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什麼人,究竟想要做什麼?”姚相也捋着鬍子,滿腹疑惑,“這像是在下一盤大棋,可是這人的目的,實在是讓人想不通啊……”
一般來講,有能力謀劃這麼多事情,這個瞳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可是,他又似乎並不想要聖唐的江山。
不然當初謀反的就不是張九年,而是他自己了。
他到底在做什麼?
墨卿也拿着一隻炭筆,在一旁的地圖上將各個事件發生的區域標註出來,想要找出一些線索。
景恬看向那個被墨卿圈出來的地圖。
左一塊兒,右一塊兒……
如果說,之前皇帝的行動,張九年的行動,甚至前壽王,以及如今的叛軍,都是受了那瞳的影響呢?
且先不去想瞳有沒有這麼大的能力。
只假設這些事情都是他操作的……
讓他們在渝州自立爲王……燕州叛亂……幽州叛亂……江南異變……西圖國**……
整個聖唐的版圖,被分成了一塊兒一塊兒的……
分裂?
“他會不會是想分裂聖唐?他根本就不想篡位,或許,他只是想毀了聖唐……”
如果這麼想,那麼之前發生的一切的事件,似乎都能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聽了景恬的話,衆人也是一驚。
這個目的也太奇怪了吧?
哪有人沒事費這麼大心思,只是爲了搞破壞的?
“可是,難道這麼多事情都是那個瞳做的?一個人能有那麼大的本事,還不讓我們查到?”
想想辰風給自己傳來的信,景恬沉思了片刻,說道:“也許他真的有。”
南疆蒼雲山裡的那個種植生產回春丸的莊園裡,成品和半成品堆成了小山包,辰風他們整整燒了五天,纔將那裡的回春丸和回春散全部燒燬……
“他借張九年的手給樑辰驍下了蠱毒……”
“什麼?”陳相和姚相眼睛一瞪,鬍子飛起。
“不用擔心,已經解了。”景恬趕忙解釋道。
“他給樑辰驍下毒,借他手裡的墨韌軍,分裂渝州;利用張九年的野心,幫助他篡位,而張九年得位不正,朝野必將動盪;”
“樑回統領的錦衣衛基本上都長期服用回春丸,那麼樑迴應該也在他的掌控之中,前壽王和武清惠一直將聖唐的皇位看做自己的囊中之物,如今皇上繼位,定然不滿,他們被帶到燕州,在燕州發動叛亂;”
“安慶山不是漢人,所以之前太上皇一直沒有重用,但他又頗有能力,拉攏一番叛亂也很有可能心動起兵;”
“至於西圖國,西圖國就是一隻餓狼,時時盯着聖唐想要咬上一口,所以,只要把聖唐如今的情況傳個消息給西圖國主,他們自然會有所行動……”
所以,瞳能攪動如此風雲,也並非有多麼大的本事,只是他謀劃的確實細緻,把聖唐的情況瞭解得十分通透。
景恬的分析讓幾人紛紛沉思,陳相似是想到了什麼,皺眉說道:“如此說來,瞳真正經營的大本營其實是在江南!那辰驍只帶了兩萬人去,豈不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