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縣縣令劉文通劉大老爺如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不爲別的,今天一大早,劉老爺還在家裡陪着大小夫人吃早飯,心情大好,昨天高家宅招上門女婿,這邊和大小夫人閒聊,這高家女婿如何如何。
管事的師爺趙有金趙師爺急急忙忙到了後宅門廳,瞧着老爺正高興沒敢多吱聲,在門廳外等了老爺用過早飯,這纔到劉老爺身邊說,“老爺,不好了鬧了瘟害!”劉老爺剛端上沏好的茶正吹着,斜了一眼自家師爺道:“瘟害?武皇在位,天下大統,勵治三年國泰民安,如何鬧得瘟害?”
“不是,是西南街一帶,起初只有一二人,本以爲是肚子疼,送醫救治,卻見症狀臉色發黑,渾身抽搐,一時三刻不到渾身膿包且有惡臭,頭大無比!那救治的醫師也被傳染,此病兇辣,一個時辰不到,就已經有一二百人遭難!”趙師爺急撩撩說了病情。
哐當一下。
劉老爺手裡的茶盞碎了一地,噌的一下就站起身來道:“此話當真!”趙師爺急的莫奈何,“我的青天大老爺,這等大事那敢胡說,我以差人封鎖西南街一帶,不準進出,沿街撒了藥粉隔絕!”
“暫且封鎖消息,快,招集人手隨我前去查看!”話音落,劉老縣爺帶人趕赴西南街,從西門到南門這兩條主街道上沿途有官差衙役封街,當中的巷道出入口架起木欄扯上黑布遮擋。
劉老爺到了就近臨時徵用的一間民宅,屋裡屋外橫七豎八躺着十來位病患,沒敢上近見瞧,可遠遠見去,那些病患身有膿包腦袋腫大,被稱爲——大頭病!
“還沒查清根源?”劉縣爺瞧着頭皮發麻,隨即返回縣衙商擬計策,衙廳下兩班數列,趙師爺在旁道:“已經派人前去查詢根源,事發突然,害病人數衆多,十里八鄉有名的沒名的郎中都招集而來了!”
劉縣爺那有不急,此等傳染病疾若是處理不好,頂上烏紗不保還是小事,還要被殺頭問罪!
西南街巷裡。
孫意和秦班頭帶着幾名官差衙役,穿戴嚴密遮住口鼻,手腳紮實不露一絲在外,沿巷道搜尋,這場瘟害發展的實在是太快,想要根除就必須找到源頭,故而差遣到這西南街巷病發的源頭。
“最先病發的就是這幾戶人家。”秦班頭指着三岔巷裡幾戶人家,此刻這偌大的西南街巷裡全都染上了大頭病,哀聲遍地,惡臭沖天!
孫意瞧去微微點頭,接着走到三岔巷的天井口,三巷交匯處的那株老柿子樹下看着柿子樹旁的老井道:“根據病患所說,一早都沒吃碰過其他,也就到這口幾代人都用的這口老井打水做飯,所有信息彙總,病發就是這口老井了!”
“難道是有人投毒下藥?”秦班頭說聲間一臉的驚疑,孫意聽後搖頭趴在井口朝裡瞧道:“可能性不大。”孫意繞着老井走上一圈眼冒精光道:“這口老井有些不同尋常啊。”
“這是龍眼井。”秦班頭也趴在井邊,孫意看向班頭,就瞧班頭蹲在井邊說,“很多人都不知,我是本地人士,故而曉得一些老一輩口口相傳的傳聞軼事,傳聞天門鎮以前可不叫天門鎮,叫小門鎮,城牆矮小城門也小故而稱之。”
“根據傳說,有位能人偶然遊歷到此,發現此地地下有條龍脈,便在此開壇做陣,激發龍脈之力繼而打開九重天天門,登天成道,而開陣的陣眼就是這口老井,那道人動用龍脈之力引起來妖魔作祟,道人因藉助此地龍脈之力成仙不忍方圓十里成爲死地,故而將一塊龍形玉佩放入龍眼井中鎮繼而鎮壓了妖魔還保存了龍脈,自此後,這小門鎮也改成了天門鎮!”
孫意聽後看着眼前的龍眼井說,“那按照傳聞,這口老井裡有龍玉佩不僅鎮壓着妖魔還維護着龍脈。”說聲間秦班頭點了點頭,孫意道:“如果這老井裡真有什麼龍玉佩的話,倘若有人將其取走繼而釋放出鎮壓的妖魔,引起的病患也就有些說的通了。”
“哈哈哈,這些無稽之談,民間傳說當不的真啊。”孫意自己說完大笑道,朝井裡再次看去,突然臉色微變兩眼一凝道:“井裡有東西!”
“孫老弟你才說是無稽之談,民坊傳說,怎麼可能有東西。”秦班頭笑着回道的同時也瞧去,孫意指着井裡說,“不是龍玉佩,好像是具屍體!”
說聲般秦班頭仔細看去,果見那黑漆漆的井底有具沉屍,連忙招呼人下井打鬧,一切準備就緒沒多大功夫,下井的人就道:“都頭,是具屍體!”
半個時辰的工夫就將其打撈上來,這邊差人確定跌井人的身份來歷。秦班頭拿到檢屍文案說,“這人不是周圍人,乃是外鄉來此的一位閒漢,住在西郊碼頭窩棚區,叫丁大腦袋。”
瞧着手裡的檢案驗文,孫意擰着眉喃喃自語道:“當真這老井有龍玉佩?大頭病,丁大腦袋,龍玉佩···”突然轉身對秦快說,“秦大哥你先維持這裡,我去回趟縣衙!”
孫意說完話就火急火燎的返回衙門,從天門縣衙裡的文案室中調出天門縣縣誌,厚厚一摞的縣誌被翻找出來,孫意翻閱查找,兩三個時辰之後終於在一本名爲《天門野史》的縣誌中找到相關線索。
就如班頭秦快所說的民坊傳聞一般,縣誌中記載着關於天門鎮的天門傳說,西南街巷一帶就是龍脈的龍頭位,那老井就是龍眼睛,關於龍玉佩的傳聞也一併記載有,被叫做老龍玉!
根據野史記載,天門鎮曾打開過九重天門,有仙成的傳說,那老龍玉的就是開啓天門的一把鑰匙,其次再用龍脊索,飛龍旗,就可以登入天門求得長生之藥!
沉吟片刻的孫意合上縣誌,轉身走出縣衙書庫,望着晴朗天空喃喃自語道:“如果真有歹人取走了老龍玉想要得到成仙的話,那就還差龍脊索和飛龍旗,不過着後面兩樣東西是什麼?”
頓時孫意就有些迷糊,有些摸不着頭緒,從衙門出來走回西南街巷,就在這思前想後行至一半的時候,突然就聽得鬧市旁一位擺攤算命的先生道。
“躍龍門,龍飛九天有三寶,玉眼龍目西南藏。蛟成龍,龍脊化作牛鼻繮,騰雲駕霧四海旗!”
聞聲瞧此人,一副小黑墨鏡,身穿湛藍色長褂,戴着黑色瓜皮帽,腦後翹着條小辮兒,正坐衙門對口右邊兒!定睛一瞧,孫意道!
“曾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