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想要走過去,被翎湘珏拉住,若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翎湘珏是能看出來,這一切不是嶽昀逸所想做的,就算是鐵木莎是真的想要因此而靠近嶽昀逸,無論怎樣做,都不會走進嶽昀逸的內心。
如玉見翎湘珏拉住她,她看了翎湘珏一眼,見他朝着她搖搖頭,如玉才清醒了。
就算鐵木莎用何種的手段想要靠近嶽昀逸,只要嶽昀逸的心在她這裡,就不會讓她的計劃得逞。
鐵木莎蜷縮在嶽昀逸溫暖的懷抱,這一刻真的想一直下去,不去想外人怎麼看,也不要管太多的事,只要將這一刻牢記在心裡,這就是她無法抹去,又想深深記在心中的幸福。
嶽昀逸能感受到鐵木莎在他懷中呼吸的溫度,有些溼熱,也有女人特有的香氣,可這不是如玉,就算鐵木莎多麼的特別,多麼的柔軟,都不是如玉。
他能理智的分析一切,所以就算是鐵木莎用這種方式靠近他,他也不會太在乎鐵木莎的感受,唯一在乎的就是如玉內心的感受。
他回頭看了眼如玉,見如玉和翎湘珏相視,有話要說,沒有看向她這個地方。
嶽昀逸的心裡還是有些慌張的,要是因此讓如玉真的心中生恨,他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鐵木莎依然賴在他的懷中,而他雙腳剛落地上,沒多久就將鐵木莎放在了地上。
鐵木莎擡頭看嶽昀逸的目光,他一直都是擔心如玉,並沒有看向她的眼神。
內心像是被冰刀划着,又像是被淋了冷雨一樣的難受。
可她知道,對於現在來說,如玉還是在嶽昀逸的心裡很重要。
當然,現在還不是將兩個人的關係鬧的越來越僵硬的時候,但一定要找到時機,讓兩個人分開纔是最重要的。
“多謝小侯爺相救!”
鐵木莎軟軟的,又帶着幾分委屈的話,讓嶽昀逸勾回了思緒。
他看向鐵木莎,搖頭淡淡扯了扯脣角,“沒事,剛纔你在這裡做什麼?”
嶽昀逸臉上的黑色面巾已經拿下,鐵木莎能看清他的容貌,所以沒有安陽的緊張和忌憚。
她是來找他的,“小侯爺,我來找你,是因爲聽說婭妃對父王說,你們要去救走翎湘珏。”
婭妃告狀?
不是元梵告狀?
難道現在的婭妃和元梵是一夥的?
或者說現在的婭妃,是有人易容而成,難道是香玉?
嶽昀逸的腦袋裡很快就想到了這種念頭,但這也只是一種判斷,還是不能肯定這個人就是香玉易容所成。
“小侯爺,你們到底有沒有救出翎湘珏?翎湘珏又是誰,爲什麼我父王會那樣的在乎和擔心翎湘珏這個人?”
鐵木莎是真的不知道翎湘珏的真實身份,嶽昀逸想要告訴她,但還是有所保留,畢竟還不是真正的瞭解鐵木莎。
“翎湘珏是江湖上有名的鬼醫聖手,他能解百毒,也能下百毒,最重要的事他會易容術,甚至出神入化,所以你父王擔心他是應該的,可能是怕易容成他害怕易容之人。”
聽了嶽昀逸的話,鐵木莎竟然心中生出了什麼念頭,如果他真的能易容術這樣高超,可以出神入化,這樣說來,她想易容成誰的模樣都可以了?
她有了這樣的念想,心中彷彿輕鬆了許多。
“小侯爺,那個人真的被你們救走了嗎?”
嶽昀逸這點不可否認,“是的,他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鐵木莎想了想,“要不你們將他藏在我的殿中,想必父王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如玉和翎湘珏這時已經朝着他們的方向走來,當聽到鐵木莎的主意,如玉一口拒絕了。
“莎郡主,你想將翎湘珏留在身邊,到底所爲何意?真的是想單純的幫助他?還是想着利用他?”
翎湘珏的存在,雖然是一個奇蹟,但也是一個危險。
如玉怕鐵木莎會心術不正,一旦利用了翎湘珏,怕是翎湘珏想要恢復自由之身就困難了。
鐵木莎一臉無辜的看向如玉,“我這都是好心才這樣說的。”
“是好心嗎?不見得,要是你能幫助我們,翎湘珏在我們殿中的事情能幫我矇混過去,不被你父王和婭妃他們知道,這纔是你真心幫我們的誠意。”
鐵木莎心中還是咯噔一下,她沒想過如玉會用這樣的條件提出交易。
當然,這交易怎麼來說,都是對如玉他們有好處,對她可沒有什麼好處。
“我會盡量想辦法,不管你們是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罷,我都是想誠心想幫助你們的。”
鐵木莎看向的人是嶽昀逸,這樣明顯的眼神和態度,讓如玉怎麼不能介懷。
這是明顯來和她爭奪嶽昀逸的,天生情敵和夙敵?
嶽昀逸終究還是和如玉站在一起,不管如玉對鐵木莎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對他來說,只要如玉沒有危險,他內心就是安穩的。
翎湘珏已經在疆族吃了虧,鐵木莎畢竟是疆族王室的女子,對於她的話,他還是不能相信。
他看向如玉,如玉卻對他點點頭,有點的時候也是需要冒險一次。
這次就賭鐵木莎會爲了嶽昀逸,不想讓他有危險,幫着他們將翎湘珏保護在殿中。
鐵木莎想到了一個方法,“你們先跳牆進去,等下我在你們殿門口,將那些疆族侍衛都引過來,這樣你們就有機會進到殿中。”
這個時候也只好按照她的方法一試。
鐵木莎騎着馬到了殿前,嶽昀逸帶着如玉和翎湘珏,從高牆跳進去,三個人發現殿後的院子無人,但要進到殿內,還是怕引起注意。
“哎呦,這是什麼東西,太可怕了,你們幾個都給我過來!”
鐵木莎在殿前大喊大叫,將那些疆族侍衛給引了過來。
她怕還有疆族的暗衛在暗中窺看殿中情況,她就嗓音更大了幾分,“還有沒有人了?這些人不夠的,太可怕了,還不快點都給本郡主滾出來,是想被殺頭等死嗎?”
如玉這樣大聲嚷嚷,果然效果不錯,那些疆族侍衛,包括在暗中窺看的侍衛都趕了過來。
鐵木莎一個人在原地蹦了蹦去,還指了指去,可就是不知道她是指向哪裡,看到了什麼東西,爲什麼臉上的表情那樣的緊張和誇張。
“郡主,這裡什麼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