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泉山大慈寺門前,孫意慢慢收回放在張三李四二人門心上的手,微微點頭道:“前因後果我已經知曉,你們二人稍等我去去就來。”
說聲間,兩人就瞧着孫意咻的一下原地消失不見,再回來的時候不過是幾息之間,一擡手搭在兩人肩膀上說,“好了,我們走。”張三道:“我們的馬匹就在山下,走吧。”孫意一聽哈哈笑道:“若是騎馬回去,怕是不可收拾了。”李四道:“那怎麼回去?”
孫意沒說話,就瞧眼珠子微微一凝,頓時間兩人感覺身後被孫意一拍,身下赫然輕盈至極,只聽得孫意口裡吐了個‘走’,就瞧着三人呼的一下不見了!
“我的親孃!”張三李四眯着眼睛,耳邊呼呼直響,兩側山林樹木唰唰唰的朝後退,雙腳如飛,不!是真的在飛!
孫意金身歸位,已然通曉過去,當下已經不是凡人之軀,頂上三花,身藏叄才,雖沒有歸入仙家仙譜但也是陸地真仙!有移山之力,攪海之能,縮地成寸,陸地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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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禾村,幾十人口的小村子。
這裡有個惡霸,乃是這木禾村一地痞流氓,叫甘大虎,村裡稱做‘甘老虎’。常常村裡有不聽話的孩子,家裡人都拿這人來唬,說,“你要是不聽話就把你丟給甘老虎。”大人們也怕,孩子也怕。
這甘老虎好吃懶做,帶着十里八鄉幾個潑皮無賴組成‘老虎隊’設關阻道,佔橋收費,凡是打從此地過得就得交錢,一個村的少交,外鄉的衣服褲子都別想剩下,就這種無法無天的主,十里八鄉都痛恨可是沒轍,這傢伙有個姐姐,生的漂亮,嫁給陽河鎮縣令做了大房,故而這甘老虎仗着姐夫是縣令扯虎皮謀錢財。
今天,天氣晴朗,正適合做買賣,老虎隊七八個潑皮佔住往來過河橋頭,私設關卡,強行收費。甘老虎坐在一旁,打着遮陽傘,靠在躺椅上嘴裡叼着紫砂壺,悠哉愜意。
“哎,沒錢不準過啊!”一位潑皮耀武揚威的一腳踢翻一位莊稼老漢的挑子,就瞧着那莊稼老漢扶着挑子跪地祈求道:“大爺您行行好,我就指望着這兩筐蘿蔔換飯錢。”
那潑皮瞧着道:“不認識啊。”說着話指着橋頭一牌子道:“明文規定啊,過河給錢,一人十文,挑貨的二十文,拉車三十文,趕車的四十文,騎馬的五十文····依次類推,上不封頂,歡迎挑戰啊。”
橋頭立着的木牌琳琅滿目寫着諸多條條框框,全是收費的條目,這莊家老漢哪認識字,瞧也瞧不明白,光一聽說就要了親命,老實人說老實話,當時就道:“你這是要吃人啊。”那潑皮一聽頓時就來了氣,掄起拳頭就打道:“有錢過橋,沒錢滾蛋!”
說着幾拳掄去,打翻這莊稼老漢,說着話又有幾個潑皮無賴走了上來,抄起那老漢的挑子就朝河裡扔,哐當一下那兩筐蘿蔔就給丟河裡去了,這老漢一瞧是老淚縱橫死的心都有,被打了一頓不敢再聲張,縮在一旁抹着老淚。
正躺着舒服的甘老虎一聽這老漢哭哭啼啼,心裡頓時就騰起火來,幾步走到那老漢跟前罵咧道:“特麼的,鬧得爺心裡慌。”說着話,提着老漢衣襟就準備往河裡扔,就在這剛剛提起來的時候,這甘老虎自己先被拎了起來。
“哎喲!哎喲!這是怎麼回事!”
一回頭就瞧着身後不知什麼時候有三位人,就瞧着拎起自己的這位是個少年,頓時罵道:“特麼的快放我下來,不然有你好瞧。”
孫意三人正趕路,一溜煙從這裡過,就瞧着這樁事,掉頭回來正好瞧見甘老虎欺負老實人,一聽這話,孫意道:“好。”說着話這就放手,就聽得噗通一聲,直接將甘老虎扔到了河裡,那甘老虎伸着脖子像是一隻落入水的草雞,一個勁兒的在河裡撲騰喊道:“快,快救我!”
那幾個潑皮嚇了一跳,急忙衝到河裡將甘老虎撈了起來,像是一隻落湯雞,渾身溼透,卷着袖子就奔岸上來,那甘老虎瞧了道:“你是故意尋隙滋事,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是泥捏的。弟兄們抄傢伙!”
說着話,這羣潑皮摯棒拿棍奔着孫意三人就來,孫意微微眯着眼睛道:“持強凌弱,強取豪奪,今天我就順路把你們都抓了回去!”說着話一擡手笑道:“都自己進去吧。”
就瞧孫意挨個一點,那些拿着棍棒的潑皮頓時腳下懸空離地半尺,雙腳快速劃騰,咻咻咻···!!
“哎哎,哎!”那甘老虎兩腳一蹬,嗚的一下沿着大道就跑,身後跟着一羣潑皮無賴也跑,就瞧着眨眼的功夫頓時沒了影兒。
陽河縣的牢房班頭正和手下人說着話,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呼的一下,幾個身影是從外邊一溜煙跑進了牢房,自個取了牢房鑰匙打開牢房大門將自己鎖在裡面,最後那甘老虎將鑰匙朝外一扔,牢房班頭下意識接着鑰匙道:“哎,你們怎麼回事?老子看大牢有些年頭了,沒見過自己把自己關起來的啊!”
甘老虎也納悶,一聽這話,才曉得自己一羣人無端端跑進牢房裡來了。牢房班頭認識甘老虎啊,這是自家老爺的小舅子,問道:“你們怎麼回事。”
甘老虎將事情一說,這牢房班頭趕忙將牢房門打開,這是一插曲雖然無足輕重,但也給孫意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事,官官相護,罷了孫意的官職這是後話,卻也讓孫意有了其他的際遇,古運河救駕,官拜武德司武德使,潛察臣民!
孫意帶着張三李四幾息之後,人已經站在天門鎮的城牆上,瞪眼一瞧,整個天門鎮的上空是烏雲聚集大雨傾盆,西郊碼頭的運河水瘋狂的灌入城中,看着全城百姓家破人亡,水漫天門,孫意雙手捏着咯吱咯吱作響。
對着半空上那施法之人一聲暴喝!
“吒!”
聲如雷,音如炸雷!
噗的一下,那斷袖道烏長河口裡猛的吐出一口鮮血,目光中滿是驚駭的看着聲音源頭,渾身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