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將原來的定遠王府重新賜給樑辰驍的事情,景恬先前就已經聽說了。
定遠王府被裡裡外外抄了一通,什麼都沒有找到,荒廢着倒也可惜。
將這宅院賜給樑辰驍,一是以示恩寵,給老臣們做做樣子,二來,如果墨玉令牌真的藏在府中,樑辰驍自然就會尋找,屆時,只要派人盯緊……
辰院書房裡,景恬和樑辰驍兩人有些無語,畢竟皇帝下旨搬家這種事情,怎麼想都有些怪怪的。
“算了,不管那麼多了,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歸當着大家的面,吃相也不好太難看了。”
景恬懶得琢磨這件事,便吩咐下去,讓惟妙和惟肖帶着人去拾掇了。
到時候衝着樑辰驍新科狀元以及武清至郡主的名頭,少不了要招待前來恭賀搬家的賓客。
這麼說來,三天時間其實很緊張。
還好景恬這三年多囤了一些珍玩字畫,聽說皇帝賞賜之後,又命辰驍衛收集了一些。
不然,到時候一個沒有擺件的樑府,只怕要被嘲笑沒有女主人操持。
三天時間過得緊張而又忙碌。
這天清早,天還沒亮,辰院裡就駛出兩輛馬車,由樑辰驍騎馬陪同着,到了樑府門口。
景恬的馬車停在樑府門口,辰雷便上前去叫門。
誰知,那門子卻不肯開正門。
“郡主殿下有令,她回來之前不準開正門,至於奴婢下人們,從側門進出就好……”
這人恐怕是仗着得了宮裡的指示,便不把景恬等人放在眼裡。
誰知,他話沒有說完,便整個人被一掌打飛,釘在門上,又從門上緩緩滑落到,跌了地上像是一個斷了線的木偶。
嘶……
門後縫裡觀望的下人們,看着勒馬上前的樑辰驍,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新主子也太兇殘了吧?
“我說最後一遍,”樑辰驍冰冷的目光看着樑府絳紅色的大門,“景恬是我樑辰驍的夫人,樑府唯一的女主人,若是再有人記不住,以此爲鑑!”
聲音不大,卻是用上了內功,不僅門口觀望的這些人,就連府中正在灑掃的僕婦,都是心中一驚。
這些人裡,除了景恬這幾天派過來的一些人外,大部分都是樑府的老人以及宮中安排的下人。
他們早已經得了指示,少爺那個村婦出身的女人郡主根本就不認,頂多讓她做個妾室。
因此,他們不僅在這兩天裡排擠着景恬派來的人,也打算把景恬當做普通的妾室看待。
誰知,今天一早,就來了這麼一出。
嚇得他們一身冷汗。
這樑府裡,終究還是要樑辰驍說了算的,他的話,衆人不敢違抗。
樑辰驍話音方落,正門便吱呀一聲打開。
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迎了出來,笑呵呵地給樑辰驍行了個禮,說道:“少爺來啦!這些人不懂事,少爺不要見怪,南叔回頭就好好教導教導他們。”
樑辰驍騎在馬上,垂眸看了一眼來人。
這是以前樑府負責採買的管事,自從他父親樑固上將軍去世之後,原來的管家一家子便回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