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敏和那兩個守衛沒有任何一點防備,但是司馬空已經倒在了地上。而這個時候,那個一瘸一拐的叫花子卻已經翻身而過正向對面的草叢中逃去。
“快開槍,抓住兇手······”餘敏大聲喊道。
頓時莊園大門外的所有守衛都舉起槍向那個倉皇逃竄的叫花子射擊。
“砰砰砰·······”一陣槍響,驚起了周圍林間的鳥兒。
幾十名護衛全部舉着槍追了過去,而那個叫花子逃竄的速度確實是太快了,幾十名守衛根本追不上他。但他們還是在一邊開槍一邊一邊奮力去追趕。
餘敏已經抱起了司馬空,但是匕首已經深深沒入了司馬空的心臟,血水正順着刀柄不斷流下。
“老爺····老爺····”餘敏抱起司馬空一邊往莊園內跑去,一邊大聲叫喊道。
可是司馬空已經出了嘴裡不斷的噴出血水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雖然那個叫花子的動作很快,但是再快也快不過子彈。更何況幾十名護衛一起開槍,子彈就像雨點一樣在他的周圍擦過。終於,那個叫花子在躍入草叢的一瞬間,一抹鮮紅的血花濺起,他悶哼一聲翻到在了草叢中。
叫花子已經中彈了,他躺在草叢中急切的摸着耳麥說道:“還在等什麼,趕快上。”
突然草叢中十一個身穿外籍僱傭軍作戰服的人舉起槍向那個叫花子的方向快速衝過來。
而司馬空家族的那幾十名護衛也在不要命的衝了過去,當他麼剛躍入草叢中的時候,那個叫花子已經不見了。
“他受傷了,一定跑不遠。分頭去追,一定要把這個兇手抓回來。”一個爲首的護衛厲聲道。
“是······”幾十名護衛立即分成三隊躍入了草叢中搜尋着那個假冒的叫花子。
那個假冒的叫花子此時正靜靜的趴在草叢中,他的腿中彈了,所以他已經不能走了,這一刻,他唯一等待就是他的十一個隊員趕緊過來。
但無論怎麼樣,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務,一千萬美金終於到手了。他也在心裡暗自慶幸,幸虧跑的快,要不然命也丟了。
但是司馬家族的幾十名護衛已經分成三路搜索着他。其中有一隊人正在向他所在的位置靠近。他隱隱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但是他的身上卻沒有任何武器。
他轉身抓起一塊石頭,到底還是外籍僱傭軍,他經歷過無數次的生死,對於危險也是見怪不怪了。
司馬家族的守衛在一步一步的靠近,就在那假冒的叫花子即將被發現的瞬間,“砰······”一聲槍響,那個護衛轟然倒在了地上。
被稱作一號的傭軍淡然一笑,因爲他已經聽出來了這正是M14的聲響。這也就是說他的人已經來了。
突然,又是一陣瘋狂的掃射,那正是M24輕型機槍發出的嘶吼,十幾秒後,司馬家族的第一隊守衛已經全部中倒地。
而那十一個僱傭軍的身影這纔出現在司馬家族那些守衛的眼中。作爲戰士,他們已經感受到了對手的強大,但他們還是拿起武器衝了過去。
“砰砰砰······”連綿不斷的槍聲在整個莊園外響起,一場槍戰已經開始了。
而莊園內的私人醫院裡,司馬空已經躺在手術檯上了,但是他卻還是處於昏迷之中。
四個世界頂級的醫生已經準備開始手術了,所有的閒雜人全部隔離出了手術室。
滿身血水的餘敏正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他整個人全身上下已經被血水和汗水浸溼了。坐在椅子上的他臉色蒼白,面無表情。他不停的揉捏着自己的雙手,急切的等待着手術室裡的消息。
而在莊園外,一場激烈的槍戰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狀態。僅僅十幾分鐘的時間,司馬家族的幾十名護衛就已經倒下了一大片,整片草地上,還有十個人在潛伏在草叢中。
“不要動,他們都是外籍僱傭軍,我們趕緊找機會衝出去。”一個爲首的護衛低聲道。
他身邊的九個護衛一個個都已經嚇傻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厲害、這麼恐怖的人。
“我先看看情況······”一個護衛低聲道。而就在他微微擡起頭的一瞬間,“砰······”一聲槍響,他的腦袋已經炸開了花,血水還有**以及不知名的液體瞬間濺在了所有人的臉上和身上。
“不要動,他們有狙擊手。”爲首的護衛沉聲道。
“能夠一槍打爆一個人的頭顱,一定是重型***。這些僱傭軍來者不善。”爲首的護衛的心裡暗暗道。
九個人潛伏在草叢中,沒有一個人敢動一下,因爲他們都不想下一個爆頭的是自己。
幾分鐘後,一切都又恢復了平靜。槍聲也不見了蹤影,爲首的一個護衛扔出一塊石頭,只聽見石頭的落地聲,他終於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
所有人都緩緩站起身來,再也沒有聽到***的聲響,也沒有看到誰的腦袋被打爆。
就在九個護衛都以爲那些僱傭軍走了的時候,四個身影突然從後面的草叢中躍起。他麼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撲哧····撲哧····”幾聲刀子抹過脖頸的聲音響起。
幾道血水隨之濺起在空中,九個護衛全部應聲倒地。
“撤······”那個假冒的叫花子沉聲道。他話音剛落,十二個身影快速消失在了草叢中。
司馬家族的私人莊園裡的急救室裡,餘敏在手術室前徘徊着,他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他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近一個小時過去了,醫生終於從手術室裡出來了,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水開口道:“老餘,董事長讓您進去,他有話對你說。”
餘敏來不及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就進了手術室。
手術檯上,司馬空臉色蒼白、嘴脣已經乾癟,他全身毫無一絲氣力。餘敏快步走過去拉着他的手嗚咽道:“董事長,您····您一定要起來,一定要好起來。”
“老餘,我····我不行了,你馬上讓凌雲和菲兒回來,讓凌雲把天大集團撐起來。我····我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司馬空緊握着餘敏的手低聲道。
他說話都很費力氣,整個人顫顫巍巍的,脈搏和心跳已經微弱的找不到了,身體已經慢慢開始沒有了溫度。
“嗯嗯·····您放心,我會的,我會的。”餘敏的淚水順着臉上的皺紋流了下來,滴落在了司馬空的手上。
司馬空緩緩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他將那張銀行卡放到了餘敏的手中說道:“老餘啊,你跟我也有二十多年了,你的爲人我在清楚不過了。這筆錢你拿着,回家好好安度晚年,享享福去吧。”
“我不要,我是不會離開司馬家族的。當年要不是您收留了我,我恐怕早就而死街頭了。”餘敏抹着眼淚嗚咽道。
“你能這麼說,我····我也就沒有什麼遺憾的了······”司馬空的眼角也流出了溫熱的淚水。
他的這句話剛說出口,他的手就垂了下去。司馬空面帶微笑的永遠離開了。
“董事長······”餘敏一個人在急救室裡撕心裂肺的吼着。
司馬空,一個叱吒商界數十年的鉅子就這麼走了,永遠的走了。
餘敏作爲司馬家族的管家,他按照司馬空的遺囑,立即通知了上官凌雲,讓他到莊園來一趟。
京城凌雲集團,上官凌雲正在辦公室裡審閱着一個文件,突然林血榮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
“血榮,有什麼情況嗎?”上官凌雲問道。因爲他心裡一直在想着到底是南方那個派的人悄悄來到了北方,他麼又是來幹什麼的。
“董事長····出事了,司馬空早上被人刺殺了。”林血榮低聲道。
“血榮,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司馬家族的莊園一般人根本進不去,又怎麼會殺得了司馬空呢。”上官凌雲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董事長,消息是真的。司馬空受騙出門,被外籍僱傭軍刺殺身亡了。”林血榮低聲道。
“我知道了,你立即派人跟蹤那些僱傭軍,我立即派金雕帶五十煞星過去,務必給我把兇手抓回來。”上官凌雲沉聲道。
他頓時臉色陰沉,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碎在了地板上。
“又是僱傭軍,老子終有一天一定會端了你的老窩。”上官凌雲怒吼道。
突然,他的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竟然是司馬家族的。
“喂····凌雲嗎,我是餘敏,董事長他····他·····”電話那頭的餘敏聲音顫抖着說不出話來。
“餘伯伯,您別說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來。”上官凌雲低聲道。他的心情此刻既悲痛又憤怒。
上官凌雲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司馬菲菲,因爲這個噩耗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她肯定受不了。他不想看見自己的女人心痛,他不忍心。
上官凌雲撥通了游龍的電話沉聲道:“通知蘇秦,立即前往T市。另外,讓機場提前做好準備。”
掛掉電話,上官凌雲迅速下樓,而蘇秦和游龍以及一千名龍組天煞已經全副武裝,就待出發。
“出發·······”上官凌雲雙目暴怒道。他雙目通紅,滿眼殺氣,就像着了魔一樣。
所有人迅速上車,車隊快速駛出了凌雲集團向機場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