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復返的金刀鬼蔣中幹,從孫意追出後就轉身回來,本來準備藏在暗處偷襲孫意,好來一個趁其不備,取其性命,就一路跟到北城外,見飛天蠻掙脫束縛,兇威大盛待準備顯出身來,聯手對敵,卻瞧孫意是金光萬丈起,大顯神通一招滅了盆怪將其打回原形,見飛天蠻周天的頭顱被擒,暗中施法,起土築起巨石偷襲,趁其不備飛天蠻掙脫,兩師兄弟是騰空離地駕起烏煙遠遁!
自古是,窮寇莫追。
還有就是天門鎮一灘爛攤子等着收拾,水淹天門鎮造了多少亡魂野鬼來,退水後若不清除隱患可就要給一城的百姓埋下病根,況且胡滿多也受了傷,只待日後留心消滅周天作罷。
收斂真身法相,轉身回來詢問胡滿多傷情,見狀腦後拳頭大一個包鼓的老大,且是黑紫色不見半丁點兒的血色瞧樣子是中了毒,那飛天蠻乃是極陰至邪之物煉製而成,還好胡滿多精通岐黃之術,制解藥,放毒血,外敷內服,也就無大礙了。
二人返回天門鎮,整個天門鎮此刻亂成了一鍋粥,妖魔作亂,城中百姓受苦,一場大水淹沒了半座城,水雖然退了,可造成的損失卻是巨大的,縣官老爺劉文通傻了眼,眼瞧着沒幾個月負責各地政績考覈的欽差大人就要下了,這下可好,天降大水搞的天門鎮是苦不堪言一時間沒了主意。
“哎喲,我的個媽呀。這可如何是好啊!”坐在衙門口的門檻上,捶胸頓足,一旁的師爺趙有金,還算鎮定,這就是師爺的作用,就算是火燒屁股也不能急,老爺可以急但師爺要穩住,先組織人實施救援,搶救財物,儘量將損失降到最低。
這邊安排完,轉過身來走到自家老爺劉文通的身邊道:“老爺,事已至此且不可慌亂啊,當務之急是儘快施以援手,老爺你可不能在這裡坐着,得趕緊出現在百姓視野當中!”
“啊!”一聽此話,劉文通頓時一震,趙師爺所言不錯,劉文通轉念一想道:“關鍵時刻還是師爺靠的住。”趙有金點了點頭道:“人我已經安排下去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設立人員臨時安置處,搭建帳篷,開立粥棚。”
“對對對!再派人尋找事發緣由!”劉文通站起身來,招呼人這就出了衙門。大水過後,城裡多有房屋倒塌,百姓多有受傷喪命,一邊實施救援,一邊招集各醫館內外大夫坐診醫治,總而言之是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天門鎮上下是同心同力!
歷經一天一夜的全力搶救下,人員傷亡儘可能的被降到最小,經過天門鎮縣衙的官方統計,這次事發起因乃是邪道妖士作祟,招水淹天門,共造成,四十二人身亡、受傷者不計,摧毀民屋上百間、損失財物不計,總而言之核定災害等級爲‘甲’級!
此事將被記載到縣誌當中,寶元二年,九月十七,天降洪雨,西郊運河水泛,初以天災,實乃妖禍,已城門朝東彙集有妖五六,施妖法,至水淹九尺有餘,造殺戮四十二人,損傷不計。摧毀房屋上百所,損失不計。後有能人退水有功,升城基十尺上下,後落七尺左右,使水退運河,流走四方。
能人有三位,不見其樣,只見金光萬丈,日月同框之景,實屬奇觀,滅妖於城東、城北後能人不見其蹤。妖禍平定,城中百姓衆志成城,互助互援,修繕家園。
《天門志縣》
此是後話,許多年後方纔知曉,這縣誌中所提之能人就是孫意等輩。
水禍過後看似無礙,可實者是埋下隱患,孫意深知其中利害,故而找胡滿多開藥方一副讓秦快按方抓藥,將其磨成粉末添到發放的粥裡,水井當中,此時沒有人提及過,故而也就無人知曉,若非這般,數月之後,這天門鎮一城百姓方圓十里將是瘟疫橫行,真正的民不聊生的一副地獄之景。
這邊事了,剩下的就是安撫百姓,重建家園。劉文通劉大人是按照趙師爺所說,每日每夜的巡視城中災情,哪裡嚴重人準就出現在哪裡,總之是體恤民情的一方好父母官,如此一來自然在百姓心中塑造起了高大的形象,平日裡的一些小毛病也就煙消雲散,百姓口中傳揚着好名聲稱作‘劉青天’!
天門鎮的娃娃們還傳唱着誇讚劉大人的歌謠。
百年天門鎮,十任父母官。
幾任王八蛋,除了這一任。
十年寒窗讀,任職天門官。
姓劉叫文通,兩袖一清風。
災生人不走,一線作戰勇。
帶領城中人,重建大家園!
一時間劉文通的聲望達到人生歷史中的最高點,深受百姓愛戴,各鄉各村的鄉紳和天門鎮的百姓,聯名上書且送上萬民傘一副,這是爲官的無上殊榮!
見此景,劉大人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有此聲望再加上一把萬民傘,年末政績考覈優良可見,調任高升怕是十拿九穩,如此下來官途將是一帆風順!
一番勞碌之後,回到府中招呼小妾準備酒席一桌,此事化險爲夷還全靠了師爺趙有金,差人請來師爺後廳相見,主僕二人要好好的喝上一盅。
“此番事,有勞師爺了,來,本官敬師爺一杯。”劉文通端起酒盅,趙師爺是受寵若驚,連忙揮手道:“大人客氣了,我也只是盡職本份應內之事。”
二人喝完一杯,身旁服侍丫鬟又連忙倒上,劉文通道:“來師爺,咱們再喝一杯,這一杯本官還敬師爺你,以後還全仰仗師爺了。”趙有金端起酒盅道:“大人客氣。”
二杯飲盡,再倒第三杯的時候,突然門外有人來報。
“大人,府外有人求見,送來書信一封。”
正在興頭,劉文通有些不悅,就瞧趙師爺連忙道:“拿來瞧瞧。”說聲間差僕送上書信,趙有金打開一瞧,微微一愣,就將書信遞給劉文通道:“大人,你看。”
“誰的書信?”劉文通接來一瞧,書信內容不提,皆是些客套話,只是書信最後的落款讓劉文通微微一震,蓋着‘文墨’二字,這是私印。
“文墨?可是陽河縣令許文莫。”劉文通拿着書信看向師爺,就瞧趙有金微微點頭道:“聽說這許文墨來頭不小,其哥哥許文武乃是當朝副相!”
“門外是何人送來的書信?”劉文通急忙問道,官僕回稟道:“回大人,來人戴着斗笠不曾看清,只將小人將書信遞呈上來,說是大人看完書信便會知曉。”說完間,就瞧趙有金微微點頭,劉文通道:“快快請人到書房。”
來人是誰?陽河縣的知縣,許文墨。
深夜前來,自然爲的是避人耳目,書房當中,兩縣的縣令當坐主座上客套閒聊一番,這許文墨身旁跟着位粗鄙的漢子,就瞧着許縣令微微點頭,那漢子急忙從懷裡取出一個精緻錦盒以及一封推舉信道:“文通兄,老弟我也不繞圈,今年年末的政績考覈的欽差乃是我家兄門下的人。”
一聽此話,劉文通微微一愣,見桌上錦盒和書信再瞧對面的許文墨道:“文墨兄有話直言的好。”這許文墨道:“文通兄你手下可有一位叫孫意的都頭嗎?”劉文通不解,但依舊點了點頭,就瞧許文通道:“事情很簡單,就是一點私事。”說着話,指着身旁的那粗鄙漢子說,“這是我小舅子,甘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