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梵就是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人,父母的死,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爲疆族當時聯盟了蒙國,將樑國給瓜分,成爲了這兩個國的小附屬國。
而元梵還能認仇家爲恩人,還將自己的親弟弟百般折磨,就是害怕將來翎湘珏有朝一日東山再起,會將他的身份取代。
這樣卑鄙無情的人,只有元梵才能配得上了。
如玉看見元梵被嶽昀逸這樣諷刺的說着,雙眼紅了,她着急想要出手,可現在一出手,一旦適得其反,怕是驚擾了他們,更會對嶽昀逸等人下手。
如玉握緊了拳頭,拿來的弩箭就藏在袖子之中,現在卻不能立刻出手。
她在等一個時機,只要時機一成熟,一定要將這隻弩箭射穿元梵的頭。
“你這個小雜種!”
元梵怒吼一聲,長劍在嶽昀逸的左肩膀上狠狠地刺了一劍。
劍抽出來時,鮮血迸射而出,染紅了劍身,也染了石地上一片紅光。
如玉咬牙,心疼嶽昀逸受傷,她恨不得現在就將元梵用弩箭千箭射穿。
盈玉見到嶽昀逸受傷,像是心中解了一口噁心,陰陽怪氣的笑着道:“小侯爺不是武功很高嗎?在宣國不是走到哪裡都耀武揚威嗎?今天怎麼被傷到了?很疼吧?活該!”
她不痛不癢的說着,更讓如玉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
盈玉不但殺死了自己的姐姐,還上海了翎湘珏,現在和元梵狼狽爲奸,將來定會讓她死的難堪。
元梵見嶽昀逸沒有還手,就用長劍在嶽昀逸的右肩膀上狠狠的刺上一劍,劍拔出來,鮮血噴射到地面之上。
如玉不忍直視,元梵實在是太過殘忍,她現在恨不得就衝過去,將元梵給用弩箭射出萬千窟窿。
“你真的不還手?你的弟弟和朋友好像很不高興我這樣對你。”
元梵將染血的長劍在嶽昀逸的面前晃來晃去,嶽燁和翎湘珏現在不能是說話,但還是能看到,能聽到,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可是沒辦法掙扎開綁在身上的繩子,還要被盈玉用匕首架在脖頸之上,隨時生命受到威脅。
“元梵,你怎麼折磨我,甚至殺了我,我都沒有什麼怨言,但你要答應我,將他們放走!”
嶽昀逸現在只想讓他們逃出險境,剩下的就要看他,如何和元梵和盈玉周旋,決不能放過他們。
如玉還等着他拿回來鐲子和元梵脖頸上的吊墜,他不想讓如玉有事,更不想讓她苦等着他,見不到他回來。
元梵沒想到在他的心中,如玉都沒有嶽燁和翎湘珏重要了,那麼這次來找他要吊墜和鐲子,豈不是多此一舉了?
“你還真是想的天真!”
元梵纔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人,他不能讓嶽昀逸帶着高強的武功站在他面前,這樣對他來說就是非常的危險。
他一個轉身,還想玩個瀟灑的動作,想要將手中塗着令武功高強之人瞬間軟骨無力的毒針,彎着脣角邪惡一下,朝着嶽昀逸的胸口射去。
不能再等了,就是這個時候。
如玉忽然從石門衝出來,手腕上的弩箭對着元梵的手腕射去。
嗖!
速度極快的將手中的弩箭射出,元梵沒想到還未將手中的毒針射出去,就已經被人打中了手腕,疼的他將毒針拋偏了,而且還被弩箭巨大的威力震的坐在了地上。
如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續上了兩隻弩箭,第一隻還是射向了元梵的胸口,第二隻射向了盈玉的胸口。
雖然元梵和盈玉這次都有所準備,但還是沒能躲開弩箭,被弩箭射中了靠近肩膀的位置。
元梵將手腕上和肩膀旁的弩箭拔出,看到如玉,像是看到了鬼一樣,站起來就朝着密室的另一端跑去。
盈玉不像元梵早有準備,服用過解百毒的丹藥,所以身上中的毒令她瞬間身子發軟,倒在地上。
如玉很想停下來,去看看嶽昀逸的傷勢,可現在她不能在放元梵逃走。
“元梵,你還想逃到哪裡去?”
如玉手腕上的弩箭,對準了要跑到密室盡頭的一面牆壁,如玉知道那邊一定是有什麼機關,他開動機關,想要逃出去。
嗖!
如玉很快換上了一支弩箭,再次射中了元梵的一條腿,元梵瞬間身子一歪,栽倒在那邊牆上。
“孟如玉,沒想到你還沒有死!”
他回身,一隻手撐着那面牆站起身,臉上仍舊是陰測測的,並未將如玉放在眼裡。
“我是沒有死,現在就是來找你索命的。”
“你想的太簡單了!”
元梵按動了牆壁上的一個機關,如玉立刻將弩箭射出去,這次又擊中了元梵的另一隻腿。
元梵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沒想到如玉還是下手這樣快。
但機關已經啓動,他疼的一張臉都變得扭曲了,卻還是狂笑出聲,“孟如玉,你們就等着等死吧!”
嗖嗖嗖!
在元梵的那面牆壁上,忽然出現了很多毒蠍子一樣形狀的機關,暗器是從裡面射出來,是一支支連續射出的短箭。
如玉自知武功不高,還不能強悍到用手中的弩將這些毒箭擋開,她左躲右閃,可還是不及這邊強勢的毒箭攻擊。
“小心!”
嶽昀逸跑來,手持着長劍,將那些短箭擋開。
他肩膀上的傷還在流血,隨着他的動作,傷口的血也順着他的手臂蔓延,將他的手染紅,一滴滴的甩在地上。
如玉看到了,心疼的不得了,可她不會武功,怎麼能保護好嶽昀逸?
嶽昀逸將她護在身後,她不能讓嶽昀逸有危險,她就手腕上的弩箭,對準了那些毒蠍子一樣的機關。
弩箭一出,那些箭將毒蠍子中射出口給堵住,毒箭就不會從中射出。
終於,最後一個毒蠍子的機關被她擋住,嶽昀逸和如玉終於能平靜的站在這裡,相視着對方。如玉一定要全身心的將精神用在這上面,在嶽昀逸繼續將射來的毒箭擋開時,她就用弩箭繼續將那些機關射出口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