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真的,辰非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個斗篷人,在怎麼說他也是司徒家族的人。可是就這麼放了他也是有些不甘心,有些求助性的看上簫老,雙手抱拳的問道“前輩,您看,他應該怎樣處理纔好呢?”
簫老並沒有率先回答辰非的問題,而是欣賞性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辰非,所問非所答的問道“想必,這位就是辰大師家的公子吧!”接着有些獻媚的說道“真是英俊非凡,器宇軒昂,有令尊當年的風範。”
辰非有些意外的接道“前輩,您認識我父親”
“別前輩前輩的叫,顯得生分,如果你不嫌棄,可以和錦銳一樣叫我簫爺爺。”
辰非突然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就單憑剛剛簫老秒殺斗篷人來看,實力絕對超過了五珠之境,甚至更高。這樣的人物在谷陽城已經算是巨頭一般的存在,就連谷陽城的城市也就勉強達到了五珠,卻不能如此乾淨利落的擒獲斗篷人。
一想到這樣的強者,竟然給自己低下身份,辰非哪裡還敢不答應,雙手平舉在胸前不停的搖晃着,整個腦袋也搖的和一個撥浪鼓似的,口中有些畏懼的回答道“不敢,不敢,前輩,哦,簫爺爺,您難道認識我的父親。”
簫老看着辰非一臉畏懼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說道“小傢伙,不要害怕,我和你的父親也算是老相識了,況且就憑你和錦銳的關係我還能爲難你麼。”
“對呀,辰不少,不要害怕,簫爺爺一向是很和藹的。”胖子來到辰非身邊,右手搭在他的肩頭偷偷的說道“小時候我還在他的茶水裡尿過尿呢?”不停的向辰非擠着他那雙小眼睛,一副你懂得意思。
二人的說話哪裡能瞞得過簫老,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一下胖子,又對辰非接着說道“提前你父親的事蹟,那真是三天三夜也講不完啊,想當年你父親還在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爲突破二珠之境做準備了。他的資質是我等拍馬也趕不急的,當年一別,距離如今也有百年的時間,真是歲月崔人老啊!”簫老有些感慨的說道。
辰非從出生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從小到大一直都是跟着爺爺一起生活,辰非也曾經向爺爺問過父親的事情,可是一提到父親,老傢伙就是滿臉的怒氣,大罵那個不孝子,根本隻字不提關於他父親任何的事情。
久而久之辰非已經習慣了,也沒有再過多的追問,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父親的朋友,哪裡還肯錯過,滿臉期待的看着簫老。
簫老捋着山羊鬍子,笑吟吟的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至於你父親和你爺爺的矛盾,我也聽過你父親聊過一二。”
辰家作爲煉器師家,可謂是一脈單傳,至今已有千餘年的時間,可是到了他父親這一代,卻出現了一個另類,天生對煉器不感興趣,可是資質卻是歷代辰家先祖中最高的,辰非的爺爺對他的期望也是非常之高,盼望他可以達到那個傳說中的境界,神階煉器師。
可是他的父親卻在十六歲那年毅然決然的離開了家,去追尋那所謂的大道之路,這一走就是一百多年,直到十幾年前的一個夜晚送回了剛剛出生的辰非,第二天就再次消失的無影無終。
聽着簫老的訴說,辰非對他的父親是充滿了崇拜,同時也知道爲什麼爺爺會那麼氣憤父親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簫老停止了回憶說道“我瞭解的也就這麼多了,將來有一天你會親眼見到他的,讓他親自給你講他的故事吧!”
頓了頓對着辰非凝重的問道“不知道辰大師是否還在家中。”
“您說的是爺爺麼”辰非撓了撓頭回答“爺爺一直在家中督促我修煉和煉器,已經好久沒有離開谷陽城了。”
“那就好”簫老喃喃的道,一雙粗糙並且毫無血色的手對着斗篷人輕輕的一握,那隻巨大的藤蔓手臂也是隨着簫老的動作狠狠的一握,只聽砰的一聲,無數的血肉碎塊散落一地,對着胖子輕聲的說道“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這個老傢伙就不參與了,我去也,你們接着玩吧!”話音剛落也不給辰非任何說話的機會,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胖子對簫老的神出鬼沒,早就習以爲常了,對着辰非說道“走,接着吃飯去。”有一些憤怒的揣了一腳還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沐漓星,罵道“媽的,都怪這個小烏龜壞了咱倆吃飯的心情”又好像賭氣般的對着沐漓星踢了幾腳。
辰非看着躺在地上的沐大少說道“他這一直在這躺着好麼,不會出什麼事吧!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堂哥,要是死了,你母親對你大伯哪裡也是不好交代”
“說的好像也蠻有道理,實話實說我大伯對我還是蠻不錯的,只是他這個兒子我真是看着不順眼”對着另外兩個斗篷人的手下吩咐道“你們把他給我擡回沐家吧!”
本就被簫老實力嚇傻的兩人,哪裡還敢反駁,背起沐漓星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
由於先前的一場爭鬥早就把周圍街道的行人嚇得走光了,就連谷陽城的執法隊都沒有出來制止,可以想象誰還敢來觸這兩位小爺的眉頭,像避瘟神一般的跑個精光。
辰非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根本沒有心情,再來吃什麼飯。可是終究耗不過胖子的軟磨硬泡,硬被胖子拉到了聚仙樓裡。
見到兩位爺的到來,聚仙樓裡可是異常的安靜。剛剛的那一幕,這裡的人們可都是親眼目睹的,一個個有空避之不及,生怕遷怒到自己,那就真是殃及魚池了。你爭我搶的先後結賬離開了聚仙樓。
轉瞬間偌大個聚仙樓就只剩下辰非和胖子二人,胖子是驚訝連嘴巴都合不上了,好半天才揉了揉有些脫臼的下巴,罵罵咧咧的說道“媽的,我有這麼可怕麼,怎麼一個個都想避瘟神似的,真晦氣。”
辰非倒不覺的有太多意外,看着空碩的大廳,倒是圖了個清靜。
聚仙樓的掌櫃倒是一個見過大場面的中年人,大肚翩翩的跑過來親自招呼兩位客人,胖子也不客氣大咧咧的說道“快將這幾天新發明的菜品,一樣給我上來一道讓小爺我嚐嚐鮮。”
辰非用手肘捅了捅胖子,示意他適可而止,畢竟這裡的菜品每一樣都是價值不菲,別在出現上次沒錢付賬的尷尬局面。
胖子向辰非眨了眨眼,微微揚了揚頭,一副你只管吃一切有我的表情。也不去看臉色變成豬肝色的辰非,又七七八八的點了十幾個菜,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暫且就來這麼多吧!一會不夠我們在要。”
掌櫃看着胖子勉爲其難的樣子,恨不得上去給這小子幾巴掌,心裡暗自罵道,你們點的這些都夠十幾個人吃的了,內心不停的勸阻以和爲貴,以和爲貴。
等掌櫃走了之後,辰非悄悄的問道“你納戒裡帶夠錢了麼,怎麼點這麼多。”
胖子對着辰非的後腦勺就是一下,說道“非哥,你怎麼越來越不開竅了呢?沒看到聚仙樓裡的人都像避瘟神一樣的躲着咱倆麼,只要咱倆在多來聚仙樓幾次,這裡鐵定關門,現在這掌櫃的巴不得咱倆趕緊走呢?那裡還敢管咱倆要錢,放心吧,安心的吃。”
辰非滿臉不信任盯着胖子,說道“靠譜麼”。胖子站起身拍着胸脯保證,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一個時辰以後,辰非和胖子分開,回到了家中。最終還是被胖子說中了,不僅飯錢沒有收,而且還得到了一張聚仙樓的貴賓卡,以後只要在聚仙樓吃飯,一律五折,要知道五折已經是成本價了,再低聚仙樓就虧損了,不過人家也是條件的,就是以後二位不要再聚仙樓裡露臉,想吃了只要派個小廝來取就好。
想起聚仙樓掌櫃那肉痛的表情,辰非就會笑出來。從懷裡拿出一枚納戒,這是從斗篷人的碎肉中找出來的,本來辰非是想給胖子,不過胖子確實看不上斗篷人的那點身家,同時也是爲了補償辰非所受到的驚嚇,不管是何總原因,總之這枚納戒落到了辰非的手中。
由於原主人已經死亡,他留下的印記自然也就消散了,辰非的精神力可以輕易的探入其中。納戒裡的空間並不大,只有一方左右,辰非不禁撇了撇嘴,自己的納戒可是爺爺親自煉製的,內置空間足有幾百立方。
納戒裡的物品也是雜七雜八,多是一些廉價的衣物和生活用品,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丹藥,不過品質都不怎麼高,只有三瓶凝元丹,適用於三珠以下的人服用。
就在辰非打算放棄的時候,在納戒的角落裡,一堆衣物之中發現了一個巴掌大的木盒,木盒是用烏桐木雕刻而成,要知道光是烏桐木的價格就是不菲。
烏桐木不僅質地堅硬,並切耐火防水,最重要的是它靈力內蘊,可以有效延長一些稀有靈物的保存時間,所以很受修煉者的喜愛,光是這個木盒就值幾萬金幣,可以想象木盒裡面東西的貴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