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我這人雖然不念舊情,不容背叛,可你已經死過一次,我也算是誅殺了叛賊。從此以後,辰驍衛衛屬統領中沒有穀雨這個人!”
聽了景恬這話,穀雨身子一震。
這一點他早就想到了,辰驍衛不可能再容得下他。
畢竟是待了那麼多年的地方,裡面的每一個人他都熟悉得像家人一樣……他很捨不得。
可是他犯了錯,背叛了他們,所以捨不得也沒有用了。
“是,夫人,辰驍衛叛徒穀雨已經死了,如今,只有一個您忠誠的僕人,姓谷,名雨。”
穀雨這個名字用了二十多年,他實在是捨不得換掉。
景恬聽到穀雨的話,知道他想明白了,便又接着說道:“如今正好有一件小事,可以作爲給你的一個小小的考驗。若是成了,我再考慮要不要收你做我的僕人。”
“請夫人吩咐!”穀雨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雙手交疊拱手說道。
“你還沒有資格聽從我的吩咐,也沒有人會幫你,這件事我會交代給惟妙。”
說完,景恬轉身就走,竟是一點臉面都不給穀雨。
周圍的幾個熟悉的辰驍衛,看到這個情形,既是恨穀雨的背叛,但又覺得他這樣有點可憐。
可是穀雨卻是露出了笑容,對着景恬的背影又磕了幾個頭,說道:“謝夫人!謝夫人!”
聰明如他,自然立馬就明白,景恬對他如此冷漠和爲難,其實是在幫他。
辰驍衛的人們對他多多少少都有些恨意,如果景恬不爲難他,他們心裡更不舒服,更不容易接受他了。
反而,景恬若是虐他,爲難他,反而會引起那些和他共事多年的兄弟們的同情,也能讓他的日子好過許多。
穀雨暗暗發誓,夫人對他恩同再造,他一定要拼死效忠夫人。
景恬將吞併同盛樓的事情,交給了穀雨。
只傳達了兩句話,“你自己想辦法,拿下同盛樓。如果見到同盛樓的東家樑元斌,抓來給我。”
換言之,她不會安排任何人去幫助穀雨。
這是景恬對穀雨的考驗,也是穀雨向所有人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
這件事交給穀雨之後,景恬就放下了,她相信自己什麼都不用安排,穀雨能夠做得很好。
又是忙忙碌碌地過了幾天,墨七終於進京了。
不過他沒有帶兵,而是自己一個人先回來的。
出現的方式,是翻定遠侯府的牆頭,被辰驍衛押到了景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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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恬看着被辰驍衛押住,頭髮有些凌亂的墨七,不由得失笑,“墨七,你好歹也是個將軍,怎麼混的這麼慘?”
墨七見景恬老神在在地坐着,自己卻被押着,小情緒立馬就上來了。
他掙扎了兩下,不動,又憤憤地瞪了景恬一眼,景恬點了點頭,他才被放開了手腳。
“我不耐煩跟他們在路上耗,就自己先回來了,本想給你一個驚喜,哪知道你府上的人這麼沒有禮貌!”
“秦將軍和你那五千墨韌軍呢?還有五萬徵南軍,不是讓你們一起回來嗎?”景恬卻是沒有心思跟他談論禮貌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