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又開始裝逼了,我都打不過的太歲,還鑽到地下去了,他能封的了?
“樹哥,你怎麼封,要不要我幫忙?”我扶起沈靜冰,誠懇地問。
“不必!”夏樹大手一揮,豪氣沖天,但馬上收斂,“額,讓沈家主幫我調幾臺挖掘機來吧,要藍翔畢業的!”
我看向門口發矇的沈家主,他的臉被震碎的玻璃劃傷,一個下人正在給他處理。
“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搬出來,”夏樹又轉向沈東英,“這別墅不能要了。”
“小女如何?”沈家主問。
“爸,我沒事。”沈靜冰虛弱地說,但我從語氣上判斷,說話的應該是蕭雅,沈靜冰受到這麼強的衝擊,沒事纔怪呢。
沈東英讓那個小鬍子去調挖掘機,別墅裡開始忙活起來,沈家不差錢,家電、傢俱什麼的都沒要,只是把別墅裡的幾件古董搬了出來,還有車庫裡的兩臺車,沒到十分鐘的功夫,別墅內所有人員都撤到了外面,夏樹則從他箱子裡掏出幾根刺刀樣的東西,說是“伏魔杖”,分別插在了別墅四角,然後盤膝坐在大門口,雙手捏起奇怪的指訣,閉目,口中唸唸有詞。
我隱約記得夏樹提過一嘴,說他跟紫陽門淵源頗深,全稱紫陽觀氣門,道法估計也是承自那個門派。
說來奇怪,夏樹唸咒之後,原本晴朗的夜空,漸漸變得烏雲密佈,並非全部遮蓋天際,而只是一大朵,壓在這邊的天空中,四周的星光依舊可見,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烏雲似得,位置看上去非常低。
少頃,一排黃色挖掘機、鉤機(就是前頭帶個大鑽頭的那種)轟隆隆開來,一共八臺,一字排開停在別墅門口,裡面的駕駛員個個英武不凡,不愧是從藍翔畢業的!
沈家主去請示夏樹,怎麼搞,夏樹回頭看了一眼挖掘機,揮手指向別墅:“推平,挖地三尺!”
別墅門太小,進不去,八臺機器直接推倒圍牆衝了進去,橫跨小水池,推平花圃,在自帶探照燈的照應下,開始推別墅,場面宏大,跟拆遷似得!
只用了二十分鐘,兩層的小別墅就變成一堆瓦礫,鉤機退出,挖掘機上去把瓦礫都撮起來,扔出圍牆外,又用了十幾分鍾,原本的別墅就只剩下地基了,夏樹叫停,叫我保護着他,撲扇開塵埃走過去,用那個羅盤掃了掃,看起來像是要確定太歲的具體位置,但他踅摸了半天,也沒找到關鍵點,只能讓鉤機上來,進行全面挖掘。
又挖了十幾分鍾,一臺鉤機的大鑽頭探下去,插了幾下,拔出來,突然有一道黑水沖天而起!
“停!”夏樹趕緊叫,跑了過去,黑水柱的高度逐漸下降,最後歸於平淡,留下一個黑洞。
夏樹快速伸出手,向天一指,唸了一句我不懂的咒語,然後手向下揮,指向那個黑洞,只見頭頂烏雲中,突然劈下來一道閃電,咔嚓,將那個黑洞周圍的混凝土劈得粉碎,雷電消失,洞裡冒出陣陣青煙!
“引雷訣?”身後不遠處的沈家主驚訝道,“沒想到夏顧問居然會失傳千年的截教道術!”
那是什麼鬼?我懵逼地回頭看沈冬英,他臉都白了。
“今日事,今日畢,在場諸位,不要外傳此事。”夏樹低聲道,撿起一塊白灰,用步子丈量,在黑洞周圍畫了幾個叉,讓鉤機挨個鑽探,結果每一個都鑽出了黑水,這些黑洞構成的面積,已經有一臺小汽車那麼大了,這麼大的太歲?貌似還不止,夏樹又在外圍畫了幾個點,再鑽探,還是有黑水噴出!
“是不是把下水管鑽漏了?”我疑惑地問。
夏樹搖頭,這次直接在別墅基座範圍內畫了好幾圈的標記,鉤機鑽探,直鑽到倒數第二圈,纔沒有出黑水,別墅的基座,基本是個正方形,也即是說,地下這個東西的直徑,至少達到了二十五米,藍鯨都沒這麼大吧!
“繼續鑽!”夏樹離開了作業範圍,鉤機上前繼續施工,鑽碎地基後,挖掘機上去把混凝土弄走,這是個細活兒,藍翔師傅們都小心翼翼,從內圈開始,一層層向外,一直弄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太歲上面的地表覆蓋物全部弄走,大燈照耀下去,一個巨大的、黑了吧唧的類似腐爛的蘑菇形狀的東西,呈現在我們眼前,身上都是鑽探留下的孔洞,但並沒有黑血流出,其中一個孔明顯被雷電炸傷,化膿,留下一道駭人傷口,不過太歲整體很平靜,微微起伏,像是在呼吸。
我看向夏樹,他表情平靜,估計危機已經解除了。
“這麼大的玩意,怎麼會在地下呢?”我不解地問。
夏樹揹着手想了想:“這裡原本應該是地基,幾根柱子就夠了,想必是在蓋房子的時候,有人估計放了一太歲在地基裡,這些年,太歲不斷生長,佔滿了地基空間,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應該怎麼處理它?”我又問。
“已經劈死了,剩下的這個只是一副肉身,你要不吃點,大補的!”夏樹笑道。
“不用!您自己享用吧!”我掩鼻道,太噁心了。
“我不需要,把刀借我一用。”
我拔出一把飛刀給夏樹,夏樹蹲在坑邊,用刀剜下一塊太歲“肉”,從兜裡掏出塑料袋包好。
“帶回去給龍組科研機構研究,剩下的燒了吧。”夏樹說。
“怎麼燒?”
“汽油。”夏樹轉身,走向別墅四角,拔掉了那些降魔杵,與太歲標本一併裝進自己的手提箱裡。
二十分鐘後,一臺貨車拉來了幾大桶汽油,倒進挖掘機的鬥裡,挖掘機將汽油潑灑在太歲屍身,我點着一支菸,把ZIPPO扔了下去……大火一直燒到凌晨兩點鐘才熄滅,太歲被變成灰燼,夏樹又讓挖掘機用瓦礫將大坑回填,平整一番,還能再蓋一棟別墅,賣給不知情的人呢,別浪費了。
沈家雖然沒了別墅,但他們家有自己的酒店,離這裡不嚴,一行人安頓在酒店後,沈東英對夏樹和我千恩萬謝,我乘機提出,要帶沈靜冰走,畢竟蕭雅在她身體裡,沈冬英說可以,但有個條件,這也是事前跟夏樹商量好的了。
我看向夏樹,怎麼有附加條件不告訴我?
“呵呵,是好事嘛!”夏樹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我允諾沈家主,讓你當沈家的上門女婿,這樣豈不是名正言順?”
“啊?”我一驚,“這不妥吧,樹哥,你知道的,我跟林家三姐妹……”
“我又沒說讓你蕭峰跟沈靜冰成親,你可以用張無忌的名字嘛!等你成了沈家女婿,以後行走江湖,也方便一些!”夏樹意味深長地說。
我想了想,聽起來好像他還是爲我好似得。
“可是……”我還是猶豫。
夏樹看出我的心思,拍了拍胸脯:“放心吧,阿璇那邊由我去說!203那邊我也會專門彙報,你還擔心哪個妞不滿?告訴我,壞人樹哥來當,你做好你的新郎官就行了!”
“多謝樹哥。”我苦笑,除了張璇,目前的幾個知情人裡,估計沒人會把這當回事兒。
“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夏樹掐指算算,“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後天的日子就不錯嘛,怎麼樣,沈家主?”
“好啊好啊!”沈家主高興的不行,跟自己娶媳婦似得。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新娘子,她嬌羞地低下頭去,看來是沈靜冰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