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法山莊!
韓非坐在一個小院中,喝着兒子韓公子煮的清茶,目視東方,雖然看不見遙遠五行山下的畫面,但,韓非卻好似能推測到一切一般。
“父親,你是說,你是說王尊在實力上,能壓垮十二人皇?”韓公子驚訝道。
韓非看了眼韓公子,喝了口茶。
“這,這不可能吧,王尊巔峰實力,我相信他能做到,可他才轉世多少年?從孃胎修煉,也不可能恢復當初啊,他怎麼可能……!況且,父親不是說,他只有真仙修爲嗎?”韓公子不可思議道。
“真仙修爲,就不能壓垮十二人皇了?”韓非淡淡道。
“可是,可是……!”
“所以,我讓你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你看那葉赫連江,爲何追隨太一身後?”韓非子淡淡道。
“啊?難道……!”韓公子一愣。
韓非點了點頭:“所以說,太一雖然只是真仙,但,他的手段對付金仙,並不難!”
“那,那王尊豈不是贏定了?故意召集一衆人皇前往五行山,再將他們一網打盡?”韓公子眼睛一亮道。
韓非臉色陰沉的看向兒子。
“爹?我,我又猜錯了?”韓公子茫然道。
“我寫的那些東西,你都沒看進去?法家,法、術、勢,三者合一,方爲大道!一網打盡?你得有多敗家啊!”韓非冷聲道。
“我,我,我……!”韓公子一臉茫然。
“罷了,你本身就不是這塊料,我也不勉強你了。太一此去召開五行山大會,可不是爲了一網打盡,而是爲了將這羣人皇,這羣金仙收爲己用!所以,不僅僅在力量方面懾服他們,還要在他們所擅長的方面,擊垮他們,這樣才能讓這羣心野了的人皇,重新效忠太一!”韓非嘆息的解釋道。
“收爲己用?收服一衆人皇?”韓公子驚訝道。
“太一想要開闢仙庭,仙庭者,底蘊爲重,你不會以爲只讓太一單槍匹馬撐起仙庭吧?仙庭者,必須要有強者坐鎮,遇外敵,自有臣子分憂,君王哪有事必躬親的道理?只有面對國之巨難,君王纔不得不出面,法家,君王如鬼,深不可測!”韓非沉聲道。
“是,只是,王尊剛轉世幾十年,能在衆人皇擅長的方向,擊垮他們嗎?”韓公子擔心道。
“這要看他本事了!”韓非沉聲道。
五行山下。
十二天眼,在金仙催動下,綻放出璀璨光華,恐怖的天威壓迫,讓太一所有追隨者近乎全部跪了下來,不過,這一切還不夠,十二人皇要的,是太一跪下。
太一這一跪,將是一個時代的徹底結束,太一若是跪了,先前聚集的‘勢’將蕩然無存。勢不存,將再難聚人心!
所以這一刻,十二人皇寧可以多欺少,寧可揹負罵名,也要讓太一跪下!
跪!跪!跪!…………
十二人皇猙獰的臉上露出一股期待。
可,王雄三人卻依舊傲立高臺,高臺之上,王雄露出一絲冷笑:“圖窮匕見了?”
太一的開口,讓十二人皇陡然臉色一變。太一爲什麼不受影響?
太一擡頭看那十二個兇獰對着自己的天眼,露出一絲冷笑:“道種天眼罷了,朕又不是沒見過!”
卻看到太一踏前一步,以太一爲中心,天空烏雲忽然滾滾旋轉而起,特別太一頭頂的烏雲,好似漩渦之中能看到無數青光一般。
“天眼?太一的天眼,當年不是崩碎了嗎?”
“太一當年的天眼已經毀了,我的天眼裡,有道種,就是當年太一天眼碎片裡找到的!”
“不是當年的天眼了,是太一轉世後收集的!”
“轉世這才幾十年,他的天眼又能有多大威力?”
“可這氣勢……!”
………
…………
……
衆人皇凝重之際,卻看到王雄頭頂的烏雲驟然分開。
“轟!”
與十二人皇天眼相當的一個青色天眼,瞬間睜開。
睜開的一瞬間,十二人皇急切的望去,看到,那天眼之中,並無道花,頓時輕呼口氣。
沒有道種開花,那最多隻是七品天眼罷了,和我們的一樣,而我們有十二個。
可下一刻,衆人皇發現不對勁,因爲太一天眼之中泛着一種青色,一種最純粹的青色。
“轟!”
太一天眼的天威氣息驟然爆發。
“啊!”無數追隨衆人皇的家主們,頓時如遭雷擊,靈魂猛地一次衝擊下,瞬間一聲慘叫。
撲通、撲通、撲通!
全跪了,除了十二人皇與句芒人皇身旁的黑袍人,所有人全跪了,哪怕十二人皇的天眼都無法庇佑一般。
“轟隆隆!”
王雄的天眼與十二人皇的天眼,形成的天威之力,好似在虛空碰撞,鼓盪出一股股滔天氣浪。
十二人皇的天眼,盡皆是七品天眼,與王雄的一樣,可這一刻,王雄的天眼卻以一對十二,不落絲毫下風,甚至王雄的天眼居然更佔據了一絲上風。
“不可能,你只有一個七品天眼,天威怎可能擋得住我們十二個七品天眼?”奢皇頓時臉色一變,驚怒道。
“因爲,有一類道種,它的誕生,就註定領袖其它道種的,我的是七品天眼,可我的天眼,同樣是七品天眼的王!七品以下,盡服於王!”太一冷冷的說道。
“轟!”
太一天眼再度綻放一股青光,青光似一股巨浪,轟然將十二天眼衝擊的七零八落。
“皆一?皆一道種?”
“皆脈三十六天道之首,皆一?”
“不,他那是三十六道種,對應的整個皆脈三十六天道?一脈之天眼?”
“純皆脈天眼?”
…………
………
……
衆人皇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原以爲,十二個七品天眼,能將太一壓的跪下,可,誰能想到,這太一今生,居然得到了七品天眼之王。
純脈,就是天下一衆真神也難以收集齊的啊,眼前太一,怎麼這麼好命,居然是純脈天眼?
王雄的天眼似有帝王之威,任憑十二天眼的衝擊,依舊不動如山,甚至在氣勢上將十二天眼狠狠的壓制了。
逼太一下跪?此刻,別說下跪了,回頭被太一反制下跪了都有可能,一衆人皇頓時臉上閃過一股慌亂。
太一還是當年的太一,不是我們能撼動的?甚至,此次歸來,天眼更是比昔年的品質還要強大,不是道花,卻勝似道花,威力浩大,所向無敵。
往日太一兇猛的形象再度在所有人心中放大,跪地的虎族和擁護太一的家主各個露出激動之色,而牴觸太一的家主卻渾身一激靈,似回憶起昔日那兇暴不可戰勝的太一,個個瑟瑟發抖。
而十二人皇慌亂之中,也想起了昔年太一的可怕,此刻相互看看彼此,心中都是一顫。
“哼,諸位,不用擔心,他太一的天眼,也並非無懈可擊!”奢皇忽然擡頭望天,臉色冰冷道。
“嗯?”衆人皇好似找到救命稻草,一起看向奢皇。
“天眼的催動,需要氣運的供給,他轉世幾十年,哪來的氣運,他能堅持多久?”奢皇冷聲喝道。
“對啊!”一衆人皇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沒有氣運供給,天眼又有多大威力?太一,他能施展多久?
衆人皇好似再度找到至勝點,一個個興奮的看向對面王雄。同時操縱天眼,頓時全力釋放天威,直衝王雄天眼而去。
“奢比!”王雄卻是陡然一聲斷喝。
一聲斷喝,讓對面的衆人皇一激靈,一起看向王雄。
“看在你哥哥的面上,我纔給你一次改正的機會,你還真以爲你能立地爲君?哼,因爲你哥哥給你的一切好處,你修爲才能如此拔尖,但,修行不同修國,你能掌握強大的力量,卻根本沒有能力統管一方疆土,看看你自己,當年你有最多的軍隊,有最高的修爲,可結果呢?你如今的一國,只與其他人平分秋色罷了,別沾沾自喜,也別自以爲是,以爲暗中收服三個人皇,你就勝券在握了?你可知道,這三個人皇,未必就聽你的,只是與你虛與委蛇罷了!”王雄冷冷的說道。
“你說什麼?”奢比眼睛一瞪道。
不遠處,有着兩個人皇卻是臉色一變,驚訝的看向王雄。同時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奢比,可奢比好似被王雄激怒了一般,根本沒有發現那兩個暗中臣服自己的人皇神態。
“我說你,可爲將,不可爲君!找準自己的位置,我可以重新給你機會!”王雄鄭重的看向奢皇。
奢皇雖然統領一國的能力不夠,但,領兵卻是一把好手,這也是當年崑崙仙帝答應奢屍,讓其弟弟成爲大都督的原因,大都督官職,國之重器,豈可隨意私授?
王雄死死的看向奢皇。
奢皇卻徹底惱了,這太一,當年就看不起我,現在還看不起我?
“哼,太一,你還想詐我?做夢吧,沒了氣運,我看你能堅持到幾時,今天,我定要你跪下!”奢皇面露陰冷道。
說話間,全力催動天眼。
“轟~~~~~~~~~!”
滾滾氣運,涌入天眼,頓時奢皇天眼拼命衝擊太一的天眼。
太一冷冷的看了眼奢皇:“我看,沒氣運的,是你吧!”
“嗯”奢皇露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神情。
衆人皇正待諷刺王雄,卻看到,奢皇的天眼一顫。
“轟!”
奢皇的天眼忽然間天威氣息消失了。
“怎麼?”奢皇臉色一變驚叫道。
“奢皇,你的天眼出什麼事了?”衆人皇也驚愕道。
“氣運?我的氣運斷供了?不對,是我的朝都生變了,鎮壓氣運的御璽,被毀了!”奢皇臉色一變,驚叫道。
“什麼?”衆人驚愕的看向奢皇。
朝都生變?
的確是朝都生變了。
大奢朝都,張濡領兵符,可調度全城兵馬。奢皇離開沒多久,張濡就快速調度了起來。
一些老臣感覺不對勁,想要阻止。
“皇上有旨,本官執兵符,統領朝都全軍,有先斬後奏之權,有敢阻攔者,殺!”張濡一聲令下。
“你敢!”幾個老臣瞪眼的要衝上前阻攔。
‘轟’的幾聲巨響,幾個老臣的人頭被身後侍衛斬下,滾了一地,將四周洶洶狂潮頓時驚的臉色狂變。
“敢阻攔者,以叛國罪論處!”張濡再度一聲斷喝。
頓時,所有抵抗者被的張濡氣焰壓了下去。
“開啓守城大陣,從此刻開始,誰也不許出去,誰也不許進來!”張濡下令道。
“是!”一衆將士應聲道。
張濡並非單打獨鬥。而是有着一羣大奢官員協同的,這些官員,早在一年前就知道太一要回來了,這一年,都在掩護張濡,都在爲張濡張羅一切。這些都是太一當年的死忠。
此刻,張濡掌權,頓時狂涌而出,配合張濡,瞬間以聖旨大義佔據了皇宮,並且在張濡的指揮下,很快找到了鎮壓氣運的御璽。
“皇上有旨,午時三刻,破御璽!再等片刻!”張濡喝道。
“時間到!”
“轟!”
一聲巨響,張濡破碎了那御璽,頓時,聚於朝都上空的氣運海,沒了鎮壓,轟然一片崩碎。
若奢皇在此,以君王身份,還是能重聚這些氣運的,可,奢皇並不在此啊。朝都氣運瞬間崩散而開,以至於,遠在五行山下的奢皇,忽然間無法使用天眼了。
奢皇驚駭的看向太一。
“你做的,對不對,你做的,你居然,你居然…………!”奢皇露出一絲驚懼。
數萬裡之外,瞬間廢了自己一國氣運?這手段,讓奢皇一陣驚恐。
“奢皇被太一騙了,還有我們,我們能耗光太一的氣運,他氣運耗空,他就完了!”又一個人皇叫道。
“呵呵,陳大人,我記得,當年你在崑崙仙庭更進一步,還是我幫你舉功的?”王雄看向那人皇。
那人皇瞳孔一縮,但,轉眼恢復了猙獰:“那又如何?有能耐,你也斷了我的氣運!”
“呵!”王雄冷冷一笑。
“轟!”
卻看到,那人皇的天眼忽然一陣搖晃,繼而,天威氣息驟然消散一空了。
“我,我,我,你,你,你毀了我的御璽?”那人皇驚怒道。
四周人皇頓時一陣臉色狂變。
原以爲這太一,只是心血來潮,莽撞的開了個五行山大會,可,誰能想到,他已經將手伸到一衆人皇朝都去了?
“還有誰想試試?你嗎……!”王雄隨便指了一個人皇。
“轟!”
就看到,那人皇氣運斷供,天眼瞬間沒了絲毫天威。
“這,這,這…………!”一衆人皇都露出了恐慌之色。
衆人皇怎麼可能想到,太一手段如此恐怖?
跪地的一衆虎族有些已經能站起身來了,站起來看到高臺上衆人皇的驚懼,頓時露出狂喜之色。而那些牴觸太一的家主們,卻一個個驚恐之中。
“你是猜到今日,我等會用氣運鎮壓你,你故意亂我等朝都,你自己沒有氣運,卻要斷我們氣運,你還真是卑鄙!”奢皇咬着牙,喊出最後一絲怨恨。
“卑鄙?哼,我只是讓你們看看,你們將東勝地洲大片疆土丟失的根本原因,至於氣運嗎?呵呵,你們以爲,我沒有?”王雄冷笑中大袖對天一甩。
“轟~~~~~~~~!”
似**般氣運,從王雄袖中咆哮而出,僅僅瞬間,就將這一方天空染成了金色。
東秦皇庭的氣運,可不比這一衆人皇的要少,驟然從凌霄城轉移而出,鋪天蓋地的場面,瞬間打的一衆人皇措手不及。
衆人皇不自覺的倒吸口寒氣。
氣運?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氣運?而且還甩袖就來?太一怎麼做到的?
他有如此多的氣運,耗他天眼威力,那,那根本就是笑話啊!一衆人皇露出絕望之色。
“你,你哪來的的如此氣運?這才幾十年,你,你怎麼做到的!”奢皇一臉驚懼的吼叫着。
“諸位大人,今日這些,只是想要告訴你等,你等奈以爲傲的國,也就如此罷了,我只派了幾個人,就讓你等朝都淪陷,你們也別太當回事了。相互廝殺,又有什麼意義?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罷了。昔年你等擁護於我,我心被帝君之仇矇蔽,沒有在乎,這是我之失職,但,今日,我並不想看到,昔日同僚再自相殘殺,最後被一羣外來者佔了便宜!你等都知道,我太一賞罰從來都是公平的,絕不會委屈了任何人,諸位只要有功,我太一,今生王雄,有功必賞!人道聯盟的鬧劇該結束了,而我們,也該拿回東勝地洲的疆土了,諸位大人,朕王雄,需要你們~~~!”王雄卻是忽然語氣真誠的看向一衆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