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家譜敘往事

沐浩陽浩回到家中,見到了奶奶,此時已是聊到傍晚,夕陽的餘暉從窗口散落下來,屋子中間擺着一張古樸的桌子,擺滿了飯菜,沐浩,陽浩坐在奶奶旁邊,焜霸和燁邪坐在對面,還倒上了幾杯小酒,而也就是在這時,門外一人疾步奔來,用力的推開門,張口就大喊:“沐浩,陽浩哥!”一看到他們兩個立刻撲了過來,少女的體香瀰漫開來,只是,陽浩被勒住脖子,氣都快上不來了。

“哎喲,我的小祖宗,消停會~哈哈哈哈哈哈……”嘴上說着,可是看到小琪的樣子,奶奶也是樂呵呵的。

“沐浩哥!”小琪又飛撲向沐浩,已經那麼多年了,可是小琪對這個沐浩哥哥是自豪不已,一直都是自己趕超的目標。

“哈哈哈哈,小琪開始是大姑娘了,都快趕上陽浩了啊!修爲也不錯,假以時日,也是女將!”沐浩看着這個妹妹,離別多年,沒有生分,自己很開心。

“那是,我可是很努力的!沐浩哥沐浩哥,你能不能帶我去戰場看看啊!!!”

“哎喲,你還真是膽子大,你現在的修爲還不能去戰場的,乖嘛,等你修爲有成,哥哥一定帶你去,我們家的巾幗,豈會輸人?”

小琪回到家裡,這氣氛是更加歡樂了,一邊說着家常,一邊說着往日經歷的戰役,經歷的種種,都想分享。不過,沐陽兩兄弟很有默契的,都只言喜不言苦。

酒過三巡,燁邪已經是倒下了,陽浩也已經是醉了,小琪鬧着要喝酒,才一杯下肚就開始發起酒瘋,鬧着還要喝,結果早早的就被擡回房間休息。焜霸還在倒着酒給沐浩,聽着奶奶憶敘往事。

“哎呀,一晃就是幾十年了,想起那時候和你爺爺啊,從南線軍調往西線,在行軍的半路,我們就遇到了戾靈,那一仗是真的慘烈,我們有三個將軍都死了,戾靈大軍把我們圍住了,我們只有突圍,帶着部隊被逼到了一個山谷,重甲排了數十排來抵擋,弓箭手到了最後,箭都射完了,撿起旁邊的石頭包裹靈力丟出去殺敵……唉……那時我在軍中有個好姐妹也死在那場,一晃眼都幾十年了啊…”

似是回憶起了那時候的場景,奶奶雙眼出神,望着桌面。

“奶奶,你們最後是怎麼贏了?”

“我們……最後是以重甲兵爲牆,說白了就是看他們能撐多久,我們繞道山谷兩旁,騎兵發起絕死衝鋒令才活了下來,最後就剩下數千重甲,數百騎兵。整整半年,我們都沒有回覆元氣。”

“行軍打仗,本就是命不由己,我們有時候沒有的選擇,也只能玩命。”

往日的故事,在月光下,靜靜的述說着,那裡面的險惡,歡樂,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懂得。以往小的時候,沐浩也是聽着奶奶給你說着這些事情,那時候的自己還小,也幻想過自己能夠在那戰場上奮勇殺敵,而現在,自己已經在這些故事裡的時候,自己卻是漸漸的變得麻木。

時值深夜,沐浩摸了一把陽浩和燁邪,酒氣都有點散了,便是想到今日奶奶給自己療傷的時候,自己看到的目光,便是把沐浩和燁邪送回各自的房間,而焜霸早已回房休息,此時已是無人,房中就祖孫兩。

沐浩便是悄聲問道奶奶今日之事,知曉其意,奶奶便是領着他來到一處偏房,打開房門,裡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個木櫃,兩旁有着香鼎,打開那櫃子,只有一本冊子在裡面靜靜的躺着,奶奶把他拿了出來,翻開遞給了沐浩,上面有着沐浩和陽浩的名字,旁邊的是小琪的名字,各自往上便是父母,在往上便是看到了爺爺和奶奶的名字,而再往上,寫着李義廣和吳紫茗兩個名字。

“李廣義是你們的祖爺爺,吳紫茗就是你們的祖奶奶了。”

“嗯,小的時候聽到你和爺爺提起過的。”

“你們的祖爺爺可是我們李家第一代將,自那以後,一直到你這一代都當上將軍,你和你父親都是爺爺像你爺爺擅長雷屬,可是今天我給陽浩治的時候,卻是感覺不到他的靈力有屬性。”

“確實,之前我們再修靈院的時候……”

沐浩把之前在修靈院中所放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奶奶,奶奶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道:“你的祖爺爺,是在一次行軍的路上遇到你祖奶奶的,那時候我剛過門,也是你爺爺和我說起這事我才知道。那時候,你祖奶奶倒在路邊,被祖爺爺救起來,一開始以爲是靈師的散兵,但是等到你祖奶奶醒了以後卻什麼都不記得。而你祖爺爺也是對她有好感,便是留在軍中,一來二去便是成了親,而你祖爺爺是個不得了的人,修煉刻苦,尤其是雷法,更是精妙,其他屬的相對要弱一些,但是也高於常人……可是你祖奶奶…就像陽浩…應該說是陽浩像她一樣,靈力沒有屬性,而且不穩定。以至於後來,在激戰的時候,殺傷了自己的部下,被修靈院勒令不能出戰。不過,你的祖奶奶卻是什麼屬性的靈法都手到擒來”

“奶奶,那這個是?”

沐浩指着自己爺爺和奶奶的名字旁邊的另外一個名字,很顯然這是祖爺爺的另一個子女。

“李祥依,唉……這是你爺爺的妹妹,我只見過一次,就是你祖爺爺死的時候,具體的我不知道,只是聽你爺爺說過她似乎被你祖爺爺趕出了家門。可是什麼原因卻不知道。”

“.……那,如果陽浩是像祖奶奶那樣…”

“是啊,怕是他不能夠在繼續下去了……”

“那這靈力不穩的原因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也曾經想過,如果沒有這個問題或許祥依就不會被趕出去了吧。”

屋內的香鼎徐徐的飄着香氣,侵入人的五臟六腑,沐浩皺着眉頭,此時已經是半夜了,沐浩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中隔壁就是陽浩的房間,回想着奶奶所說的話,又回想起自己小時候的感覺,有時候會感覺爺爺的……氣息比父親的強一點,而後便是想到了自己和陽浩,比起父親,他們如何?

作爲子孫,他沒有責怪祖奶奶的意思,他相信他們能克服,只是,這種……缺陷,在現在還是不要告訴陽浩的好……

多想無益,沐浩也是有了睏意,脫去了衣衫也準備休息了,剛剛掛好衣服,卻是突然感覺到一種氣息,彷彿透過窗外在看着自己,這幾年練成的一種本能,讓沐浩直接是開了窗戶一躍而出,順着那種氣息的方向望了過去,在宅院外面的一顆樹上,有着一道身影,直直的望着這邊,見到沐浩直接是消失在夜空中。

沐浩望着那個方向,心中隱隱的有着一些不安………

靈力緩緩的環繞着周身,驅逐着陽浩的酒氣,陽浩安然的睡着,他的靈力正在及其緩慢的圍繞着周身,如果此時的沐浩來到就會看見,那靈力一震再震,很緩慢……很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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