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牛二和趙小四吃過了飯,許嬌容仍不見人山進保和堂,她出來看,氣就不打一處來。
“人山吶,你站在這裡做什麼,藥鋪裡還不整理一下,這就有人來了!”
許人山回過神來,朝姐姐一笑,道:“我們這保和堂,能有如此的運勢,和此匾不無關係,姐姐,這匾是我們的福運啊。”
姐姐許嬌容不識字,她走過去,瞧了瞧匾額,撇了嘴,說道:“你別哄騙姐姐了,姐姐雖說不認識字,但也看的出模樣,你看那柳清風寫的,七扭八歪的,不成樣子?”“?。”
“虧你姐夫好心好意的把他請到大酒樓,他卻敷衍了事,我看,那柳清風根本就沒有學問,整天招搖撞騙,騙吃騙喝……”姐姐許嬌容很心嚏請柳清風時所花費的銀兩。
許人山微微一笑,不做解釋。
二人正要進門,許人山忽然側過頭去,瞧了一眼。
而這一眼看過去,他頓時呆在那兒。
大街的不遠處,站着兩個人,也在朝這裡看。是兩個女子,一個身穿着白色的紗裙,如不食煙火的仙子,眉目如畫,含情脈脈。另一個是青衣的女子,長得乖巧可愛,非常的活潑。
這二女,許人山見過。
他看到白素貞,臉上就起了紅暈。雖然不曾認識此女,可是,冥冥之中此女卻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二人本來就認識。
這種感覺在第一次見到此女時,還不是很強烈,此次,他的心幾乎要跳出來了。
許人山的心怦怦直跳,擡起的腿也忘記了落下。
他當即被這莫名其妙的感覺給搞得失神了。
姐姐許嬌容對許人山的舉動頗爲不解,她一邊催促許人山,一邊順着人山的眼神瞄過去。
隨即,許嬌容驚了一跳,她這時才知道。弟弟許人山遇到了心儀之人。他也到了談情說愛的年齡了。
許嬌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笑着,撇下了許人山,快步進了保和堂。
白素貞和青兒遠遠的站在那兒,帶着微笑,她倆並沒有走過來。在看到許人山傻里傻氣的模樣後,二女開始癡癡的笑。
這一笑,把許人山搞得更糊塗了。他如醉雲端。滿腦袋漿糊。
白素貞輕聲對青兒說道:“我們走吧。”
二女飄飄然離開了這裡。
二女離開,牛二緩緩的走出了保和堂。
許嬌容和許人山是凡人,看不出二女的身份,牛二不然,他雖然使用秘法封印了修爲,但他夯皇之境的一些天賦神通依然存在。
二女的出現。牛二已有感知。他來到保和堂外,看着二女漸漸遠去,眼神之中閃爍不定。
因爲遇到白素貞,整整的一天時間,許人山精神恍惚,做事馬馬虎虎,心不在焉。
多虧了牛二在,對其多次提醒。使得許人山在爲病人開藥時。並未犯太大的錯誤。
許嬌容看在眼裡,搖頭嘆息。
“人山吶。你中意的是哪家的女子,若是真的有意,姐姐就找個媒婆,去給你提親!”中午吃飯的時候,許嬌容試探着問道。
“姐姐啊,哪有的事,你莫管了……”許人山反倒遮遮掩掩,有些不好意思。
“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也年齡不小了。”許嬌容說道:“如今開了保和堂藥鋪,小有成就,浣紗城沒有多少家大戶我們高攀不上的。你若是成婚了,儘快給我們許家延續香火……”
“姐姐啊……”許人山支支吾吾的道:“根本就沒有的事!”
“哦,真的沒有麼?”許嬌容笑道:“也無妨,姐姐就直接託媒人,給你介紹一個好人家的姑娘,保證讓你稱心滿意!”
“姐姐啊……”許人山這次憋了半天才道:“人山的保和堂剛剛起步,等以後穩定了再說吧。”
許嬌容笑了。
……
浣紗城保和堂開張一個多月,可謂蒸蒸日上,生意越來越好。
但是,就在一日的晚上,許人山和姐姐許嬌容剛剛離開保和堂,保和堂的門還沒有關上,有幾個黑衣勁裝的蒙面漢子從陰影中竄出來,一窩蜂的撲入了保和堂。
那趙小四就在店鋪裡收拾東西,頓時嚇了一跳。
“你們,你們是幹什麼的!”他看了一眼,便清楚了,這些人不是來瞧病的。
這些人身穿着勁裝,一個個氣勢洶洶的,哪裡是來看病的樣子。
他們卻不回答趙小四的話,不容分說,就過去了兩個人。
來在趙小四的面前,“嘭嘭”幾記重拳便打在了趙小四的身上。趙小四身子骨弱,當時便仰面摔倒,痛苦的叫喚。
這倆人,沒有停手,對倒地的趙小四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差點沒把趙小四打的昏死過去。
“住手吧,別打出人命來,那樣就不好收拾了!”一個小頭目說道:“對了,不是還有一個小夥計,找到那個,也給我打成這樣!”
“是,三爺!”又有兩個黑衣人領命直奔藥鋪的後院。
“兄弟們,我們都手腳麻利點,打砸搶,好東西,帶走,帶不走的砸爛!”三爺沉聲道:“回去了,我們兄弟去醉仙樓喝花酒,隨便玩!”
三爺一聲令下,五六個人一起衝出去……
牛二在後院正準備洗衣服,他剛剛給大木盆倒上了水,還沒泡上衣服,眉頭便是一皺。
“哼,不開眼的傢伙!”牛二面露慍色。
他裝模作樣的把舊衣服扔到水裡,洗起來。
那兩位黑衣人摸到後院,就看見了專心致志洗衣服的牛二。他倆互使一個眼色,躡手躡腳的靠近了牛二。
牛二渾然不知,照樣洗他的衣服。
那二人眼看就來到牛二的身後,牛二卻突然伸了一下懶腰,自言自語道:“趙小四怎麼還不來,忙了一天了,腰痠腿痛的,能我捏捏放鬆放鬆便好了。”
這二人被牛二的動作一驚,愣在那裡。而等到牛二說完話,他倆才露出一絲苦笑。
“兄弟,上吧!”一個黑衣人眼睛一瞪,目露兇光。
他們橫行霸道慣了,到了這時候,還有什麼好說的,量一個普通小夥計也沒什麼過人之處。
兩人一邊一個,曾犄角之勢飛撲向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