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沒有理會項易輕那無語的表情,提到辛曉曉送來的吃的,他心血來潮,要讓項易輕也嚐嚐。
說着他將鳥籠掛在旁邊的樹杈上,轉動輪椅,往回走。
項易輕跟着起身,也將鳥籠往樹上一掛,然後推着老爺子,邊走邊質疑的問:“蛋糕前天送來的還能吃?”
“放在冰箱裡怎麼就不能吃了?”老爺子皺眉,用訓斥的語氣反問項易輕一句,緊接着又舉例道:“以前我在部隊裡面,外出到深山老林救援,餓的時候,想吃碗餿飯都沒有。”
老人家受了老革命影響,一向有點瞧不起矯情的資本主義,項易輕不敢再質疑。
其實真吃了過期的蛋糕,大不了就拉肚子,他老人家開心就好。
“晚上多準備點菜,曉曉要來吃飯。”
老爺子一進門就對在忙碌的阿姨招呼道。
聞言,阿姨一喜,“曉曉小姐要來啊,太好了,我這就去準備菜。”
她激動的放下手裡正在做的活,站起身。
項易輕皺眉,很不解阿姨的驚喜是爲哪般,“好什麼?”
阿姨說:“她上做的那個曲奇餅乾特別好吃,說下次來教我的,今天我讓她教我,輕輕我學會了以後給你做。”
這阿姨是項家的老傭人,項易輕是她帶大的,兩個人感情很好。
她對項易輕沒什麼敬意,就像是長輩對晚輩,也跟着項母喊他輕輕。
項易輕:“……”
她這是把她家上上下下的人心都給收買了啊,她是怎麼做到的?
項易輕鬱悶間,阿姨忽然又想到什麼,說:“曉曉小姐喜歡吃我做的酸菜魚,上次連湯都喝光了,我現在讓他們去池塘裡抓一條新鮮的黑魚上來。”
說着,她老人家便匆匆往門外走。
項易輕看着遠去的阿姨,十分鬱悶。
什麼時候,那丫頭在他們家地位如此之高了?
來一趟,還要動他們家池塘裡的魚。
老爺子擡起頭看了眼項易輕,似是看出來他在想什麼,開口道:“曉曉那丫頭真的很討喜,你什麼時候把她娶回來?”
項易輕低頭,皺眉看着他老人家,“您瞎說什麼呢,我這一個月被她煩兩次就已經很頭疼了。”
還娶回來……那不是在要他的命麼。
說着他擡腳,走到沙發邊,彎腰窩進了沙發裡。
伸手從果盤裡拿起一個橘子,一邊剝,一邊又看着老爺子道:“她沒跟您說嗎,她馬上就要訂婚了,這幾天正在忙訂婚的事情呢。”
老爺子皺眉,詫異的問:“要訂婚了?和誰?”
他怎麼沒聽說?
項易輕說:“是他父親朋友的兒子,反正就是要訂婚了。”
說着他擡起手,對老爺子擺了擺,勸他打消撮合他和辛曉曉的念頭,“您老人家就別動那方面的心思了,我和她也不合適。”
“哎。”老爺子失落的長嘆一口氣,被辛曉曉要和別人訂婚這個消息擊的元氣大傷,說話都有氣無力了,“本以爲終於有個姑娘看上你了,沒想到是我的錯覺。”