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緩緩前進着,已經過了龍嶺;上官凌暈測過腦袋已經隱隱約約看見了前面不遠處的淮水大橋。
天色早已經不再那麼黑沉沉了,遠遠的就可以看見一抹淡淡的青色正從天邊緩緩淡出來。
上官凌雲看着窗外越來越清晰的景色,他似乎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一夜沒閤眼了。
“越過淮水,我們就真正進入了南方的地界。”上官凌雲看着淮水大橋徐徐向身後退去低聲道。
“龍主,您一夜沒有休息了,和況且還有傷在身,您還是好好休息會兒吧。”金雕恭聲道。
“金雕你別忘了我也是經受過特種魔鬼訓練的,三天三夜不合眼我完全沒有事。我現在還不困,等會兒在說吧。”上官三凌雲呵呵一笑道。
金雕聞言也不在說些什麼了。他也就安心的坐在沙發上陪着上官凌雲,因爲上官凌雲身上還有傷。
“龍主,我們這次不會是僅僅衝着天元堂去的吧······”金雕低聲道。
上官凌雲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做聲。他舉起手中的酒杯,示意金雕先喝了這杯酒。
“咣······”兩隻酒杯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聲響。上官凌雲與金雕幹完了各自杯中那鮮紅剔透的美酒。
“金雕你覺得我們這次南下目的是什麼?”上官凌雲一邊給杯子中倒着酒一邊笑着道。
“龍主,您睿智的頭腦、長遠的目光我無法猜到,更不敢妄言。”金雕恭聲道。
“你可以以一個特種部隊高級領導的戰略眼光來看,如果是你你會怎樣做?”上官凌雲溫潤一笑道。
金雕頓了頓開口道:“如果是這樣,作爲特種部隊我肯定會帶領我的人先悄悄潛入,然後在從天元堂吳志明的身上下手,子先徹底弄清楚天元堂的背後到底是有什麼組織,然後在做打算。”
“嗯·····到底還是特種部隊的領導啊。你的想法也就是我的想法。”上官凌雲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酒杯笑着說道。
天色越來越亮了,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已經透過車窗照進了房車中,上官凌雲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他微微感覺到有意思倦意了,便側頭躺在了沙發上。
而此刻A省的首府合歡市,那家青袖服裝公司的董事長辦公室內,吳志明正站在那扇玻璃牆前,看着合歡市的早景。
他手中夾着着的半截香菸正不斷飄出縷縷青煙,他雖然是在看着窗外的景色,但是他的神色並不是很好,看起來像是睡眠不足。
知道手中的那半截香菸燃燒完了,燙到了他的手指,他纔回過神兒來,轉身走到辦公桌前,將手中的菸頭扔進了菸灰缸中。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吳志明着急的向門外喊道:“進來······”
他話音剛落,一個身穿西裝的漢子快步走進來。
“龍嶺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吳志明着急道。
那個漢子快步走過來微微彎着腰恭聲道:“堂主,我們與龍嶺那邊失去聯繫了。”
吳志明聞聲臉色立刻拉了下來,神色凝重中夾雜着幾分緊張。他怔了半天才緩緩開口道:“什麼時候失去聯繫的?”
“昨晚三點多久已經聯繫不上他們了,那邊的電話一直駛五人接聽。”身着西裝的漢子低聲道。
“一羣飯桶,電話接不通,用無線電啊。”吳志明憤怒道。
“堂主,所有能聯繫的方式都用過了,結果還是無法聯繫到他們。”漢子低聲道。
“他媽的,都是一羣飯桶。”吳志明破口大罵道。他說話間上前就是一腳重重的踹在了那個壯漢的肚子上。
壯漢悶哼一聲,稍稍向後退去幾步。但他還是彎着腰,沒敢吱一聲。
“站在這兒挺屍呢嗎,滾······”吳志明大罵道。
那漢子點點頭連忙向門口走去。
吳志明轉過身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碎在了地上。一個價值不菲的茶杯頃刻間變成了一堆碎片。他摸出一支香菸,點燃狠狠的吸了幾口才緩緩走向沙發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與派出去前往龍嶺暗殺上官凌雲的五百名黑水僱傭兵已經失去了聯繫,這個信息告訴他那五百名黑水僱傭兵很可能已經全部被凌雲幫的人幹掉了。
這也就是說,上官凌雲很可能已經完全猜到就是他吳志明派人殺了司馬空。而上官凌雲來南方的目的就很明確了。就是衝着他吳志明和天元堂來的。
這纔是吳志明此刻最擔心的問題,他的天元堂很可能就要玩完了;他的性命已經快要不保了。
吳志明狠狠的吸了幾口煙,隨着一縷淡淡的青煙從他的嘴裡緩緩飄出,他整個人已經攤在了沙發上。看起來絲毫沒有一點精神、沒有一點力氣。
一股莫名的緊張已經完全包圍了整個辦公室,吳志明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與威脅。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上官凌雲的對手,而且既然上官凌雲是衝着他天元堂來的,那上官凌雲肯定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並且有十足的把握。
想到這裡吳志明不覺得自己心裡又是一陣恐懼。他坐起身來掐滅菸頭,儘量控制着自己內心的焦慮和恐懼。
因爲面對生命的威脅,每一個人最本能的反應就是立即想辦法保命。吳志明自然也不例外,他此刻唯一想到的就是趕緊想辦法保住自己的生命。
吳志明緩緩起身,他在辦公室裡徘徊着,走過來走過去,低着頭在沉思着什麼事情。
而此刻他唯一想到的救命稻草就是他幕後的那個老闆。吳志明考慮了許久纔拿定注意,他走近辦公桌,緩緩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喂,你的人已經全部掛了,這次我可是替你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吳志明着急道。但他還是儘量壓制着自己心中的緊張個恐懼,因爲他再怎麼也是天元堂的老大,總不能因爲害怕事了自己應有的氣度。
“噢····志明兄這是你怎麼了,有什麼事慢慢講。”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穩重的聲音。
“我派出去截殺上官凌雲的五百僱傭兵至今還沒有聯繫,可能已經是凶多吉少了。估計上官凌雲已經知道是我派人殺了司馬空,而他此次南下的目的也就是衝着我天元堂來的。我可算是走都盡頭了,你不能不救我吧······”吳志明低聲解釋道。
“哈哈哈哈······志明兄說哪裡話,就算上官凌雲知道了是你乾的又能怎麼樣。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助你的,咱們倆是同一條船上的兄弟。”對面的那個人大笑一聲道。
“那好,還希望你言而有信。”吳志明低聲道。他的語氣有幾分生硬,當然這也是由於他此刻的心情所影響。
“噢····怎麼聽你老弟的口氣這像是在命令我啊,這可讓我不是很爽。”對面的那個人突然冷笑道。
“哼····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你不爽我更不爽,如果我危險了,你覺得你還會安全嗎?”吳志明冷哼一聲道。
“你什麼意思······?”對面的那個人突然有幾分着急道。
“我能有什麼意思,我只不過是自保而已,這也是被迫無奈啊,希望您能理解。”吳志明冷笑一聲道。
其實吳志明的意思很明確了。他天元堂雖然不敵他幕後的老闆,但是凌雲幫卻可以。一旦他遇到危險或者被上官凌雲抓住了,那麼他會爲了活命而供出自己幕後的老闆。這就是他的自保方式。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大笑道:“志明老弟說那裡話,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已經說過了咱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怎麼會不盡全力保護你呢?再說了,我也不敢拿着自己的性命跟你開玩笑吧。”
“你明白就好,我也不想咱們兩個人都出事,畢竟我們以後還是要長久合作的嗎。”吳志明也笑着說道。
而吳志明幕後的老闆也很瞭解他的這顆棋子,吳志明是一個非常狡猾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拿着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的。一旦他遇到危險或是不測和意外,他也絕對會拉一個墊背的。
爲了活命而出賣幕後主手這樣的事情,吳志明絕對做得出來。因爲他本來就是一個沒有骨氣而又膽小怕事的人。
然而這位幕後的老闆又豈會是一個傻子,他怎麼會讓自己的狗咬着自己呢?既然是自己養的獵犬,那就必須得聽自己的話,如果不聽話,那麼就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
吳志明掛掉了電話,雖然他得到了老闆的保證,會保護他的。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因爲他了解他的這個幕後老闆。
吳志明又開始徘徊在辦公室裡,此時的他似乎已經無計可施了。
吳志明拿起電話又撥通了一個電話,他低聲道:“密切監視凌雲幫的一舉一動,有什麼特殊情況立即報告給我。”
吳志明打完這個電話,似乎心裡稍稍舒暢了些許,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危險已經過去了。吳志明沉思了一會兒便風風火火的出了辦公室。
他徑直來到了公司的會議室,在一個大會議室的裡面還有一個小型的隱秘會議室。在這個隱秘的小會議室裡,六個壯漢已經在裡面了。
吳志明快步走進了那件小型的會議室,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