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等人再三感謝了徐大夫之後,拿着寫好的藥方和醫囑出來。
就見院子裡,那十幾個被陳良打趴下的捕快和幫閒,整齊地被摞在院子中間,都已經上好藥包扎過了。
這一點,看來是王掌櫃的安排。
景恬對此不置可否,畢竟於縣丞是柞水縣的地頭蛇,王家醫館雖爲行醫問藥,但同時也是生意,如若把於縣丞得罪死了,絕非明智之舉。
這些人的旁邊,癱坐着一個頭發亂蓬蓬的女子。
景恬等人經過的時候,她緩緩地擡起頭來,頓時瞳孔一縮,就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物一樣,嘶啞地嚎叫起來,身子抖得縮成了一團。
景恬有些疑惑,不過就是吃個小盒子,怎麼就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副模樣?
爲了體現食物的質感,腦白金的正裝版包裝都是精巧的木質雕花,而試吃版的小盒,則是用稍硬一些的紙板做成,怎麼着也不至於剌的嘴角流血。
景恬正疑惑間,那個負責監督的幫閒弓着身子屁顛屁顛地走上前來。
“姑娘,春花那個丫頭不知好歹,不肯乖乖地吃盒子,我就好好地監督了一下。保證整個盒子的邊邊角角,沒有剩下一點點。您看,可還滿意?”
原來是這個傢伙暗地裡使壞,這心還真是夠狠的呀!
景恬聽了這個幫閒的話,眸光一轉。
那幫閒見她若有所思,便眼睛一亮,雙手交疊着拱起說道:“小的自小便學了兩手功夫,而且爲人絕對忠心不二。姑娘這等高貴的人,就算是不願暴露身份,身邊也不可沒有護院打手跟隨。”
“小的對本地的風土人情極爲熟悉,願跟隨姑娘,以效犬馬之勞。”
哦,原來是存了這樣的心思,故意表現啊!
許是她方纔拿出來的那些東西,讓他以爲她們有着什麼了不得的大背景吧,畢竟春花口中腦白金是那樣珍貴的東西,她們一出手就是五大盒。
這樣的手筆,只怕在京城也是不多見的。
可惜了,“這位大兄弟啊,你這馬屁似乎是拍到馬腿上了啊……”
景恬微笑着說出一句話,卻是讓那幫閒有些蒙了。
“可惜,我們一家都是溫順和善的人,最討厭的就是打打殺殺了。”
啊?那幫閒驚訝地看了一眼排成整齊地兩排,綁着繃帶的前同伴們。
合着這一地悲催的傷員,還有自己身上斷掉的這幾根肋骨,不是你相公打的,竟然說自己溫順和善……
景恬瞥了幫閒一眼,卻見陳良突然擋在身前,遮住了自己的視線。
“媳婦兒,他那抽搐的醜臉有什麼好看的,別污了你漂亮的眼睛。”
陳良的表情極其嚴肅,景恬險些就信了。
“你還是多看看我好了。”
呃……你現在這副樣子,眉毛畫得那麼粗,臉上還有一塊兒羌桃果子大的黑斑,又有什麼好看的。
景恬不以爲然,當然,爲了夫妻之間的安定團結,這種話是肯定不能說出來的。
“那個,相公啊,我覺得人家至少幫了我們一把,不如我們也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