忙的樣子?!
當然,除了他們以前爲了更爲方便的得到那邊的消息,所在那邊將領身上種下了蠱蟲,然而,發現後來得來的消息依舊有些問題之外,其他的都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
至於,爲什麼由蠱蟲所帶來的消息不準的問題,魔族的人又猜測,可能是天之四靈的人之前就已經和佤邦的人說過了,即便現在人走了,但這原因卻還是知道的。
於是,魔族的人當機立斷,斬斷了這條消息線路,反正都已經暴露了,不論是真消息還是假消息,都是佤邦那邊的人有意而爲之,就算是知道了,也不過是上了那邊的當罷了。
本想再重新種一條蠱蟲,結果,鮑有琨卻聰明瞭,或者說是狠下了心來,爲了防止類似的事情再發生,只要是和黑巫師的人打過照面而受傷的,即便是沒死,也絕對不允許再進入佤邦地界!
如此一來,由蠱蟲能隨時得知消息的辦法卻是半點兒都施展不開了,魔族的人倒是所謂,反正當初也是因爲彭信永所求,而鮑有琨那邊卻也因爲此事失去了唯一的優勢,原本就危險的局面更加的危險起來,搖搖欲墜。
看着越發危險的局面,看着因節節敗退,好不容易振奮的雄心再一次被摧毀,將領們看不見希望,衛兵們看不見希望,一蹶不振,且戰且敗,鮑有琨沒辦法之下,爲了減少傷亡保留實力,一咬牙,當即決定暫時先退出一段距離調養。
顧子安暗歎了一聲,看着瀰漫着頹廢氣息的地方,若是這樣下去,就算是後來有機會反攻,若是兩邊差距太大,怕也是來不及了,無奈之下,只跟鮑有琨說了一句話,“告訴下面的人,說我們正在請外援,只要再堅持最後一段時間,拖過這段時間,那麼,希望就是有的。”
相比於以前的話裡,這一次多出了一個拖字,鮑有琨渾身一震,瞬間聽出了裡面的關鍵,安小姐只說拖時間,沒說死扛到底,那麼,如此來說,是不是已經快要想到辦法了?
於是,鮑有琨瞬間調整了策略,且戰且修養,以前是爲了拼死護衛而戰,而現在,他們需要的是養精蓄銳,這一點,下面的人也紛紛感覺到了,一個個莫名的開始期待了起來,原本已經不抱希望的心,又隱隱開始跳動了起來。
鮑有琨哪裡知道,顧子安不是想到了辦法,一是因爲,魔族那邊的人已經不在懷疑了,二是因爲察覺到那處土地上的涌動越發的頻繁,即便是隔着很遠的距離,她甚至都能感覺到那股隱隱約約的騷動,她想,應該快了……
而在這期間,原本某個男人食骨知味後,還以爲好日子從此就要開始了,哪知道,傅恆之發現不對勁了,他家人兒似乎不給他碰了?!
自從那天之後,傅恆之表示,爲了懺悔他那天晚上有些過頭的行爲,當然,最重要的是,爲了自家人兒的身體着想,忍了一段時間沒敢再碰之後,本以爲也該差不多了,結果,每每忍不住近一步深入的時候,顧子安卻二話不說,笑着來了一句——現在這邊的戰事吃緊,情況不大好,爲了不耽誤事兒,只能讓某人先忍着了。
一次兩次倒還好,次次如此,簡直讓傅恆之不要太鬱悶,以前沒嚐到甜頭的時候到還好忍,現在食骨知味了,還怎麼忍?!
這不是難爲人麼!
傅恆之瞥了眼腫脹的某處,苦笑了一聲,哪能不知道自家人兒這樣,完全是因爲自己第一次嚐到甜頭後,一時沒把握的住,然後,現在就悲催了。
聽着耳邊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深藏的眼眸微動,想到剛剛窺見的美好,二話不說,半裸着上身,當即從牀上走了過去,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子安,要我幫你洗麼?”
顧子安半眯着眼聽着從門外傳來的聲音,懶洋洋的擡了擡眸,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想也不想的道:“不用。”真當她傻是不是,他要是進來幫她洗,她待會兒還能出去麼?
傅恆之鬱悶的聽着意料之中的回答,瞥了眼浴室的門把手,修長的大手輕輕覆了上去,一扭,咔嚓——鎖了!
顧子安勾了勾脣,有恃無恐的泡在浴缸之中,心下好笑,別說傅恆之現在在外面,就算是他不在外面,她洗澡的時候也都會下意識的鎖門,她倒不信,他敢把她的鎖給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