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走小婉以後,我就開車回了家。屋裡開着幾盞小燈,照亮了某些區域,避免了上下樓時,看不清路。
我先到張雪豔的房間,窺看了一眼。然後自己去洗澡。完事以後回屋睡覺。
次日清晨,羅陽就趕了過來。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吃早餐。我和張雪豔是不是的對視一眼,彼此都有着很深的眷戀,時值離別,心裡自然有些傷感。
“沈寧。”周亞童喊道。
“啊……?”我回過神,轉而望着他。
周亞童說:“我這一會去,以後可能就不大能過來了。你有空,還是回老院子去看看。”
“我會的。”我點頭說:“你們回去了,就把我們家原來的房子收回來吧,就住在那裡。生活上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說就是了。”
“誒。”周亞童答應道,又囑咐說:“你現在經營自己的工廠,一定要理性做事。記住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細細品味了這句話,說了聲謝謝。
張雪豔我我們倆都看了一眼,不放心的說:“我們這麼一走,沈寧生活上該怎麼辦呢,這些年他被我慣的,生活自理能力都下降了。”
周亞童說:“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請個保姆不就行了嗎。”
“對呀,這個事好解決。”我說:“吃的問題都好解決的,就是收拾屋子和洗衣服嘛,找個保姆代勞就是了。”
張雪豔說:“你的東西我都給你歸類放好了,你用過之後,要歸類。不要到時候亂七八糟的丟亂,想找的時候抓頭皮。”
我寬慰她說:“豔姨,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我已經長大了,能夠照顧自己的。”
張雪豔點了點頭,眼神中有些幽怨。
爲了讓張雪豔放心我,我主動收拾了碗筷。然後和羅陽一塊送他們去車站。分手之前彼此擁抱。張雪豔流下了眼淚。
爲了不引起周亞童的猜疑,我開玩笑的說:“豔姨,還把我當小孩子呢。”
送他們上車以後,我們隔着車窗玻璃揮手告別。我終於還是沒抗住,滴落了兩滴眼淚。
回到車上,羅陽說:“沈總,你的感情真夠傳奇的啊。”
我笑說:“以我的身份太傳奇是不是會有一種不大合適的感覺。好像只有他們文學家和藝術家才應該這麼瘋狂的。”
羅陽也笑着說:“這倒沒什麼呀,等你老了,你也去出一本書,那不就是個文學家了嗎。我替你擔心的事,你輾轉在幾個女人之間不累呀。這種事總會暴露的,到時候怎麼收場呢?我是真替你擔心啊。”
我說:“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啊,自己挖坑有時候就是爲了給自己跳的啊,不過我隨身帶着繩子,再深的坑也能爬出去的。”
羅陽癟嘴:“是啊,你現在是大老闆了,很多事情是可以用錢能夠擺平的。”
我說:“那倒是,不過真正能夠改變更多事情的是人心。”
到了工廠,羅陽抱怨的說:“沈總,你看給我個什麼安排啊,送你上下完班了,我就完全沒事可做。要不給我安排一件辦公室吧。”
我想了一下,點點頭,招手說:“你跟我來吧。”
羅陽喜滋滋的跟上來,走到辦公室門口,我把小婉叫到面前,跟他小聲交代了一下。
於是,當羅陽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時,就穿上了保安服。他擺弄着自己的衣服說:“沈總,還是你瞭解我啊,這個保安隊長我一定給你當好。”
我憋着笑:“老總司機簡直保安隊長,你職務是升了,但是工資不加薪啊。回頭你別讓嫂子在家裡呆着了,也來公司上班吧,讓她做文員,比車間裡要輕鬆些。”
羅陽撓撓頭,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沈總,要不還是讓你嫂子去你家裡做保姆吧,你看現在雪豔走了,你生活上不能沒有人照應啊。”
我白他一眼,他想讓嫂子去家裡做保姆,不過是因爲工資給的高而已。我便說:“你放心好了,嫂子做文員,公司待遇和以前不變。羅陽哥,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對我有大恩,我不會忘記的。我們兄弟之間要坦誠相見。”
“我這不是一直坦誠着的嗎?”羅陽嘿嘿的笑。
我甩甩手:“行了,你先去給保安們開個會吧,總該讓大家認識你一下的。”
“那好,沈總,我就先出去了啊。”羅陽敬了一個不標準的軍禮。
羅陽走了以後,小婉走上前說:“沈總,要是沒事的話,我也先出去了哦。”
我問道:“趙萱琪沒來上班呀?”
“沒有啊。”
“那你去吧。”等小婉一轉身,我就換了苦逼的聲調說:“小婉,他們都走了,家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以後誰給我洗衣服,誰給我做飯吃,誰給我收拾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