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夠。”
屋裡裡那些看護的家丁僕人統統都被迷暈,就只剩下小孫意,睜大了眼珠子一邊奶聲奶氣地說着一邊朝顯了原形的老鼠精爬來。水牛大小,趴伏在地上,那尾巴在身後微微掃動如同一條鋼鞭!
“嘿,老子可不是狗,老子是灰大仙!”一對青悠悠泛着光的鼠目,這是吃過人的,張口間就是一股子惡臭撲面而來,“好精純的仙氣,吃了你,我就能成爲妖仙!”
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懼虎,在娃娃眼裡第一次看見恐怖的就不叫恐怖,是好奇,沒有絲毫畏懼直接搖擺地走到鼠精面前,攥住鼠毛就要往身上爬,一邊爬一邊說,“騎馬馬,騎馬馬。”
鼠精露出一副狡猾殘忍的樣子,張口血盆大口一口咬向小孫意,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那鼠精頓時就眼淚嘩嘩,一口的尖牙沒剩了幾顆,全碎了一地!
而小孫意就覺得只是蚊蟲叮咬,揮舞着手驅趕着朝後退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老鼠精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滿地的碎牙和身上只有些許紅印紅點的小孫意驚恐地說,“鋼筋鐵骨?”
話音落,不敢再咬,張口直接吞,吞到一半突然睜大了眼珠子,兩手掐着喉嚨,吞不下,吐不出,就瞧小孫意那小小的身體似乎有千斤的氣力,雙手撐着鼠精上下嘴,嬉笑道:“搖···要,搖擺擺。”
這就像是根魚翅亙在嘴裡,壓不下,撐不開,吐不掉,兩個鼠爪一個勁的在嘴裡刨,不停地打滾,“爺爺,小祖宗,我不吃了,您快出來吧。”
“轉,轉,還要轉圈圈。”小孫意哪知眼前這是個妖怪,還以爲是家裡人找來給他玩的玩意兒,一臉的眉開眼笑吵鬧着還要玩,鼠妖被折騰的夠嗆,眼珠子充着血,朝外瞪,噗通一聲倒在地上不動彈了,小孫意玩的正興的時候,瞧着不動撥弄了兩下後從老鼠精嘴裡爬出來,扯着鼠精眼皮說,“夠夠,狗夠。”
妖怪詭詐,騙小孩兒如同喝水,你越掙扎這少不更事的小小子勁就越大,相反你不動,反而沒了興致,這邊小孫意剛爬出口,鼠妖轉身就睜開眼,那鋼鞭似地尾巴嗖的一下纏住小孫意,站起身來猙獰地說,“氣煞本仙了,不吃了你誓不爲鼠!”
砰砰砰···!!
猛烈的擺動尾巴將小孫意來回往地上摔,打得整個屋子砰砰作響,抖動不止,屋裡家設碎了一地,幾翻之後捲起來鼠妖一瞧,就瞧小孫意是緊緊地抱着鼠尾巴,眯着眼睛,瞧着沒動靜突然睜開那大眼珠子的小孫意吵鬧着說,“還要嘛,還要嘛!”
“我···你,去你姥姥的你當本大仙在陪你玩啊。”說聲間就將小孫意朝牆上扔,尾巴一甩,鼠妖一愣,這小孫意就好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的黏着尾巴不鬆手,任由這鼠精如何摔擲都擺脫不了。
咬不動,吞不下,甩不掉,這老鼠精修行二百來年,沒想到連個三個來月的娃娃也對付不了,頓時就有些懷疑妖生了。
就在這時,砰的一下,門分左右,老鼠精一瞧,屋外突然進來兩人,一個體型微胖嚇得不輕的孫德祿孫大老爺,一個是那福泉山大慈寺的大和尚自信禪師。
入得門來,自信和尚兩目一瞪聲如雷話似鍾,滾滾雷音咆哮道:“大膽妖孽休還不住手,不是是住尾,還不乾淨放了孫家兒郎!”一聽此話,那老鼠精眼冒精光,就好像是沙漠裡發現了綠洲,窮鬼拾了三枚銅板,直接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
“哇啊,高僧啊,佛威鼎盛!”孫大老爺瞧了這幕景象,那是由衷的佩服這位大和尚,心說這事一了定要帶上錢財上福泉山燒香還願才行!
自信禪師也納悶兒,瞧這妖怪個頭挺大,膽子賊小啊,自己才一嗓子這就祈求求饒了,幾步上得跟前來說,“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是你們妖魔界的標杆嘛。”
“您老別廢話了,快將他帶走,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老鼠精是被小孫意折磨的夠嗆,尾巴遞過來,自信禪師抱住小孫意就往後拿。
一拿,不動。
二扯,不移。
三拉,不離!
“你還放手,非要讓本僧祭出法寶滅了你不成!”大和尚一瞪兩目,面似怒目的金剛,那老鼠精死的心都有,可憐兮兮地說,“您老瞧瞧是我不鬆尾嗎?”
自信禪師看向手裡抱住的小孫意,瞧那老鼠尾巴垂着,小孫意抱着老鼠尾巴,鼓着腮幫子氣鼓鼓地看着大和尚,奶聲奶氣地說,“我還要玩嘛。”
大和尚這才明白,笑着對小孫意說,“娃娃乖,這東西髒,容易得病,咱不跟他玩。” 這邊正勸着,老鼠精心說,“你才髒,你全家都髒。”不敢明說,心裡嘀咕。
就在這時,門外又來人,陳氏聽得響聲急忙趕來,這一剛進門,哦一聲倒在門邊,這是沒見過這麼大的老鼠直接嚇暈過去了,孫德祿瞧了連忙道:“快,快,快攙回去。”
“哼,又嚇暈一人,你這天殺的鼠精,看貧僧不滅了你。”話語一落,一擡手,佛家的淨物,一百零八顆的佛珠從脖子上一甩而出,直接套在老鼠精的脖子上,自信禪師掐訣唸咒念動降妖經文,那佛珠金光閃閃佛光浩瀚,頓時間,鼠妖身減,眨眼變成巴掌大小的灰毛老鼠,這才脫了小孫意的手,老鼠精被打成原形之後順着牆角根兒上了房樑,順着窟窿鑽了出去。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造殺業,暫且放你一馬。”話語落,收了佛珠戴回脖頸,一轉身那孫德祿磕頭作揖千恩萬謝,自信禪師雙手合十道。
“孫員外,不必客氣,貧僧到此應得是因緣天命。”聽此話孫德祿狐疑的看着大和尚道:“大師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貧僧與令郎有一段天賜的師徒情,故而才從福泉山大慈寺來到這青禾鎮,到了您府上來。”自信禪師話落間,孫德祿連忙揮手搖頭到:“大師父您有所不知,老夫我是老來得子,家裡就只有這一根獨苗萬不能遁入空門啊,大師父心意老夫替犬子心領了,此事可不成啊。您老大慈大悲,還請高擡貴手。”
自信禪師一聽此話,哈哈大笑道:“孫施主莫要着急,聽貧僧道來。”說話間走到小孫意麪前摸着頭說,“此子可不是凡人啊,仙家至寶入世是來應劫的。”
孫德祿聽不明白,但卻百般的不答應,千金萬銀都捨得就是不能讓孫家的獨苗獨根入了空門,這就相當於是要了倆老口的命,自信禪師道。
“孫施主你大可放心,貧僧收令郎爲徒,不進空門,只傳德武藝,只聽佛文經,敲敲頑劣性,打打殺人心,十年爲期,便可下山來!”
這纔有後文書,
孫悟禪藝滿下山,好少年智降獅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