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黑衣人一愣。
“12號,別墅。”我又重複了一遍,有說錯嗎?
“噢!”黑衣人恍然大悟,指向橋後面的大白房子,“穿過那裡,沒多遠就到了,牆上有寫着12的字樣。”
“阿里嘎多!”我向黑衣人鞠躬,跟着林瑤她們過大橋,穿過停車場,走向白房子,這個白房子很寬,呈圓形,跟鳥巢似得,把江心島橫着切斷,想到另一邊,必須得從白房子穿過去,而且房子的大門是敞開的,似乎正在等着我們。
“陛下,”大師兄突然拉了拉我的袖子,“裡面很多高手。”
大師兄的武功可能不算很高,但他從裴老爹那裡把觀氣的本事學來了,據說這種觀氣術,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實力,很神奇的樣子,在火車上的時候,我讓他觀我,他說陛下的實力,深不可測,肯定是在在恭維我,發現我實力很挫又不好意思說。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用漢語一字一頓地說。
大師兄聽懂了,點頭:“對不起,陛下,竹下不該怯戰!”
“沒事。”我走到白房子門口,剛上臺階,從門裡面走出一個穿着忍者服的傢伙,岔開腿,揹着手,微微揚起下巴,這是要擋路咯?
正要讓狄安娜上,忍者突然從身後抽出一個東西,刷拉展開在我面前,嚇我一跳,以爲是暗器,仔細一瞅,卻是一片用簡體漢字寫的佈告,四行,二十字:島國武道館,乃比武之地,勝者可通過,敗者請返回。
“還得比武啊?”我苦笑。
忍者點頭,刷拉,又合上佈告背在身後:“請挑選五位出戰選手,勝三局方可通過此館。”
“呼!”大師兄在身後長舒了口氣。
“又怎麼了?”我回頭皺眉問。
“並非竹下‘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大師兄用的蹩腳的中文,可能是怕忍者聽懂笑話我們,“對方館中之悍將,實力遠超咱們,但若論單體戰力,半斤五兩,此戰,有望取勝!”
“嗯,中文說的倒是挺溜,”我讚許道,只不過把半斤八兩說成了五兩,他這是自作聰明,不知道古代華夏一斤是十六兩,纔會有“半斤八兩”這個詞。
“竹下,讓他們都出來吧,不用隱瞞了,人家既然拿中文佈告,肯定猜到了我的身份。”我朗聲道,佈告忍者笑了笑,不置可否。
“是。”大師兄拍手,刷刷,幾道黑影,立即從停車場周圍的黑暗中出現,跑向我們這邊,我數了數,一共六個,還差一個,等轉頭過來的時候發現,老四那妞已經站在了佈告忍者身後,剛纔她應該是藏在了白房子的牆裡面,但我給了她一個眼色,老四點頭,又與牆融爲一體。
“諸位,只能進去五個人。”佈告忍者伸出五根手指。
“什麼意思,即便打贏了,也只能過去五個人,對嗎?”我確定一下,忍者點頭。
只讓進五個,這就難辦了,蕭雅肯定要進去,但讓她打肯定是輸,我也得進去,估計也贏不了,那麼剩下三人,必須全部取勝才行!
我回頭看向大師兄:“給我兩個能打贏的人。”
“兩個嗎?”大師兄驚訝道。
“對,”我將狄安娜和蕭雅拉到身邊,“這兩個我得帶着。”
“哥,算我一個。”表妹上前一步,毛遂自薦。
我眯起眼睛,對她的實力表示疑惑,表妹微微一笑:“放心吧哥,我不會輸。”
“好,”我選擇相信她,又轉向大師兄,“一個就夠了。”
“單打獨鬥的話,”大師兄看向他的師弟、師妹們,指向老八,也就是那個小師妹,“孤鶩,你隨主人去。”
小師妹出列點頭,我不禁皺眉,記得她是最不能打的一個,之前在忍者村他們向我展示的時候,小師妹只是用*比劃了兩下就回去了,不過其他人,其實從打鬥上來講,也都很一般,畢竟他們是忍者,不是武士,在場館裡一對一單挑,並非他們的特長。
“主人,放心,穩贏!”大師兄笑道,更改了對我的稱呼,免得泄露我是楊廣轉世的身份。
“哥,小心!”林瑤凝重地拍了拍我肩膀,“你要是戰死,我該守寡了!”
我點頭,帶着幾個人跟佈告忍者進武道館。
館內燈火通明,跟籃球館似得,周圍是看臺,中間是個方形的場地,場地中央,擺着一個圓形擂臺,果然如大師兄所說,裡面“高手如雲”,雖然我不會觀氣,看不出敵人的實力,但是他們人數佔優,光是穿着忍者服或者武士服,還有大袍子、戴高帽的陰陽師,就有三、四十人,這還不算站在看臺周圍持槍警戒的幾十名黑西裝。
武士、忍者、陰陽師都鬆散地坐在對面的看臺,好奇、多少又有些不屑地打量着我們,我們五人組隨佈告忍者下到場地,這裡擺着五把椅子,我越來越覺得情況有些不對,似乎對方早就知道我們要來,但已經走到這一步,只能硬着頭皮過關斬將,等見到神崎,自然真相大白,我坐在椅子上,讓她們四個也坐下,這時才發現,我的四個隊員居然都是女的,怪不得那幫傢伙有點不屑,因爲我並未在他們當中發現女人。
“請決定出場順序。”佈告忍者對我說。
我想了想,蕭雅肯定是個輸,我或許還有贏的希望,但最好不用我倆出戰,前三場都贏下來就行了,便指向狄安娜:“寶寶第一個。”
又指向表妹:“嫣棋你第二,那個誰……”
“波多野孤鶩,主人。”小師妹提醒。
“哈?你姓波多野?”我不禁笑道,之前只知道她們的名,並不知道她們的姓,場館裡很空曠,我的聲音比較洪亮,被對方陣營聽見了,他們也笑,笑的比我都猥瑣!
小師妹紅着臉點頭。
“好吧,波多野你第三個,”我看向佈告忍者,“這位蕭小姐第四,我最後出場。”
佈告忍者沒笑,在這種場合,不笑的都是純潔的好孩子,他繞過擂臺,走到對面看臺,對坐在前排的一個穿着白衣服的陰陽師報告我們這邊的排兵佈陣情況,那個陰陽師看起來是這幫傢伙的首領,聽完之後,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小扇子,扇了扇風,可能是在思考,想了幾秒鐘,他合上扇子,指向人堆裡的一個膀大腰圓的武士,武士起身,麻痹,跟一尊黑塔似得,至少有一米九高!
這是要碾壓我們的狄安娜麼?
我轉頭看向狄安娜,她正彎腰拖鞋,脫完後,又要脫衣服,我趕緊阻止她:“哎哎,不是跟你說過了麼,不要讓別的男人看你的身體!就這麼去吧,打贏了就行。”
“噢!”狄安娜撅嘴,拉上了運動服的拉鍊,光着腳走到擂臺下面,小傢伙已經學會隱藏實力了,沒有跳上去,而是擡腳勾住擂臺邊緣,看起來很費勁地爬了上去,引來對面那幫傢伙的一陣鬨笑。
黑塔武士也走到擂臺下,雙腿一彎,身體很輕盈,直接跳上擂臺,木質的擂臺被震顫的抖了兩下,威風凜凜吶!
“小姐,請亮兵器!”武士從腰間抽出*,將刀鞘丟在擂臺邊緣,平舉着刀,對狄安娜鞠躬,倒是很有禮貌。
我看不見狄安娜的表情,只見她平伸出雙手,爆出近半米長的骨爪,把武士嚇了一跳,瞪大眼睛,又揉了揉:“你爹是金剛狼嗎?”
“川島!怕了就回來吧!”對手陣營中有人奚落,又是一陣鬨笑。
“就是,一個小姑娘就把你嚇成那樣!”
這個叫川島的武士回頭罵了他同伴一句,狄安娜已經不耐煩,回頭問我:“寶寶可以開始了嗎,主人?”
我看向佈告忍者,他站在擂臺邊,應該是在充當裁判的角色,佈告忍者叫了聲川島,問他準備好了沒有,川島認真起來,雙腿前後錯開,雙手持刀豎立在身前,點頭。
“開始!”佈告忍者話音剛落,川島就邁開大步,衝向狄安娜,沒想到這傢伙步伐這麼快,轉瞬就衝到了狄安娜身前,揮刀便砍!
但他再快也快不過變種人狄安娜,小蘿莉不慌不忙,也沒躲閃,直接擡手,硬着川島的*揮了上去,嘡啷一聲,川島完成了劈砍動作,但手裡卻只剩下刀柄,刀身被狄安娜用左手斬斷,在右手裡握着,趁着川島愣神的功夫,狄安娜反手持刀刃縱身而起,在川島的膝蓋上踩了一下,後空翻,同時出手,連我都沒看太清她的動作,反正在此期間川島一動沒動,狄安娜的後空翻,直接翻到了臺下,而且還帶180的轉體,落地後,面對着的是我們,小蘿莉衝我笑了笑,丟掉手裡的*刃,跑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坐回沙發裡,擡起雙腳撒嬌:“主人,打贏了,你給寶寶穿鞋!”
“你贏個鬼噢……”我皺眉,再看臺上,川島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站在那裡,該不會已經死了吧,並沒有,他跟被閃電擊中了似得,突然哆嗦了一下,摸向自己的頭頂,順手一抓,抓下一大把頭髮,那裡就是剛纔狄安娜後空翻的時候,揮刀掠過的位置!
“多謝小姐手下留情!”武士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將斷髮塞進衣襟,收起姿勢,向我們這邊深深鞠躬,轉身回去了,對面陣營一片死寂,可能誰都沒想到狄安娜會贏的這麼輕鬆!
我蹲在地上,一邊給狄安娜穿鞋襪,一邊扭頭看對面的白衣陰陽師,他也正臉色鐵青地盯着我,之前那個川島,估計我上的話都有可能跟他過上兩招,很明顯是白衣陰陽師輕敵,派出一個實力平平的傢伙試探我們,結果大意失荊州,輸了第一局。
“嫣棋你小心點,第二場他們肯定會上真正的高手。”我低聲對狄安娜身邊的表妹說。
“放心吧,哥。”表妹起身,甩了甩手腕,走向擂臺。
讓我沒想到的是,白衣陰陽師居然自己站了起來,跟尼瑪白無常似得,腿連彎都沒彎,就直接跳到了擂臺上面!
但這不是宋士雄、黑煞他們那個門派的瞬移,什麼門派來着,對了,是南無派,已經投靠了無相門,扯遠了,總之,我看清了白衣陰陽師跳過來的軌跡。
表妹跳上擂臺,白衣陰陽師拿着扇子拱手,用漢語說:“在下長崎人士,齋藤飛鳥,請問小姐芳名。”
“海峽,天機宮,鄭嫣棋。”表妹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